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振舟看着他们齐刷刷的目光,尴尬地举起手,打了声招呼,便坐了下来。
鹿归晚看着盖振舟,算了一下,她都快有一个月没见过盖振舟了,主要是他最近也不怎么往一班这边走,十三班又在对面楼,见不到也很正常。
店员见人都到齐了,就将点好的串全都上了,旁边有炉火加热,倒也不怕凉。
蒋武他们一边吃一边聊天,话题无非就是游戏之类的。
鹿归晚听不懂,将盘子里的橘子挪到一边,拿起烤串,埋头苦吃。
吃到好吃的还不忘给许迟也拿了一串,对他笑笑。
盖振舟有些不是很自在,特别是看到鹿归晚和许迟之间的小动作,就有些后悔来这儿了。
这些天他都故意躲着鹿归晚,但今天放学,他刚走出课室门没两步,就遇到了姜青文,两人之间不算太熟,但也能说上几句话,就一起下了楼梯,然后他就和姜青文来了这。
盖振舟发现鹿归晚时不时看向自己,在心里有些犯难,考虑着要不要和她说几句话,就是朋友之间的搭话。
毕竟她一直都把自己当朋友来着。
鹿归晚吃着吃着,发现盖振舟都不主动和自己说话了,就主动问他:“你最近怎么都不来我们班了?”
她这么一问,在场的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蒋武内心:这问的也太直白了吧?真把盖振舟当鱼钓了啊?
姜青文:我带盖振舟来确实没带错。
“最近比较忙,期中没考好,马上又要期末考了。”盖振舟垂下眼,努力沉稳地回答。
这也是一方面原因,他期中考的成绩都快和林钦一个水平了!
“哦。”
鹿归晚点点头,学生总要为成绩而苦恼,自己也是,便鼓励盖振舟说:“加油,你一定会进步的。”
“嗯,谢谢。”盖振舟显然不想将话题进行下去,他连鹿归晚都没考过,别提有多让人尴尬了。
但林钦就更为直白地说:“提什么成绩啊?这在场的除了许迟和姜青文,都是学渣。”
“那还是不一样的,你是垫底的。”蒋武接上话茬。
“都是倒数,大哥笑二哥啊?”林钦不服气,他期末考一定得考过蒋武!
林优优看着他们打闹,偷偷瞄了眼许迟。
许迟慢条斯理地将烤串上的肉都撸下来到碗里,再细嚼慢咽,和旁边狼吞虎咽的林钦蒋武形成鲜明对比。
真不知道他们几个是怎么玩到一起的。林优优心想。她又瞟到旁边的鹿归晚,吃的嘴巴边上都沾了油,看起来怪滑稽搞笑的。
她一点都不像是鹿叔叔的女儿,鹿叔叔的女儿怎么会像她那个样子?
鹿归晚看着许迟的吃法,也拿起筷子照着弄,但是她其实也还没熟练的使用筷子,导致撸串的时候,筷子使用的四仰八叉的。
林优优都看在眼里,没想到她竟然连筷子都不会用。
看着看着,林优优嘴角扬起一个笑,从桌上抽了两张纸巾,递给鹿归晚说:“归晚,你的嘴巴上沾了油。”
鹿归晚对林优优叫自己“归晚”而愣住了,这是林优优第一次这么叫自己,显得自己和她的关系都熟稔了几分。
可她之前明明对自己爱搭不理的。
“谢谢。”鹿归晚愣愣地接过纸巾,擦了擦嘴。
刚擦完,盖振舟就递过来一串羊肉串给鹿归晚。
鹿归晚看到羊肉串,开心地接过,说:“谢谢。”
她还挺喜欢吃羊肉的,而且烤的和煮出来的完全不一样。
盖振舟抿着唇,自己注意到鹿归晚一直拿羊肉串,就猜到她喜欢。就在他为自己发现鹿归晚的小喜好忍不住开心时,一抬头就和许迟对上了。
许迟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拿起炉子上的橘子,面无表情的吃了起来。
林钦看了眼林优优,好奇地问:“你和鹿归晚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我没和你说过么?我和鹿叔叔,也就是鹿归晚的爸爸很熟啊。”林优优慢悠悠地说着,声音不大不小,足够大家都听到。
鹿归晚也点点头,表示:“嗯,是很熟。”
林优优看向鹿归晚,她这样反而更让人生气了,仿佛是自己沾了她的光一样。
大家伙也不是很在意这件事,接着该吃吃,该喝喝。
盖振舟有些迷惑,他好像这一个月与世隔绝了,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难道都认识鹿归晚的爸爸?
“我加点炭火吧。”林优优注意到炉子里的炭火快没了,就把铁网架子拿起来,在其中加了点炭。
鹿归晚已经适应炭火的温度,也不躲得远远的,而是专注的吃着甜点。
林优优抬起眼眸,看向鹿归晚,又看着自己手上的铁网架,心里不知怎么的,手突然抖了一下,铁网架就没夹住,径直掉了下去。。
“啊!”
“小心。”许迟和盖振舟同时出声。
许迟离鹿归晚近,快一步伸出手,用手臂挡住了铁网。
“哐当”一声,铁网架落在了地上,引得周围的客人都看了过来。
服务员连忙过来查看,给他们重新换了个铁网架,并说:“需要加炭火可以让我们过来加。”
林优优实在抱歉地说:“对不起,我最近练琴练得比较多,手有些发软。”
“许迟,你的手没事吧?”林优优满脸担忧的看着许迟的手。
许迟揉了下手,说:“没事。”
他穿的是毛衣,衣服上被烫出了个印子,手臂倒是没什么事。
说完,他的余光瞄到鹿归晚撸起来的袖子,如果没有及时拦住铁网架,这架子势必会撞向她的手臂。
鹿归晚有些受惊,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直到新的炭火加好后,感受到火苗烘烤的燥意,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担忧的看向许迟,问:“真的没事吗?”
说话间,抽了抽鼻子,没有闻到不好的味道,说明没有烫伤。
许迟注意到鹿归晚的小动作,打趣道:“能闻出来吗?”
“没有闻到奇怪的味道。”鹿归晚老实回答,但以防万一,还是撸起许迟的衣袖看了看,确实没什么大概,只是红了一片。
“要用冷水冲洗。”鹿归晚二话不说,拉着许迟去洗手池处。
坐在斜角处的盖振舟看着他们两个离开,心里早有预料,却还是不可抑制的颤了一下。其实他有时候也分不清楚,他对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