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海诺把自己对沈修宁的那一点肖想看做生理上的正常反应。
谁会不喜欢漂亮的人呢,更何况是沈修宁那么漂亮的。
但是沈修宁离开后的这几天,闵海诺感觉到了什么叫食不知味,看什么都无聊。
就那么一瞬间,闵海诺感觉自己完蛋了。
闵海诺喝完最后一口茶,把茶杯放在桌子上。
“你和旭尔法的想法我都知道,但我没有那么多野心,也没有那么多想要的,我不想和你们混为一谈,你走吧。”
拉隆叹了口气,垂死挣扎道:“你不再考虑考虑?一个人就算没有那么多想要的,也总还是有的吧,你想要的不得到,不会难受吗?”
“不会。”闵海诺回答的直接,“我困了,你走吧,驼子送客!”
拉隆还想要再说什么,王驼子已经过来,一脸凌厉严肃的要他离开了。
闵海诺回了自己的卧房,躺下来打算睡个午觉。
可一躺下又睡不着了,盯着床边的幔帐发呆。
闵海诺的手摸过身下的床单,不受控制的回想起那天沈修宁在这间房间,被他按在这张床上,一脸惊恐看着他的表情。
沈修宁,真是个可爱的人,绝大多数的时候是可爱的。
闵海诺又想起自己偷偷亲他的时候,香香软软的触感让人没法不去回想。
抬起手挡住自己的眼睛,闵海诺突然笑了。
闵海诺在嘲笑自己,怎么混到了如此境地,竟然能一个人躺在床上肖想一个男人想到想哭的程度……
想要的吗?闵海诺当然有。
冬日里的雪山脚下,空气中都是寒冷的味道,还有漫天的飞雪,四周的一切都是银装素裹……
闵海诺想要带着沈修宁去看看那美丽的场景,真的很想带他去。
“我不能不去啊。”沈修宁苦口婆心的劝说着赫米提,“我爹让我去的,真的是他让我去的,你不能怪我啊宝贝!”
赫米提抱着胳膊,一脸不爽道:“他让你去自然有他的道理,你老说他干什么,我现在说的是你!你沈修宁!你是不是本来就想去见那个人?你说!”
沈修宁无奈道:“我敢吗?”
“不敢是不敢,想去是想去。”赫米提生完孩子,脑子灵光了很多,“你是不敢还是不想?”
“不想。”沈修宁拉过赫米提的手,“我心里脑子里只有你一个,我爱的是你,其他人怎样和我没关系,天黑了我们睡觉好不好?不闹了,乖。”
赫米提斜眼看着沈修宁,问道:“就睡觉?”
沈修宁面露难色,小声说道:“你又要?”
赫米提追问道:“你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沈修宁是真的想哭,“你昨晚弄得我太疼了,我到现在都不太舒服……”
赫米提看沈修宁这可怜巴巴的模样,只一瞬间怜惜了他一下,紧接着是铺天盖地的占有欲侵占了他的大脑。
“你现在这模样,谁看了都得迷糊。”赫米提用手挑了挑沈修宁的下巴,“我看你好看又可爱,想占你一点点便宜,让不让?”
“……”沈修宁无语,但又无可奈何,点点头,“让……”
沈修宁觉得赫米提是故意的,这一晚疼的他想死,但是赫米提根本不理他的感受。
沈修宁甚至感觉赫米提像一只圈地盘的野兽,在拼命的宣誓着他的主权。
赫米提盯着被自己害得昏过去的沈修宁,眼里有怜惜,心里全是狠劲儿。
“我的修宁……”赫米提轻轻摸了摸沈修宁的脸,“你是我的,你这辈子都是我的,没人能从我手里把你夺走。”
第二天一大早,沈修宁扶着院子里的大树默不作声。
宴卿鸣看见沈修宁,问道:“宁儿,怎么了?”
沈修宁回头看了宴卿鸣一眼,轻声道:“爹,我……没事,就是疼。”
“疼?”宴卿鸣紧张起来,走过去上下打量儿子,“哪里疼?受伤了吗?我去叫秋月。”
“别!”沈修宁拉住宴卿鸣,“赫米提不愿意让我去见闵海诺,这两天玩了老命祸害我,疼死我了……”
沈修宁委屈巴巴往宴卿鸣怀里钻,问道:“爹,我要是被赫米提弄死了,你得给我做主啊。”
宴卿鸣摸了摸沈修宁的头安慰他:“不至于弄死,不行的话我去和他说说,你呢好好休息两天,对了,我要去看看镜儿,你一起去吗?”
旭尔法去世之后,宴明镜安静了很多。
高悬不敢多说一句,生怕说多了惹宴明镜不高兴,但是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别扭。
宴明镜心里知道自己对旭尔法没有爱情,只是单纯的亲眼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为了自己活下来失去了生命,良心上过不去,久而久之有点抑郁。
以前活蹦乱跳,怀孕都敢爬树的宴明镜,现在老老实实的,连快走两步都不会了。
宴明镜知道他们父子俩不止是两条人命,还有旭尔法为他们付出的那一条命。
不能让旭尔法白白死去,宴明镜觉得自己有义务让孩子平安出生,更不能拿他自己的命开玩笑。
“镜儿。”宴卿鸣带着沈修宁来看宴明镜,“就你一个人在?”
宴明镜点点头,说道:“高悬去军队了,我等下想去看看萨莉,但是她一直不愿意见我,不知道今天会不会见我呢。”
宴卿鸣已经安顿好了萨莉的一切,秋月每天都会去看望她。
但是看起来萨莉的情绪需要很久才能平复,其他人帮不了什么,只能靠她自己。
宴明镜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人……已经安葬了吗?”
宴卿鸣点点头,说道:“边关城里有很多漠北人,按照他们的习俗下葬的,你不必担心。”
宴明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道:“我和孩子是他用命保护的,我想去祭拜一下,可以吗?”
“不行。”宴卿鸣拒绝,“漠北习俗,有孕之人不宜上坟祭拜,等孩子出生你再去吧,而且……你还是要考虑一下高悬的心情,你们是夫妻,不要伤了和气。”
沈修宁叹了口气,感慨道:“爹说得对,你哥哥我现在是实打实的感受到了,夫妻和睦最重要!你要信我的,知道吗?”
宴明镜似懂非懂,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哥,听说你又要去维亚古国?你在那边真的跟其他人有一腿吗?”
沈修宁脸色一沉,怒道:“别胡说!给赫米提听到又要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