谁他娘的说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这绝对比得上巅峰状态下的自己。
还有这凶狠,怕是和提刑卫、缉魔卫的那班人相比也不遑多让。
“炼血境?”田小树不太清楚,但自己这点本事是复制他的,他说是就当是吧!
田小树伸手在崔山的衣袍上擦了擦:“接下来,我是不是应该要放开你的双腿了!”
“不……不要!不玩了,老子不和你玩了!”
“你说开始就开始,你说停就停?崔山,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告诉你,这个游戏是你说开始我说停。现在,游戏继续。”
说话间田小野一脚踹出。
咔嚓……伴随着一声脆响,崔山的右腿膝盖扭上一旁,只余下一张皮连着大腿。
血流如泉涌,瞬间便湿了脚下的地面。
崔山纵是炼血境的武者,断一手一腿,此刻也痛得老脸苍白,全身颤抖:“小崽子,够狠的啊,好,老子陪你……大爷!”
崔山本想硬气一下,可田小野的一拳,让他彻底的没了脾气。
这一拳打在他腋下的肋骨上。
这地方最是吃痛!
感觉就像是一把带火的刀刺进身体,痛不欲生。
“厉害!这都能受得住,怪不得你能有资格进无间狱。”
田小树笑眯眯地称赞崔山,又是一拳打出。
这一拳,打在他的心窝下方。崔山只感觉胃里翻江倒海般,胃酸都顺着喉咙喷了出来。一时间,想死的心都有了。
然而,这时的田小树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左手一记勾拳,打在他的右肋上。
熟悉的痛感瞬间传遍全身,崔山倒吸一口凉气,竟是将嘴里残余的胃酸都又给吸进去。
只不过还没等他咽下去,心窝下方又受一记重拳。
如是,更多的胃酸吐出来。
一拳接一拳,田小树打得并不急,给人的感觉还有点慢。
可崔山在他的轰击下,完全没有再开口的机会。
如此数分钟后,崔山脑袋一歪,不甘地咽下最后一口气。
一个炼血境的武者,放在外面都可以盘踞一方作威作福,而他崔山却如此窝囊地被人数十拳就生生打死。这要是传出去,怕是都没有人敢相信。
确定他真的死了,田小树这才擦干净双手,走出这间小牢房。
无间狱,共分十八层。
越往下,囚犯的修为越深,也越为被人重视。但在这第一层,关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家伙,一天死几个都是正常的事。
从前身的记忆中知道,死掉的囚犯自有刀斧卫的人处理,接下来自己要做的就是报上去,让人通知刀斧卫那边。
没走几步,狭窄的通道前方,传出一阵繁杂的脚步声。拐个弯,看到几名面戴黑色面具,身穿黑袍男子押着一人走来。
这是缉魔卫的装扮。
给几人带路的,从衣袍来看是一个千户。
依前主的记忆,能成为千户,那可是比先天武者都要强大的存在。
这一境,被称为虚丹境。
可这位千户大人却在这几缉魔卫面前显得小心翼翼,也就意味着,这几个人的实力比他还要强大。
比虚丹境还要强大的缉魔卫,联手抓的人,那傻子都能想得到这被抓的人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之辈。
田小树不由地想起之前复制粘贴的一幕。
没想到,随着他这想法,那古怪的画面竟是真的又出现。当即,田小野目光锁定在被押的男子身上,毫不犹豫地选择复制。
这样的机会不多,错过了也许以后都不会再有。
看到田小树停在原地,众人并没有注意他,自然,更不会有人发现田小树目光中的喜色。
上一次,粘贴的是崔山的修为。
这一次,粘贴到的却是这个人的功法。
荒碑镇岳经!
荒碑为掌,一掌一碑,力压众生。
镇岳拳,一拳一岳,可诛神杀仙。
这功法……自己是捡到宝了。
甚至,田小树有种预感,那人被抓,应该就和这功法有关。
如此一想,田小树哪敢再迟疑,连忙快步回狱卒所在的公廨。
公廨内,几人正在喝酒吃肉,听到动静,小旗姬堂回头一看,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色。随后,漫不经心地拿起酒壶,揭起一空杯给倒上。
“小树,怎么样?没事吧?过来喝杯酒暖暖身子,狱里阴寒,你这小身子骨要是受不住犯了病,我可没法子和你二叔交代。”
“多谢大人体恤,不过大人放心,属下还能撑得住。”田小树双手接过酒杯,朝姬堂微微欠身,一饮而尽。
“多谢大人的酒。”
“什么大人不大人,大家都是兄弟,来,坐下再喝点。”
“大人,属下是来禀报的,犯人崔山死了!”
说这话时,田小树一双眼睛在几人脸上流转,看到姬堂那充满惊讶的样子,大概已经明白是怎么回来。
果然,原主的死是他搞的鬼。
姬堂并没有注意到田小树的异样,很快他就恢复常色:“死就死吧,老七,你带小树一起去刀斧卫通报下,让他们派个人来处理尸首。”
“是,大人!”
被称作老七的人起身,招呼田小树一起离开。
两人一走,剩下的几人立时都收了笑容,目光灼灼地盯着姬堂。
“大人,崔山死了,那他的东西是不是落在这田小树的手里?您让他去刀斧卫,不是给他机会去见那田俭霆吗?真要是那样,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你给老子闭嘴!”姬堂目露凶光地盯着说话的男子。再冷眼环视剩下的那人,然后才以阴沉的声音道:“老七知道怎么做的,而且我也知道今晚不是田俭霆值夜的,他们叔侄见不了面的,都给老子等着吧!”
“是,大人!”
一人拿起酒杯,给姬堂倒上:“小的敬大人!”
“同饮。”
姬堂拿起酒杯,目光阴狠。
青石小巷,两边的石墙足有三丈高,隔着二十来米挂着的死风灯,用昏暗的灯光照耀着巷子。
老七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因为在家中排行第七,才有此称谓。时间长了,大家都记得他叫‘老七’,真正的姓名反而极少人叫了。
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着一脸稚气未脱的田小树,老七暗暗地叹了声:“小树,我记得你说你今年才十九岁,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