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你还能活?

深夜,他就驾车,载着我和巴达兰回到了一个农家。

也是在那个小农家里,我才真正弄清楚他们这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

巴达撒拉姆和李老头,麻婆子,族长是同一师门的师兄弟。巴达岩是麻婆子和族长所生,但是,族长却从来没有娶麻婆子,原因就是因为麻婆子是阴人,她的手印无法摁在庙宇里。

为此,麻婆子背叛师门,收下巴达雅为徒,专门钻研一些巫蛊之术害人之术,只为了报复族长。

至于巴达雅和巴达兰堂姐妹,关系自然而言也就没有那么亲密了。

听到这里,我才恍恍惚惚地懂了些东西。

巴达兰还告诉我,巫蛊之术并不是人人都能学的,只有天赋异禀的阴人学蛊术才能达到那种出神入化的境界。

至于她之所以这么菜,也就是因为先天不足,没有异禀的天赋。

听到这里,我才点点头,准备睡觉。

不知怎么回事,想到这里,我得心里就一阵心酸,

泪水流了许久,我终于睡了过去

睡到后半夜的时候,我出去上厕所,就在结束的时候,一转头,我忽然感觉暗处有一双猩红眼睛看着我,整个山洞变得阴森寒冷起来。

我猛地睁开眼睛,火堆只剩下微弱的亮光。

“什么东西,你给我滚出来?

我四处查看,就在洞口位置,站着一个全身通红,整张脸却异常苍白,眼珠子猩红无比的孩子。

那个东西站在洞口,鲜血顺着肌肤不断涌动。

可怕至极。

那孩子张开嘴巴,凄厉叫喊声下子袭了过来。

我还没有来得及跑掉,就发现周围更加阴森恐怖的氛围包围着我。

再看过去,没有光着膀子耕耘的男人,更没有惊慌失措,忙着遮挡白花花肌肤的女人。

木屋里堆积着干草,一个婴儿靠着干草堆一动不动。

婴儿眼球凸出,眼仁变得浑浊,眼眶却是血红色的。婴儿的肌肤惨白惨白的,怀里还抱着一具干尸,同样是个婴儿,长度超不过两个巴掌,眼眶深陷,里面是两汪猩红的血痴。

我靠,撞到这么晦气的东西。

“砰”的一声关上门,我急忙转身背对着木门,额头的冷汗就渗了出来,真他娘倒霉,听老人说撞见冤死的婴儿,可是要折时运的。

呸呸呸!

我连着吐了几口唾沫,就往院子外面跑,跑出院子,我紧张的心才稍微好受了些,摸出手机看看时间,已经是早上九点三十二分,烈日当空,驱散了阴霾。

回头再看竹楼,竹楼依旧阴森森的,楼顶像是压着团翻滚的黑气。下意识往天空瞥了一眼,目光顿时被黏住了。

竹楼的正上方,天空停滞了一片乌云,乌云颜色漆黑,形状像是一张人脸,愤怒的俯视着大地。

如此令人颤栗的画面,惊的腿软的差点摔倒。

这个地方太邪门儿了,也不知道巴达兰是怎么安稳地睡着的,不行,我得跑了。

就这么抛下巴达兰走了,有点说不过去,于是我对着竹楼喊了几声。

“巴达兰赶紧起床了,这个地方实在是太邪乎了!”

喊罢,我站在原地愣了几秒,回应我的只有缭绕的回声

恩,巴达兰!

就当你默许了,心里这样安慰自己,我就准备逃跑。

可是刚一转身就听到背后传来道干哑、虚弱的声音,特别像巴达兰的说话。

“别走,春晓,别走,救我,救我呀…..

我以为自己幻听了,再竖起耳朵倾听,真的是巴达岩在讲话。

在我心中,最重要的东西就是友情,这个小姑娘昨天还救了我,这一声救命喊得我的心都化了,我脑袋一热就冲了回去,如果她出点什么意外没人帮她,那我就再帮她最后一次,说定了,就这一次。

声音又是从那木屋传出来的,难道巴达兰被人埋在干草堆里了?

咽了口吐沫,我咬了咬牙,又打开了那扇木门,就准备刨开干草,寻找巴达兰。

只是往里面迈了一步,我便被眼前的场景吓的寒毛乍立,跳了起来。

那死婴咧着嘴巴桀桀的笑了。

我以为看花眼了,用力揉了揉再定眼一瞧,死婴停止惨笑,嘴巴一张一合,模仿着巴达兰说话的声音。

卧槽,这是什么鬼东西?

我的脑袋当时就炸了,连滚带爬的往出跑。

这鬼地方,我是不管了,只想尽快逃离这里。

山寨里的小径崎岖坎坷,我穿着一双破了皮的旅游鞋,铬的脚掌生疼。

正艰苦的逃跑,忽然听到一道苍老的声音。

苗寨静谧,忽然传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小姑娘,你惹大祸了。”

我他么的,腿一软就摔在了地上。

抬头一看,不远处的梧桐树阴下蹲着一个面色苍白的老婆婆,正费劲的吸着一杆烟锅子。

她穿着一身黑色绣金边儿的苗服,裹着小脚,着眼睛打量我,眼睛小的都快要看不见了,却格外的神采奕奕。

我定了定神,一咕噜爬起来,警惕的看着她,问道:“你是谁?干嘛吓唬我?”

老婆婆放下烟锅,长长的吐着烟雾,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吓唬你?”

打了蛊狼,撞了血婴,你认为你还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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