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抓到苏恒”,瞬间让花昭的心提了起来。
不能放他走了。
她本来打算偷偷跟在杨中后面去杨家看看,现在看来得换个思路了。
杨中跟几个人跑出主楼,原路返回,想开车逃跑。
中间必然要经过花园。
然后他们就中了“陷阱”,所有人都掉到了一个大坑里。
花昭转身朝花园另一边跑去,来到一棵大树旁。
“你怎么样?”她问道。
唯一剩下的一个保镖吓得一激灵,好在他反应过来说话的是花昭,不是敌人。
“我受伤了,你怎么过来了?快藏好!”他压低声音紧张地看着周围。
那些在灌木丛里悄悄被干掉的人,他并不知道。
刚才掉入坑里的人,他也不知道。
又不是见了“鬼”,没有人大呼小叫,作为“专业人士”,这点素质他们还是有的。
所以保镖一直以为周围全是敌人。
看见花昭不动,保镖急了,挣扎着站起来要把她拉到树后。
这棵树有些年头了,两人环抱那么粗,中间还有个树洞。
但是也只能装进一个人。
保镖一咬牙,要把花昭塞到树洞里,他再去找地方。
花昭却一把拉住他就往另一边拖,也顾不得他腿上的伤了。
“你快去那边看看,他们死了好多人,又掉到了,坑里,我觉得这是个全灭他们的好机会。”
她的力气大,抓小鸡一样拎着身材魁梧的保镖。
保镖都懵了,忘了反抗,或者根本反抗不了。
而且她的话也让他一愣。
等清醒过来,大坑已经肉眼可见。
有几个人正在往上爬,但是似乎受了伤,动作很慢。
这坑没有很深,只有两米多,再深就出地下水了。
不过花昭在坑底竖了一些尖锐的藤蔓,刺伤了他们。
现在藤蔓已经功成身退消失不见。
黑暗中也没人去想到底是什么伤了他们,他们只想快点逃出这个可怕的地方。
“杀了他们,留下杨中。”花昭突然说道。
如果不是她枪法还没练好,她也不用找别人。
而且在坑底直接解决也不行。
这个坑已经很难解
释了,这些人再全部死在里面?就更不好圆谎了。
更何况,她要留着杨中。
“最右边那个是杨中。”花昭小声告诉保镖。
保镖已经有些木了。
他做梦都没想到这个软萌甜美好像一只小猫可怜又无助地被他们老板抓来的小姑娘,会用这么冷静的语气说出这么冷酷的话。
但是她说得都对!
不趁他病要他命?等着他们这么多人爬出来杀掉他们吗?
保镖瞬间举枪,20米之内的距离,对他来说可以枪枪命中。
连发三枪解决了三个人,后面就有点难了。
其他人都缩在坑里不出来了。
但是这难不倒专业又胆大的保镖。
他也是发了狠,偷偷接近陷阱,跟他们对战。
最后仗着自己子弹多,有补给,把剩下的人都干掉了,只留下杨中。
“现在怎么办?”保镖下意识地问道花昭。
花昭朝陷阱走去,保镖却拦住她。
“到底还剩一个人,而且他手里有武器。”他说道。
黑暗中,花昭笑笑,他没有武器,别人剩下的都被她派植物拽到土里了。
杨中摸索了半天没摸索到,气得都哆嗦了。
或者是吓得。
他自己手里的枪,早就没了子弹。
花昭停下,走过去其实也没必要。
她四处看看,这里是花园,周围有一些装饰性的石头,铺在花丛下。
她拿起一块趁手的,掂了掂,“嗖”地一下扔进坑里。
3米的距离,她也可以做到百发百中。
石头砸在杨中头上,他一下子就晕了。
保镖......
花昭这才跳到坑里,扔布偶一样把杨中扔出来,拖回主楼,捆好,然后两巴掌扇醒。
“你们把苏恒怎么了?”花昭问道。
杨中睁眼,看着对面黑暗中模糊的影子,听着她娇娇软软的声音,想着自己的遭遇,突然觉得自己遇到了鬼魅!寒毛直竖。
“你是谁?你跟苏恒是什么关系?你们是什么人?!”他脱口问道。
到底不是个草包,又被父亲专门培养,他对某方面特别机敏。
花昭前后表现不一,现在更是关心一个“囚
禁”她的人,他不得不多想。
“他是我相中的男人。”花昭说完又挥手给了杨中一巴掌:“说,你们把他怎么了!”
这个解释确实也合理。
叶深被人一眼相中是很正常的事情。
杨中不吱声了,任花昭再打几巴掌,竟然也不开口。
花昭没有办法了,刑讯逼供她不会。
但是她现在很急,非常担心叶深!
“我来!”保镖已经在旁边包扎好腿上的伤口,只伤了肌肉,没什么大事。
现在听说老板可能有危险,他也急了。
他也是华人,也是偷着过来的,当初在自己最穷困潦倒的时候,是老板给了自己活下去的希望。
他当叶深不不止是老板,也是恩人。
花昭退后,看着30多岁的保镖手段百出,收拾杨中。
有些画面,她都看不下去了。
杨中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种罪?能抗花昭几巴掌已经算他是个男人了。
“我说!我们没打算对他做什么!我爸就是想收他当女婿!你们放心,我们绝对不会伤害他的!”
保镖瞬间回头,看向花昭,他僵了。
这种事情让相中老板的方小姐,怎么放心?
......
此时的叶深确实很危险。
他感觉浑身都在燃烧,四肢却又无力,软绵绵轻飘飘,抬都抬不起来。
全身上下只有一个地方是坚硬的。
他知道自己中毒了。
对面的杨真看样子跟自己差不多。
两人现在已经被仆人抬到楼上,放到一张床上。
杨立民也好不到哪里去,也是一脸潮红,瘫在椅子上。
看来刚才的饭菜里确实有毒,为了让他中招,这父女俩竟然以身试毒!
仆人过来,递给杨立民一把药片,他吃完眼神清明了许多,脸色也不那么红了。
“这药真是够劲,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有这么大反应。”杨立民竟然不好意思地笑笑,似乎说着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
“倒是你。”他眼带惊奇地看着叶深:“竟然还能保持清醒?是你不行了?还是,抗药性很强?”
“苏恒,你到底是什么人?”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