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丽芳着急地问:“怎么啦?怎么啦?邱秋,你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你?……”
邱秋淡定地说道:“是一辆摩托车和一辆小轿车出交通事故了。摩托车驾驶员走神刮擦小轿车后撞向了一辆自行车,自行车被撞后失控碰到一位老太婆,太婆摔跤时伸手拉倒了路边水果摊上的水果盆,水果掉在地上乱滚又造成了很多骑自行车的人摔跤,很多人摔跤后又造成了堵车。”
吴丽芳听了“啊!”了一声:“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陈启贵也发出了惊叹“啊!”
是啊,怎么会这么巧。
这时,突然一个深沉浑厚的男中音从他们身后传来:“人生中其实有很多类似情形,只不过大家没去用心留意罢了,巧合非巧合也!”
吴丽芳和陈启贵忙转头一望,一位六十左右的和尚,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他们身后,一脸慈祥地看着他们。
吴丽芳和陈启贵一脸惊讶,这人什么时候站在他们的身后的呀,怎么两人都一点没发觉!
和尚没有理会吴丽芳和陈启贵一脸惊讶,继续说道:“一切皆心魔,心魔不除,困难就永远还在。困难因心魔而生,并且会带出连锁反应,连锁反应因困难而生,困难因心魔而生,因此,巧合非巧合,一切皆心魔。”
吴丽芳和陈启贵听得一楞一楞地站在那里,这……这……这是什么情况,而且这位和尚说得也太深奥了,让人晦涩难懂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邱秋快速地跑了上来,他气喘吁吁,双手叉腰:“幸好……就在海关……前面的……莲花……社区的……丁字口,我找个了车位……把车停好,…………就跑步过来了。”
邱秋见有一和尚站在旁边,也愣住了。
他揣摩这和尚是怎么回事?刚才电话里只听到吴丽芳和一个男人的声音,那他是……
和尚见邱秋愣住的样子,微微一笑:“你的歌声不错!”
邱秋简直呆住了,难道他先前就在吴丽芳身边听他唱歌?
和尚笑道:“你们的对话和唱歌我都听到了。”
邱秋慢慢回过神,等气喘过来后:“请问师父法号?”
和尚慈祥地看着众人:“你们就叫我贤德师父吧。”
邱秋忙行了个佛礼:“贤德大师,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贤德和尚微微一摆手,长袖一抖:“叫我贤德师父就行了,大师的修行我还到不了。呵呵呵。”
说完向邱秋轻轻合起双掌,手指并拢,手肘自然弯曲,置于胸前约呈四十五度,双眼下垂,目光注视合掌的指尖,凝聚心神还了个佛礼:“南无阿弥陀佛。”
邱秋赶紧虔诚地合起双掌,目光注视中指指尖,然后向下弯腰约九十度又回了个佛礼。
贤德和尚见邱秋双手的姿势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如同向佛菩萨供花一般,充满了恭敬祥和,微微地点了点头。
贤德和尚对邱秋说道:“我喜欢听你的歌,你就唱一首,那个谁……谁……唱的《为情所困》吧。”
“梁朝伟?为什么要唱这首歌?在佛像面前唱?”邱秋一脸疑惑地问。
贤德和尚微笑地点了点头:“不瞒你们说,我出家之前,也是一个为情所困的人,你唱吧,唱完后再说。”
邱秋满脸疑问,但又不方便多说什么,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口唱:
我曾经爱过一个人
她对我总是一往情深
她的心曾是那么单纯
只愿意陪我一世一生
……
也许注定要为你孤单
当你流着泪说今生无缘
当你愈走愈远
思念却愈陷愈深
这一生为情所困
只为当初你的心太真
这一生痴痴恋恋
只为一个无法实现的诺言
邱秋唱完,看着贤德师父。
贤德道:“呣……呣,确实是唱得不错,挺感人的。你会不会唱那个……那个……《情关》?”
邱秋问道:“你想听谁唱的?比如:费玉清、陈淑桦、高胜美。”
“你能唱女声吗?”贤德师父问。
邱秋摸了摸下巴,略带自信地笑了:“以前唱过,好久没唱,不过可以试试。”
“那好,你就唱高胜美那个版本的吧。”贤德师父期待地看着邱秋。
邱秋吞了吞口水,润了润嘴唇开始唱:
英雄美人
情关难留
是什么时代什么样的人
才能完成这个梦
我本有心
我本有情
奈何没有了天
爱恨在泪中间
聚散转眼成烟
秋风落叶愁满楼
儿女情长谁捉弄
这次孤行没人相送
看来只有挥挥衣袖
飘呀飘呀飘的风
吹的是谁的痛
欠山欠水欠你最多
但愿来世有始有终
邱秋唱得很投入,额头开始冒汗,不多久,汗水从额头滑落,他眼中含着泪水,他的歌声很感人,他的歌声有点催人泪下。
吴丽芳听到心里去了,她又想起了高哲,她默默地流泪,当泪水滑过唇边,她本能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发觉今天的泪水有点咸甜咸甜的,又有点淡淡的涩。
邱秋唱完,摸了一把脸上的汗,众人禁不住为他鼓起掌来。
邱秋看着贤德师父,满脸疑问:“寺庙也能唱歌吗?”
贤德师父微笑道:“按理说是不行,佛教圣地乃清修之地,这点大家都有共识。可清修也是为了让人悟道啊,如果只是傻傻地烧烧香,念念经,不解人们心中的烦忧,那么香客为何要来?只有真正解决人们心中的烦恼才行。”
贤德师父的这一番话让众人陷入沉思……
由于职业原因,邱秋细细地看了看贤德师父的外形,他有点小心翼翼地开口:“师父,你……你看上去——不像这个时代的人。”
贤德师父点头:“你说对了,我来自明朝,是戚继光手下一员战将,当年抗倭战争我也参加了。”
众人听了立即惊呆了。
“什么?抗倭?!”
吴丽芳满面惊讶地看着贤德师父,伸长脖子问:“师父,你在讲故事吧,从明朝到现在你都多少岁了?!”
陈启贵接话道:“戚继光从时年26岁就开始抗倭,就算你从1539年出生,到现在也得有四百八十一岁了,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邱秋认真打量眼前的贤德师父,见他身高只有一米六几,身材清瘦,不像一员武将,看着眉清目秀的倒像个书生,没有留胡子,却喜欢用三个手指捏住下巴。
邱秋疑问:“莫非师父是从那个年代穿越过来的?”
贤德“哈哈”一笑:“你说对了,我正是从那个时代穿越过来的,现在正研究如何穿回去。”
贤德师父这一番话让众人惊愕得脸都变形了,这……这怎么可能?!
邱秋又准备开口问,贤德师父一挥手打断道:“今天长话短说,改天再解释给你们听,因为——你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贤德师父接着语重心长道:“你们得先去救个人,要你们三人一同去。”
三人听了瞬间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