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听坏消息。”
王石站起身，给柳炎沏了一壶茶。
柳炎坐下品尝了一口，表情没有变化，说道：
“有人控告你，闹得很大。”
“控诉我？”王石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情况。
“那好消息呢？”
柳炎面无表情的说道：“好消息就是，这件事情还没有下定结论，并且，控告你的也是很小的事情。”
“什么事情？”王石好奇的问道。
柳炎看着王石，说道：“你认识蔡家和牛家的女儿吗？”
王石觉得这两个名字有些熟悉，仔细思考后，他突然想起了！这不是当时在长春街因为采花贼的事情走访探查时，那几户人家吗？
尤其是牛家的女儿，这说的不就是牛雪吗？自己之前还从黑虎帮的手里救下过她，怎么这件事情也和她相关？
看着王石的表情，柳炎已经知道了答案，他接着说道：
“她们控告你借职位探查之由，玷污了她们。”
啊？
王石不可思议，自己可从来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难道看了几眼也有罪吗？
紧接着，王石感到不对劲，既然自己没有做，那她们是为什么要过来控告污蔑自己？
这有什么好处吗？她们是在长春街生活的，就算有这种事情，恐怕也搬不倒王石，这样的话，她们不怕王石以后使绊子吗？
王石推测她们身后肯定有人怂恿和支持甚至是威胁。
“她们是在污蔑我，我要见她们。”
柳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说道：
“刚好，她们都在顾鹰的府里，咱们一起过去？”
“顾鹰？”王石先是疑惑，然后恍然。
对方这么做肯定是要找一个和自己不合的人，这样的话找柳炎就不合适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和柳炎的关系不一般。
而柳炎作为吏长，在清水城外城肯定也有自己的眼线，能知道这些消息很是正常。
突然，门外闯进来了几名身穿褐色服饰的吏员，他们的面孔让王石很是熟悉。
都是顾鹰手底下的同僚。
吏员们进来后看见王石在屋内，松了口气，刚想说些什么，又看见柳炎在王石旁边，嘴里的话也突然噎住，磕磕绊绊的说道：“柳吏长…我们…”
话还没说完，柳炎抬手打断：
“你们按规矩办事，我不馋和。”
吏员们互相看了一眼，接着朝柳炎拱了拱手，才对着王石说道：
“王石！我们奉顾吏长之令，现在要请你去解释一些事情，请你配合。”
王石眯了眯眼，眼神变得凌厉，眼前的吏员们见状表情紧张，纷纷拿出腰间配的长刀，对着王石。
“嗤。”
眼前这些吏员，大部分是炼皮境界，只有一两个人是炼肉境界，真要打起来，王石也是不怵他们的。
但现在没发展到那一步，没有必要翻脸。
王石淡定的走上前，轻轻说道：
“别紧张，我跟你们走。”
吏员们见柳炎跟在王石后面，没有敢实施顾吏长交代的任务——把王石双臂捆绑压着送过去，而是任由王石和柳炎走在前面。
这些吏员在后面象征性的围着，看着前面的场景，内心有怪异的想法：
“怎么看起来是他们领着我们走？”
……
王石是知道顾鹰的住处的，一行人没走多久，就出现在一个门户宽大，颜色朱红的大门面前。
此时，门已经被打开，里面宽敞的院子里站了许多人。
牛雪一家人，还有之前见过一面的蔡屠夫的女儿，还有很多之前见过面的长春街的女子都在这里，顾鹰站在这群人的中间，黝黑的脸在人群中格格不入，很是显眼。
王石自顾自的踏进了院子，身后柳炎也缓步跟来。
身后吏员们纷纷前去向顾鹰拱手禀报：“顾吏长，王石已经带到！”
顾鹰挥手，吏员们解散，围在院子四周，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王石，然后发现柳炎也在后面，额头青筋跳了跳，终究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王石走进院中，旁边那些女子像是遇见猛兽一般，惊吓的退了几步。
他皱起了眉头，看着顾鹰，说道：
“顾吏长今天叫我来是何意？”
“何意？”顾鹰皮笑肉不笑的反问道，“你真的是把我的脸都丢尽了！这些女子是怎么回事！？”
既然柳炎没有开口说话，他也就顺水推舟，装作没看见对方。
这时，牛雪也颤颤巍巍的走出来，说道：
“大人，你要为我做主啊，就是王吏长，他之前借着探查的名义，强迫我和他……呜呜呜！”
她带着哭腔，说道最后竟然哭了出来。
旁边，蔡屠夫的女儿蔡小姐走到牛雪面前，安慰着对方，期间还转头狠狠的刮了王石一眼，似乎对于他十分的痛恨。
牛雪这么一开口，旁边那些女子也都纷纷符合起来，场面的声音身份混乱。
不过明眼人也能看见，现在的情况对于王石来说，很是不利。
王石皱着眉头，说道：
“这全是污蔑！有人在后面怂恿她们这么说。”
旁边女子们的脸色微变。
王石不管她们，接着冷笑说道：
“顾吏长，我看你年级也不大，不会连这么点事情都看不出来吧。”
“你！”顾鹰面带恼怒，双拳攥紧刚想出手，又看着旁边的柳炎，压着自己内心的冲动，怒喝道：
“一派胡言，你这种猜想有什么证据？想凭这么一句话洗清自己！？妄想！”
王石轻笑出声，说道：
“哦？那我要问问顾吏长，她们有什么证据能证明那些事情不是她们瞎编的呢？”
顾鹰气血上涌，“你这是狡辩！受害者就在面前，还要什么证据！？”
“哦？”
王石眯起了眼睛，“那就是说，我哪天也找一帮人，过来说你顾吏长整天杀人放火，调戏侵犯女子，那你也是罪人喽？”
顾鹰气得简直肺都要炸了，怒火冲心，说不出话来。
王石微微摇头说道：“为什么就甘愿让人当抢使呢？”
说完，他走到牛雪面前，看着对方的眼睛，问道：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牛雪顿时慌了神，眼神躲闪，想缩到自己父母的后边。
旁边的蔡小姐挺身而出，挡在王石面前，精致的面孔带着紧张，却没有退缩，大声道：“你别过来！你想做什么！？你是在威胁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