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眼睛搜寻观察着，被清洗过很多次的地面上，没有多少灰尘。
嗯？突然王石神色一动，他看见某个角落，有一个小灰袋，他走上前去，刚想触摸，高夫人却上前拦住了他。
高夫人慌忙的放下手臂，把小云送到旁边的房间关上门后，才神色悲伤的说道：
“那天我和小云去了娘家，被人通知后才知道发生了这种事，那天查案的大人告诉我，大云在临死前手里死死的攥着这个东西。”
“冒昧的问一句，这里面是什么？”
任何线索王石都不会放过，说不定这就是破案的关键。
高夫人低下眉头，声音暗哑的说道：
“里面装的是当天挣到的钱……”
王石沉默，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他上前观摩者桌子上五处深色的痕迹。
‘杀人者把高大云的五脏一个一个的掏出来，让对方亲眼看着，在惊恐中死去。’
他回忆着小李的描述。
一股无名怒火从他的心底升起。
“对方到底要干什么？才会有如此残忍的手段！”
王石怎么想也想不到。
突然，他一愣，然后仔细的感知着。
刚才，似乎有一丝异样的气息被他所捕捉。
他一动不动，浑身感知全开，王石现在对于气息的感知异常精敏。
“找到了！”
王石眼睛一亮，惊喜的喊道。
他感应到了这特殊的气息，并且肯定这是那凶手的。
除了他，没有人能办到这样的事情。
‘有一股淡淡的骚味，这凶手怕不是一直躲在猪牛圈里，而清水城只有在阳南街大规模圈养牲畜。’
虽然并不肯定，但王石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毕竟，这是目前看来，唯一的线索。
旁边的高夫人被王石突然的叫喊声吓了一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可看到王石认真思索的模样后，还是没有出声惊扰。
看到王石恢复过来，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王石回过神，说道：
“没什么，哦，对了。”
他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交给对方。
“大人，这怎么可以，我不能要！”
高夫人变了脸色，不停推辞。
王石摆了摆手，迅速出门离开现场。
他最不习惯应付这种场面，只好先走为妙，反正现在有了线索，也不需要其他了。
……
回到长春街，找到小李，还没等他说出口，小李就先乐滋滋的递上一包东西。
王石疑惑的接过手，发现东西还挺沉的。
他一边好奇的打量东西，一边问道：“这是什么？”
小李笑呵呵的说道：“这是我爹送给你的酒，年份都有三十年了！他自己舍不得喝，这次让我给你带来，说谢谢你之前栽培。”
“我可没栽培你，是你自己努力。”王石眼睛一亮，这可是好东西。
“替我谢谢你爹。”
“没事，送给您他可高兴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刚才有了新线索……”
王石把刚才去高大云家得到的消息说给对方。
小李听完也是沉思，“那我之后就带人去阳南那边蹲着？”
王石点了点头。
“别人我不放心，你带人去吧，记得，一见到可疑的人先给我汇报，对方虽然可能只有炼皮或者炼肉的水准，但还是不能大意。”
小李认真的点了点头。
“老大您就放心吧，我干了这么多年，这些东西还是懂得。”
王石刚要离开，就听见小李说道：
“哦，对了，老大，最近黑虎帮与血刀帮正式开战了，厮杀不断，您平时要多加小心。”
小李显然也是知道王石与黑虎帮的恩怨的。
开战了么……王石若有所思，接着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清楚了。
不过，他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经过上次钱九的威慑，对方在这种节骨眼上应该不敢对自己动手。
当然，必要的警惕心王石还是有的。
王石看了看天色，发现已经变得暗淡，太阳快要下山。
“明天再去吧。”
他这样想着。
……
第二天，王石找到了第二位受害者的尸体。
这一次，他没有再去案发现场，而是直接接触尸体，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他在一个小院中，面前地上一个凉席，上面是一具面目狰狞的尸体。
旁边则是负责这起事件的相关人员。
王石皱起眉头，上前仔细观摩着这具尸体。
此人面目狰狞，浑身肌肉绷紧，极不协调，看上去很是怪异。
王石掀开对方身上的衣物，看到了隐藏在衣服下的刀伤，光是上身，都足足有几十处，深可见骨，连血管都挂了出来，五脏清晰可见。
他瞳孔收缩，看向腿部，那里也都满是血肉刀伤，脚筋全都被挑飞。
‘真是畜生啊。’
王石心中怒意更盛，旁边的相关人员也都面色难看，对这样的画面也是不适。
他没有忘记今天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王石上前，仔细的感知着死者身上的气息。
一股腐烂的恶臭味…这应该是尸体自身所带，身上还有饭菜味…对方生前是一座酒楼的小二，接触的饭菜很多，这很正常。
嗯？怎么还有一股药材味？
王石皱起眉头，询问相关人员。
一名身穿黑色服饰的长脸吏员回答道：“他的母亲常年卧病不起，出事的当晚，刚好为母亲在医馆熬好了药，哪想在送药的中途失了性命。”
王石知道，一些病人因为家里没有器具，往往在医馆熬好了药才带回去。
他面无表情，心里却是很复杂，对于此人的遭遇很是同情。
对于抓到凶手的决心也更坚定了几分。
王石收敛心绪，再仔细感知，这一次，他感受到了和昨天一模一样的气息，一股尿骚味。
“我的猜想没错！”
王石兴奋的想到，幸好让小李在那边蹲守，不然可能就错过机会了。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闯进来一人，气喘吁吁的喊道：
“大人！不好了！那贼人出现了，还打伤了我们的人！！”
“什么？”
王石脸色一变，他没想到这么快就会有收获，但是，他不是让小李遇到这种情况先撤离的吗？怎么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