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发现慕晓瑶回来了,警方第一时间赶来了医院见她。
她是连环失踪案中唯一一个回来的人,所有的线索自然全靠从她一人身上收集。
只是他们很快看出,慕晓瑶的身体和精神都正处在一个很脆弱的状态,并不能完全配合他们的调查。
为了照顾受害者的情绪,他们只好等一等,让慕晓瑶先养好身体再说。
而且令他们疑惑的是,慕晓瑶明显是一个失血过多的状态,经过医院检查结果也是这样。
这个情况跟她在酒吧被郑冬那群人施暴应该没什么关系……显然是在失踪后才发生的事。
“刘处,不会真是那个什么邪教干的吧?可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下属满脸的不解。
刘处想了想,沉声道:“……也许姜栀说的都是真的,这个邪教,说不定真的在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什么大事?”下属挠挠头,问:“会影响咱们整个国家吗?还是别的什么?”
“目前不清楚,但我预感应该影响不小。”刘处肃然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没准这件事,的确得靠咱们华夏的玄术协会才行。”
下属微微一惊:他以前可从来没觉得,自己国家的这个协会能真起到什么作用!
可看刘处的态度,好像还挺尊敬那些大师的?
果然不愧是做到了处长的人么?想法和看事情的角度都和他们不一样!
“那刘处,您是打算完全把这件事交给他们来处理么?咱们用不用也帮忙一起留意啊?”
刘处望着自己面前这个有些青涩的年轻警官,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当然要。”
虽然对方是邪教,但身为警察,他们同样还是有这份责任在肩上。
只把这事儿交给玄术协会那些大师来处理,显然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往后多注意,看能否找到那些邪教成员的踪迹,尽量多监视监视他们。”
很快他便吩咐了下去。
“是!”
……
因为失血过多,慕晓瑶的身体很虚弱。警方主动帮忙,让她和自己母亲住进了同个病房,母女俩也好有个照应。
这几天每天营养液输着,吃的是医院的健康餐,她的气色总算逐渐恢复了正常。
慕妈妈几天前就做完了肾脏移植手术,状态看起来也挺不错的。
只是她始终满脸心事,因为她不知道卡里的那笔手术费,到底是怎么来的。
就是在那笔钱打进账户里后,她的女儿才失踪的,因此她很难不多想。
越想,这心就越堵。
躺在旁边病床上的慕晓瑶一转头,就见到了母亲自责又忧愁的表情,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女人的第六感很强,其实她也感觉到了,妈妈一定已经猜到了自己之前去做了什么。
可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直到警方再次出现,要现场给她录口供时,她才豁出去般,当着母亲的面,说出了自己前几天经历的那些……
听完之后,慕妈妈已经泪流满面。
“都怪我这个当妈的不争气……连累我的女儿要为了我去筹治疗费用……要不是因为我,也不会发生这些事……”
慕晓瑶下了床,轻轻抱住母亲瘦弱的身体,摇着头说:“不怪你,妈,是我自己傻……”
没有多少社会经验的她,太容易轻信旁人了。
站在床尾处,负责给她记笔录的女警忽然义正言辞地说:“你明明是受害者,错自然不在你,都是那些侵犯你的人的错!”
同事跟着附和:“没错,犯罪的人才最可恶,慕小姐,你和你妈妈可千万别责怪自己!”
做完笔录之后,警方终于确定了侵犯慕晓瑶事件最主要的嫌疑人。
那就是陆尧!
不过光是慕晓瑶的指认,并不能给他定罪,除非有确切的证据,比如在她体内检查出那几个人的体液之类的!
可当时她被郑冬手下的人丢出酒吧时,身体里外残留的证据都被清理的一干二净,很难再检查出什么东西!
这时,慕晓瑶突然说:“我手机里有那天晚上的录音。那是我进包厢之前,特地打开的……只不过,大概已经被删掉了吧……”
警方立刻见到了曙光:“原来如此,你的手机就在我们这儿,我立刻打电话给局里的同事,让他们把你手机里的录音修复提取出来!”
只要她的手机还在,没被粉身碎骨,他们就能修复的出来!
毕竟现代科技还是很发达的,没那么难!
慕晓瑶和慕妈妈顿时也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那就麻烦你们了!”
慕妈妈坚定地说:“……一定要抓到侵犯我女儿的罪魁祸首!”
“好,放心吧,你们母女俩继续好好养着身体,祝你们早日出院。”
警方离开医院时,还特地说道。
只是……刚回到车上,他们的表情可就没那么开朗了。
“话说……这个陆尧,不就是陆家那位二爷的宝贝儿子吗?他犯的事……恐怕没那么好处理。”
“是啊,咱们之前千想万想也想不到,主犯居然会是他。”
“那慕晓瑶想讨回公道,可能不容易了……”
几人都忍不住叹了口气。
因为这真的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陆家在帝都,可是没人敢惹啊。
不光因为这个家族势力庞大,还有寰盛集团那雄厚的资本实力。
可以说,寰盛集团随便做点什么,都能让整个帝都的地抖上一抖。
最关键的是,现在陆家最有能力的掌权者,陆司宸回来了。
如今整个陆家包括寰盛集团,又回到了之前那种无人敢惹,强大到令人忌惮的状态。
所以说,想抓陆尧?给他定罪?
想想都知道难如登天!
……
玄术协会中,姜栀正坐在椅子上,听韦道长他们聊关于归一教的事。
成为协会成员后,她时不时还是会过来听他们开开会。
昨天,张凝安和师兄李文宣因为观中有事,已经坐飞机回了江城。
沈曜则是早就走了,之前那些参加交流大会的大师也是。
因此整个玄术协会里的人看起来好像突然少了挺多的。
姜栀上半身靠在椅背上,从挎包里掏出那根火红色的尾羽在桌下把玩了下,若有所思的样子。
她想的无非是沈曜的事,不过也就想了一会儿,就把羽毛给收起来了。
“那是什么东西?”对面的韦道长和陶道长觉得余光好像瞥见了什么颜色鲜艳的东西一晃而过,于是便好奇了下。
姜栀从容一笑:“没什么,还是继续说吧。”
“哦……”他们也没再纠结这个,“姜道友,慕晓瑶的事,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