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与天下人为敌,该做的事也得做。
在场百人站前,安保人员已经走进,满脸警惕的瞪着薛朝先。
现场已经没了那种悲伤的大环境,多半的人都抱着好奇的态度。
好奇为什么汪家突然这么紧张,好像如临大敌一般。
不过现场那种紧张的气氛还是感染了他们,一个个不敢说话。
“我靠,这小子可以啊,这么拉仇恨。”
“这小子什么来头,汪家都要这么认真对待。”
作为南岳省的第一家族汪家,站在顶峰也必须要稳住身子,特别是这种场合。
一旦被人搅场子成功,那自家的面子可就丢的一干二净。以后要再想在南岳省内立足,那可就难于登天了。
现场的保安数量在不断增加,这群之前连人都看不见的保安,此刻蜂蛹而出。
将薛朝先团团围住。
“看起来是下了点心思的。”
薛朝先继续向前迈步,所有人都心都随着他的步伐提到了嗓子眼。
董冰儿站在离他不足二十米的地方,脸上的表情起伏不定。
这家伙的所作所为已经超乎她的认知。
杀人诛心她可以理解,但她真没见过,杀了人,还要当众羞辱别人全家的。
更何况这家人还姓汪,还是南岳省的第一大家!
这是完全没把别人放眼里啊。
之前汪家就有话,不管查的结果如何,此人必杀。
偏巧今天薛朝先自己来了,这……他怕是再也走不了了。
“汪叔叔,这事……您打算怎么办?”
毕竟是汪家主场,董冰儿很懂事问了句。
让她没想到,汪得福除了第一时间目光中带着杀意之外,之后居然将情绪完全掩盖,看起来十分平静。
“今天是自育的大日子,不能让人打扰,先让他走。”
汪得福背过身子,“今天还不是杀他的时候。”
确实,今天现场来了少说百来号人,各个有头有脸,在这动手确实很不合适。
他们汪家决定要杀谁,晾他也跑不了。
“好,听您的。”
董冰儿后退两步,对身旁助理点了点头,后者走出门准备安排。
没等他安排完,一个中年地中海男子却在这个时候走到薛朝先面前。
见此人,董冰儿皱了皱眉。
“这……您安排了梁成角?”
“没有,这小子想抢功。”
被叫做梁成角的中年人此时趾高气昂的瞪着薛朝先。
“小子,知道这是什么地么,知道这是谁开的么,赶紧滚蛋 这不是你这种乡下人来的地方。”
一边说还一边用打量的目光看薛朝先,“看你这样子就没见过什么世面,穿身破西服还真以为自己怎么样了?赶紧滚蛋!”
薛朝先对此并未理会,只是看了眼那群保安。
梁成角这时候觉得自己太聪明,这个时候汪家人不好动手,就得有个像自己这样的人,最合适。
这事做完,不但自己露脸,汪家肯定也会给自己奖赏,日后商场上朋友提起这事,都能想起自己这牛气的场景,真值。
就是这人有点不配合。
不过现在很多人都看着自己呢,可不能跌份。
“嘿,我说小子,不给我面子还敢不给汪家面子?赶紧滚蛋!”
突然,他看见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指着自己的脑袋。
那是一把枪!
这下现场立刻引起骚动,人们纷纷向后躲闪,害怕波及到自己身上。
“再敢说一句话,脑袋开花,听到了?”
龙昭君一双白皙幼嫩的手与漆黑的手枪形成对比,让人看的心慌。
梁成角再没了刚才那般嚣张,连连后退摆手,完全没了刚才那股子张扬劲。
那张之前还异常嚣张的脸上此刻满是求饶的表情。
这都是什么人啊!自己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用枪指着。
“对不起,对不起两位,是我错了,我该死!”
梁成角很熟练的开始抽自己耳光,一下比一下响,脸都被打肿了还不停,嘴里求饶的话也不停。
见两位大爷不说话,他就一边抽着自己,一边退到人群处,低头俯首。
人群里的骚动更大了。
董冰儿的助理傻了,这还怎么搞,别人拿着枪呢,自己刚才要是上去了估计也是那下场。
毕竟谁也想不到在这种场合下,有人敢公开亮枪。
董冰儿都傻了,比起那天看薛朝先杀人,今天看他的部下公然亮枪更让她觉得可怕。
更让她确定心里的想法。
“你胆子不小,敢在这种地方亮枪?”汪得福走近,事到如今他必须要出面了。
“这可是有王法的地方,公然持枪,是要坐牢的,在场这些人可都是证人。”
薛朝先微微一笑,十分淡然的拿过手枪,点点头,“谢谢您的提醒,确实不太好。”
扭头看着龙昭君,“以后还是要温柔点,枪这东西容易吓到人。”
说完两手开始抚摸枪身,三下两下间,原本完整的手枪被拆成了零件。
两手轻轻一捏,枪中大部分小零件被直接捏瘪。
掉到地上时已经成了个铁团,一根笔直的枪管被捏成个圆球。
而其他类似弹匣之类的则交还给龙昭君,后者低头收下,不发一言。
这些动作在场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捏起钢铁来如同捏纸团般轻易,看起来十分随意。
“我靠,这还是人么!”
“那可是枪啊,这得有多强的力量。”
薛朝先所展现的这手惊了在场所有人,许多人看的汗毛孔都炸开来了。
尤其是董冰儿,汪得福两人,看的半天都没敢说话。
“清理一下吧。”
薛朝先一脚踩下,再抬起来时,地下那些圆形铁球已经变成了铁饼。
众人:……
这一幕,足以震撼人心,光是捏成球还不够,踩一脚还能变平。
这也太变态了。
薛朝先却并未展现出什么情绪波动,这一切对他来说是理所应当。
此刻让他更感兴趣的,是不远处的灵堂。
摆设的十分气派,无数花圈叠起来摆放,各种名人的签字追悼,偌大的一个灵堂竟然摆不下了。
原本如此严肃,令人感到悲伤的环境此刻却带着一股子杀意。
所有人都在看那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