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归晚蹦蹦跳跳的回到家,一进家门,就被哥哥打趣了。
“现在才12月初,你就裹得像粽子,下雪了怎么办?”
鹿归晚不满,嘟囔着说:“你怎么和他们说一样的话?”
家里很暖和,鹿归晚把外套、围巾、帽子统统摘下,感觉身上都轻松了不少。
“今天只有七度!”鹿归晚为自己辩解,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是兰花的原因,格外的怕冷。
可是她身为兰花的时候,在室外风吹日晒,都没现在这么怕冷。
“你这么怕冷,要不要给你请假?”鹿归行躺在沙发上,问。
“请假?”鹿归晚有些摸不着头脑,怕冷为什么要请假?
“对啊,直接请到期末考试,你到时候直接去考试好了,反正你现在学的还是初中内容,上不上都一样。”鹿归行说着,他私心希望妹妹别去学校了,正好借这个机会说出来。
鹿归晚不是很愿意,说:“这样我就见不到许迟了。”
“还有班上的同学们。”
鹿归行抽了抽嘴角,憋着气说:“你们班上的同学就不值得你把名字说出来了?”
“啊?”
鹿归晚摸不着头脑,怎么感觉哥哥不太开心了?
鹿归行无奈,主要是学校里突发事件多,妹妹在文艺晚会上的摔倒看着也不像是偶然,还有前面那个叫冯乐的,反正都不是善茬。
“不行,我还是要去学校。”鹿归晚蛮喜欢去学校的,可以和大家一起玩,在家多无聊啊,又没人和自己玩。
哪有高中生会喜欢上学的啊?她就是为了去见许迟!鹿归行心里想着,嘴上循循善诱地说:“你可以去找许迟玩嘛,他家不就在湖对面么?”
“可是别的同学家我不知道在哪。”鹿归晚对着哥哥说。
“不过,我还没去过许迟的家。”鹿归晚突然想到这一点,兴冲冲地说:“我要去许迟家玩!”
而且她还算了算时间,应该要给曼德拉补充灵力了。
这些天也不见曼德拉来找自己,是因为灵力用光了么?
那还是自己去找他吧,还能在许迟家玩玩。
鹿归行语塞,有一种自己挖坑自己跳的感觉,不过许迟应该不会同意吧?毕竟他家那个情况。
鹿归晚拿起书包,对哥哥说:“我先回房间啦。”
......
第二天,因为早上的天气很冷,鹿归晚出门都比平时晚了一些,等到张叔送她到学校附近,她才迷迷糊糊的醒来,打开车门,就感觉到寒风吹在脸上。
好冷,真不知道下雪了会冷的多可怕!
她还没走近校门口,就发现门口一旁有两道熟悉的背影。
是许迟和冯乐。
他们两个和好了么?
冯乐看着许迟,将手上的袋子递给许迟,说:“谢谢你的衣服,我已经洗干净了。”
许迟接过袋子,“嗯”一声,说:“那我先进去了。”
“好。”冯乐看着许迟走了,才脸上带着笑容转身离开。
心里还有些难以言说的感觉,一中文艺晚会那天,因为自己只穿了薄薄一件长袖,又打了喷嚏,许迟便将校服外套递给自己穿。
让她就这么开心了好些天,直至今天把衣服还给许迟。
许迟拎着袋子往校门口走去,路过垃圾桶时,面无表情地将袋子扔进垃圾桶里。
鹿归晚见他们分开,看许迟往学校里面走,刚想上前叫住许迟,谁知还没开口,就看到许迟将袋子扔进了垃圾桶。
鹿归晚走到垃圾桶前,看着这个精致的袋子里露出一角蓝色,看着是学校校服。她还能嗅到衣服洗完晾晒后特有的味道。
许迟为什么要将好好的衣服丢掉?
鹿归晚看着垃圾桶里的校服不解,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在垃圾桶前站了会,鹿归晚就走了。等她来到课室,许迟已经在座位上了,正拿着笔写东西。
“许迟。”鹿归晚放下书包,坐下。
许迟抬起头,看向鹿归晚,他的眼尾往上翘的厉害,看人的时候会让人不自觉的也看向他的眼睛。
鹿归晚也是,她每次都喜欢盯着许迟的眼睛看,但之前只是欣赏他的眼睛,现在好像能看出更多的来了。
例如许迟现在脸上是笑着的,可是他的眼睛里没有笑意,赵芸意一笑,眼睛里就会满满的笑意,这种感觉差距很大。
“怎么了?”许迟没有移开眼,反而和鹿归晚直勾勾的进行对视。
对此,鹿归晚反而不太好意思的收回视线,说:“周末我能去你家玩么?”
“为什么?”许迟垂下眼,看着草稿本上的零零散散的几个数字,去他家么?
“因为没去过呀。”
鹿归晚觉得许迟都来过自己家了,那自己应该也要去他家玩玩,而且她还可以给曼德拉补充灵力。
想来,曼德拉自从运动会后,真的没来找过自己了。
这有些不对劲。
许迟扬起一个笑,对鹿归晚说:“我最近都在学校住,没怎么回家,改天吧。”
鹿归晚眨眨眼,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这是许迟第一次拒绝自己,被拒绝的感觉…有些难以言说。
“好吧。”
鹿归晚只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撑着个脸思考许迟为什么拒绝自己。
许迟看着她鹿归晚的背影,因为天气变冷,她就没有把头发扎成个马尾,披散着头发显得有些凌乱。
去他家么?那还真是一个麻烦的事。许迟漫不经心地想着,家里他所谓的“妈妈”会欢迎么?
今天一天,鹿归晚都待在座位上,没有走动,满脑子都是自己被拒绝了,虽然许迟说了原因,但那明明很敷衍。
而且今天早上的事,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里,怎么也想不明白许迟为什么把校服扔了。
“你怎么了?”顾依放下笔,揉了揉肩膀,看鹿归晚愁着脸已经一整天了,平时每天活蹦乱跳的,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忧愁。
鹿归晚摇摇头,她就是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以前明明不会有的,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发现自己好像多了很多奇怪的想法。
“我觉得,我和以前不一样了。”鹿归晚还是忍不住说出来,她想要寻求一个答案。
顾依一愣,看了看周围,确认她是在和自己说话,才略带思索的回了一句:“你这样不是很正常么?”
“人又不是能天天都开心的。”
“为什么不能天天开心?”鹿归晚好奇地问,她当精怪的时候,每天都很开心啊,可人为什么不行?
顾依被她这么一问,有些愣住了,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也许是因为人有太多的想法吧,总会有不和自己心意的事出现。”
“没有办法阻止不好的事发生,而发生了只能去承受它。”
鹿归晚看着顾依,这是她第一次和自己说这么长的一句话,以前都是简短的几个字。
“我不明白。”
鹿归晚认真的对着顾依说,“但是我总有一天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