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给逃了!”
我望着灵体消失的方向,内心颇有些遗憾和担忧,担忧的是没能斩草除根,绝对给自己留下了后患,现在我用师父留给我的这些霸道工具尚且能碾压它,但若是仅凭借自己的能力,恐怕对于目前的我来说将会是一番苦战。
但另一方面我也有些庆幸,如果任由梵炁雷符在林生身上爆裂,虽说那灵体足以灰飞烟灭,但林生能不能保住一条小命还是一说。
“算了,先不管了!”
甩掉脑袋中的杂念,我快步走向已经昏倒在地的林生,此时的林生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三个伤口的血液也出现凝固迹象,性命大概上是没有什么担忧了。
这个时候,林大勇三人才快步走了进来,看着地上昏迷的林生脸色颇有些迷茫。
“林生应该是没什么事儿了,送医院恢复一下就好。”
看着林大勇脸上的疑虑,我也没有过多解释,解释他也听不懂,简单的对林婶交代了几句之后,便离开了林生家。
“这事儿没有那么简单。”
路上,我心思重重,且不说这个灵体是怎么找到天生阴命的林生,就单单一个灵体想要入侵一具凡人的身体并实现夺魂目的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儿,这其中需要有中介来帮助他实现一些灵体所做不到的事儿。
而就算入侵之后,前期的噬魂阶段也需要很长的时间,这就是林生一直咳嗽了两个月的原因所在,正常人的魂魄具有阳刚之气,对于灵体来说这些阳刚之气需要从林生体内驱除,这个驱除阶段就是林生咳嗽的阶段,所以随着林生体内的阳刚之气越来越少,他的身体也会愈发多的虚弱。
如果今天我没来,正常的程序应该是林生病重致死,而后灵体才会夺魂,这是最安全的办法。
可是它没想到今天我会出现在这里,或许是感受到了危机,才决定提前夺魂,对林生使用了三劫灭魂术这种霸道且邪恶的手段。
至于我为何能发现,就是当时林生外公眼圈红的那一下子,正常的游魂,只是游魂罢了,是绝不可能拥有哭泣这类能力的。
“这个灵体背后肯定有供奉的人。”
想到这里,我推断道,不然单凭灵体,它基本无法实现这个目的。
“那回是谁?”
“想要实现这一切,需要对林生家的状况非常熟悉,对林生的状况非常熟悉,而且具备亲密接触林生的条件。”
强烈的焦虑让我不得不去思考甚至在短时间内去永远的解决这个问题,毕竟灵体没死,以这种睚眦必报的灵体的性格,盯上我是必然的。
想要解决这个灵体,就必须先找到它的供奉。
“肯定是认识林生的人!”
“林婶?”
我脑袋里浮现出离去前林婶的表情,这东西不想还好,越想就越觉得每个人当时的表情都很微妙。
在林生获救之后林婶反倒没有很兴奋的表情,只是低垂眼眸快步的从我身旁走过。
“林婶有问题?”
我想了想却又摇摇头,供奉灵体的人必然是过阴人,过阴人我是能够感觉得到的,林婶身上没有过阴人的气息。
“林生父母?”
这个念头冒出的瞬间便被我否定了,这若是真相的话那可就太恐怖了,虎毒还不食子,这种父母应该不能够吧。
疑团从我心中出现便像是发了芽一般,一直走到家门口,我仍然没想出个答案。
“嗯?”
我习惯性的推开门,却发现门锁居然被带住了。
“我走的时候关门了么?”
想着我刚才冲出家门时候的样子,虽然记不清楚,但大概应该是没关门。
听着木门发出吱吱呀呀刺耳的声音,我内心顿时升起微微警惕,天色已黑,我悄然进入院内,静悄悄的一片。
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的状况,但盯着黑夜中的院落,我却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为什么有一种陌生感?
我轻声走入我的卧室,打开灯,眼前的一切如往常般熟悉,并没有家里进贼的迹象,但不知为何又有一种很别扭的感觉。
我拿起桌上的一只水笔,“这只水笔好像之前应该是放在桌子的左边吧?”
我疑惑的盯着此时被放在右侧的水笔,而后放下,抬起头,看到随意摆放在门后的一双拖鞋。
眼角微微抽了一下。
“不对劲!”
虽然我不是个特别讲究的人,但最起码干净整洁还是做得到的,穿过的拖鞋我始终都会放在床边的鞋柜上,从没有这样散落的丢在一旁。
“真的进贼了?”
想到这里,我快速的翻找了一遍屋内所有有价值的东西,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丢失,眼前一切完好的景象仿佛是在告诉我,“你多想了”。
整夜我都处于一种紧张的状态,直至双眼朦胧睡衣来袭,但都没找到问题出在哪儿,就是有一种诡异而不安的感觉始终盘旋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翌日我猛然从床上惊坐起而起,发现一切如常,窗外朝阳升起后,这才稍微穿了口气。
“难道真的是我多想了?”
我坐在床沿,准备弯腰去找鞋穿。
然而在我弯下腰的瞬间一道凉意便直刺天灵盖。
明明昨晚脱在床边的两只鞋子,为何此时仅剩一只在床边?而另一只居然在卧室的另一头?
“卧槽?”
凉意顺着全身游走,我愣在原地。
“总不能是我梦游了吧?”
这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瘟疫般蔓延了我的全身,整整一天我花费了所有精力将房价打扫清理,甚至强行使用阴瞳来看,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但那种异样感却始终存在。
我愈发的确定我的房间出现了状况,晚上我看过的书,明明合拢放在床头,第二天却又被打开放在书桌上,这让我开始混乱起来。
就像是眼前的一切明明正常,所有的物件有序摆放,但我总感觉有一种被人动过了的感觉。
“难道这个房间真的有第二个人?”
我甚至连续两天晚上一宿没睡,但清醒的时候,房间内一切正常,根本没有发生任何异样。
困惑犹如密集的蛛丝般将我缠绕,愈发的让我喘不过气,恐惧像滴水穿石般从最开始的微弱到现在已经变成了巨大。
直至半个月后的凌晨,很少起夜的我那晚却被一泡尿给憋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