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火车皮,我要一趟列车的。”江意道。
这口张得就有点大了...不过也不是什么难事,临时加一个班次而已。
乔一想了想,点点头。
“那我跟那边的火车站打个招呼,让他们给你们留出仓库。”乔一道:“不过我跟那边的关系也不熟,只不过是正常关系,东西到了你尽快卖,不然也会出差错。”
两边有贸易往来,火车站跟火车站的人当然熟,他跟这边管事的说一声,管用。
但是到了那边,江意又带去那么多东西,又是个小姑娘,可保不齐要发生什么事情。
乔一显然对那边的形势有所了解。
低头看看江意带来的身份证,问道:“就5个人,不够,我再给你安排5个吧。”
江意突然靠近乔一:“乔一,你真不考虑跳槽吗?”
乔一吓得往后躲躲,笑了一下:“你这样,老板知道了,会寒心的吧....”
哪有老婆挖老公墙角的....
“确实,见外了。”江意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你赶紧安排吧,我要坐下一趟k3出发。”
京城有趟直达莫斯柯的火车,去的时候叫k3,回来的时候叫k4,全长7800多公里,耗时7天。
此时也有飞机飞莫斯柯,但是江意上辈子没做过这趟火车,对它如雷贯耳,这辈子想在它最“危险”的时候,体验一把。
所以她没有拒绝乔一又安排的5个人。
......
为了磨合几人,江意把葛斯纯和方运都扔到路人甲那了,以后几天他们要生活在一起。
到底谁跟着谁,让他们自己选。
扔下两人,江意就忙了起来,准备货。
她开始大量扫货,什么便宜扫什么,反正那边什么都缺,在最崩溃的边缘,那边连毛巾都买不到了。
当然仅限局部地区,只不过这个局部有些大。
还有粮食,也是缺的。
只不过这个江意只准备了一点点,一个火车皮而已,多了不让出口。
还有酒水,特别是白酒,在那边太畅销了。
三天时间,她都用来采购,直接去各大要倒闭的国营厂子里拉库存,便宜得不得了。
然后直接拉到火车站的仓库里。
既然以后这买卖常做,她就租了个仓库。
然后往里夹带空间里的物资。
有个可以生产万物的空间,不利用起来,简直是暴殄天物。
“你也好意思说。”518突然出声:“你知道什么是暴殄天物吗?让我生产这种破烂!才是真的暴殄天物!你要是真的想赚钱...”
“停,赚钱分你10%。”江意说道。
518顿时不吱声了。
5天之后,到了k3发车时间,江意几个可以蹬车了。
而货车要晚一个星期才到,正好方便他们在那边打个前站。
这回李玉梅又开始担心江意,电话一打就一个小时,事无巨细地交代,恨不得要跟江意一起去。
后来听说江意是带着10个保镖,外加路人甲和孙英,这才放心。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k3全车都是卧铺,倒是不累。
为了让他们长长“见识”,江意没有定软卧,而是普通卧铺。
此时的火车条件没有后世好,一个卧铺车厢60来个床位,热闹的很。
一行十五个人,大包小包,每人抗了最少一个麻袋的行李上车。
这是他们随身携带的样品。
每个人打扮得也很朴素,跟周围人没什么区别。
只是江意和孙英再打扮也很出彩,两人一坐下,周围说话声都小了。
江意坐在下铺,看着对面的三个人。
下铺坐着两个,一个中年男人,40多岁,一身老板打扮,看见江意看过来,顿时和气一笑。
他旁边坐着个30来岁女人,很会打扮,烫着头发,化妆浓妆,靠在男人身旁,一颦一笑都透着社会女人的气质。
现在出来混社会的女人,可都不一般。
两人头顶的中铺上坐着一个年轻男人,二十多岁,表情严肃,眼神警惕,看到江意,只是盯了她两眼就转开视线,挨个把对面三个人扫过,就转头打量其他人去了。
江意买票的时候特意交代了乔一,不要买在一起,要分开,一个小隔断里6个人面对面,他们只住三个人。
火车上是最适合吹牛逼,最适合打听消息的地方。
很多不能跟熟人说的秘密,在这里都可以畅所欲言。
还有一些行业秘密、小道消息、生意经,这里多的是,每个人都能说出几个来。
他们这些第一次去莫斯科的人,最好融入他们。
“小姑娘,在哪下车啊?”对面的女人开口问道。
这趟火车不是直达莫斯科,中间途径蒙国,一个停靠18个站点。
“到终点。”江意说道。
“呦,那我们一样。”女人道。
不过这车上的倒爷,几乎都是去终点,那里人多,钱好赚,不像途径的几个城市,人太少了。
女人的视线在江意和其他人同样的袋子上看了看,这一看就是一伙的,十来个人,势力不小啊。
她笑得更热情:“小姑娘有20岁了吗?年纪轻轻就当倒爷了,可真是厉害。”
江意只是弯了弯嘴角。
这时候走在后面的葛斯纯终于扛着麻袋找了过来,看看床底下,还有位置,赶紧塞了下去。
“放到上面。”江意突然说道。
“啊?太沉,我抬不动。”葛斯纯虽然说着,但是人已经把麻袋拽了出来。
旁边有两个非常有眼力见地保镖过来帮“少爷”把行李放到了货架上。
“放在底下,被人掏空了你都不知道。”孙英解释了一句。
“啊...这样啊。”葛斯纯羞涩一笑:“我没出过门,这是我第一次坐火车。”
之前坐飞机。
“哎呦,了不得了,这小男孩有16吗?这么小就出来打拼啊。”对面中年男人也开口了:“将来肯定很有出息。”
葛斯纯一张娃娃脸,太能骗人了。
他像是个永远未成年的大男孩。
葛斯纯嘿嘿一笑,没有说自己的年纪,自然地跟对方攀谈起来。
他不会做生意,他最会吃喝玩乐、聊天吹水、套话骗人....
等火车开出京城,葛斯纯连对面两人是老板和秘书、刚刚都离完婚都套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