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到了你喜欢的作曲家了吗?”鹿归晚蹦跶到林优优面前,笑眯眯地问她。
林优优早就知道鹿归晚朝自己走来,但还是做出了受到惊吓的模样,一只手捂着胸口,说:“嗯,见到了。”
“那就好。”鹿归晚笑了笑,好看的眼睛一笑起来就弯弯的,露出无限的善意。
这让林优优心里就像扎了根刺一样,她讨厌这种美好,会让自己就像个恶人一样,这又不是她的错!
鹿归晚没注意林优优那一闪而过的冷漠,而是弯下腰,去拿前面餐桌的甜点。
林优优顺手拿起一杯果汁,看着鹿归晚半弯着腰拿甜点的模样,周围频频投来的目光。她故意往前走了一步,两人靠的有些近。
只要鹿归晚一直起身,便会撞到自己手里的果汁。到时候,她就会在所有人面前出丑。林优优邪恶的想着,不管怎么样,只要她出丑就好了。
鹿归晚拿到想要的甜点,正准备直起身子的时候,突然被人拉了过去,把她吓了一跳,看清楚是谁后,她愣愣出声:“许迟?”
许迟没接话,而是看向后面的林优优,再收回视线,说:“跟我来,有点事找你。”
“哦。”鹿归晚还不忘回头和林优优挥挥手。
林优优看着他们离开,有些气的将果汁一饮而下。
但她很快整理好表情,接着融入在宴会中,丝毫不受刚才的事影响。
鹿归晚被许迟拉着到宴会厅外面的一个露台处。
“怎么了?”鹿归晚看着许迟,实在不知道许迟有什么事要找自己。
许迟看着鹿归晚,每次见她,她都是笑着的,即使今天傍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好像对她没有造成一点伤害。
除了那次狗丢了的事件,她都比这次更加伤心。
鹿归晚见许迟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便伸出手晃了晃,她和许迟靠的有些近,若影若现的闻到一股很淡的味道,是从学校出来时,她所闻到的,但比那会儿要淡了不少。
她很确定,这个味道是从许迟身上出来的。
“你出血了。”鹿归晚从这股混杂的味道里,辨认出血的味道。
许迟回过神来,往后退了一步,说:“没有。”
“不可能没有,我的鼻子很灵的。”鹿归晚往前靠近一步,又仔细地嗅了一下,还是有血的味道。
许迟不反驳,他知道,鹿归晚的鼻子一向十分灵敏。
“你哪里受伤了?”鹿归晚有些担忧地问,从学校出来的时候,她就闻到了这股味道,但因为坐上了车,她没能说出口,现在一闻,血腥味更重了,反而另一种奇怪的味道消散了不少。
“身上有一道小伤口,没什么事。”许迟回答,那确实是一道小伤口,应该渗出点血出来了,没想到裹着衣物,她还能闻出来。
鹿归晚看着许迟,有些不太开心地说:“你好像一直在受伤。”
许迟反笑道:“有吗?”
“有的。”
许迟看着鹿归晚认真的表情,她的手还在扯着自己的衣袖,两个人的距离有些靠近了,比起之前在学校她都要和自己控制一米距离,有些忍不住打趣说:“你现在是不是离我太近了?”
鹿归晚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个问题,立马往后退几步,心里有些懊恼,她一下子就忘记了这回事。
许迟看着鹿归晚的神情,再结合她之前所说的话,要还自己清白,大概就能猜到她在想些什么。
“你什么时候拿走我的清白了?”许迟撑在栏杆上,笑着问鹿归晚,眼神一寸也没离开鹿归晚的身上,她今天穿的很好看,就像是一朵还未绽放的花朵,看着十分的青涩。
鹿归晚抿着唇,斟酌了一下,还是决定和许迟坦白,“学校里面,大家都以为我和你有不正当的关系。”
“我不能毁了你的清白,所以我们应当拉开点距离。”
许迟垂下眼眸,和自己想的大差不差,她怎么不觉得是自己毁了她的清白?但话已至此,他便顺着鹿归晚的话往下说:“是你对我不单纯,还是我对你不单纯?”
“啊?”
鹿归晚没明白许迟这话的意思。
“距离拉的远,别人就不觉得我们有事了?”许迟换了个说辞。
鹿归晚仔细想了一下,这个她从来没想过,但是反过来想,她为了证明自己和许迟没关系,而疏远许迟,这种行为对许迟也不太公平。
“啊,我懂了。”鹿归晚感觉脑子顿时清明了不少,她和许迟都是无辜的、单纯的,是别人不单纯,才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我对你,你对我,都是单纯的。”鹿归晚对许迟说,说完又斟酌了一下用词,“如果我避着你,那就是做贼心虚了。”
许迟没说话,而是移开视线,看向楼下宴会厅处的人,单纯么?他也没多单纯,至少是别有用心。
“为什么,”许迟顿了一下,“觉得我们之间都是,单纯的?”
鹿归晚关于这个,十分自信地说:“那肯定是有理论支撑的。”
“我对比了产生暧昧关系的男女之间行为,我们之间没一个对得上。”
许迟回过头,看向鹿归晚,回想起那天看到的笔记内容,试探性地问:“20块钱的草莓?”
鹿归晚顿时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许迟怎么知道自己的笔记内容?
“你偷看!”
许迟看着她这个模样,有些轻笑出声:“是你自己摆在桌面上,说不定还有好些人看了去了。”
听到许迟说的,鹿归晚涨红了脸,她之前不知道草莓的含义,后面问了赵芸意才懂了,但现在被许迟看到了也就算了,万一还被别人看到,她在班里的颜面就全丢了。
越想,浑身就越难受,鹿归晚看了许迟一眼,跑开了。
许迟看着鹿归晚跑着离开,心情大好。
“怎么这么开心?”许正殷走过来,看到许迟嘴角勾起,知道他现在心情很好。
许迟撇了一眼许正殷,说:“逗小孩挺好玩的。”
“你自己不就是个小孩?”许正殷调侃。
“走了。”许迟不想和许正殷说话,特别是他每次那调侃的语气。
许正殷看着许迟要离开,接着说:“逗小孩挺好玩的。”
——
休息室里,许夫人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