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高中状元。
赵云不在乎,也没有半点兴趣。
怎奈柳北,豫章,嵐萱,青萝等尤为重视。
觉得赵云金榜题名,喜中状元,她们跟着有面子。
特别是觉得长安世家女对他虎视眈眈,一个个借机前来山庄套近乎。她们作为国公府的女眷,理当多陪赵云露面,正好对外宣布这个男人是她们的。
听到这个借口,赵云觉得好笑又无奈。
白雪皑皑,阳光普照。
薛礼驾车,领着护卫前往长安。
快晌午时,终于抵达官署外。
“好气派的车驾。”
有学子目睹赵云四乘马车,外面装饰的富丽堂皇,不由得发出惊叹声。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一辆马车而已,等仁兄金榜题名,也能享受这等车驾。”
“哈哈哈,借兄台吉言了。”
两名学子互相恭维着离去。
马车内,赵云听着微微摇头。
挑起窗帘,通过小缝隙望向外面。
官署外,发榜张贴告示的地方,早已是人山人海,聚集着等待发榜的学子。
“夫君,距离揭榜有段时间,快吃些东西吧。”柳北为赵云斟酒,递来美食。
“好!”
一时,车内美味佳肴,醇酒飘香。
外面,随着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越发热闹起来,学子们传递着各类小道消息。
“韩兄,听说了吗,此次科举太子,宋王,楚国公全悄悄参加了。”
“是吗,你我没戏了,太子肯定拔得头筹,宋王次之,楚国公再次之。”
“我觉得未必,科举选才,能者为先,楚国公定为翘楚,太子次之,宋王再次之,何况贡院考官传言,楚国公半刻内写完明算,明法科写满试卷。”
“是啊,楚国公乃太子少傅,怎能让太子拔得头筹昵。”
“怎么不可能,太子乃未来君王继承人,贡院考官谁敢得罪太子。”
几名学子高谈阔论,赵云听着好笑,这些世家子不务正业,从什么地方听来的小道消息。
“这些执跨子弟,敢诋毁夫君和皇兄,可恶,太可恶了。”豫章啃着鸡腿,听着外面的闲话,表情很是
不悦。
韦家老三,薛家二房,李家长孙,她记住了。
这时,学子内走出一人,昂首挺胸,趾高气昂的说:“什么太子,什么楚国公,若公平,公正的竞争,绝对是我家公子拔得头筹。”
啪一声。
一名相貌俊俏的贵公子挥舞着扇子。
“不对不对,楚国公学富五车,岂非你这白面书生相提并论。”
“没错,楚国公诗才绝顶,世间罕见。”有学子说,吟诵起赵云的诗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还
复来。
“切。”
“有眼不识金镶玉。”
小厮蔑声一笑,懒得搭理对方。
马车内。
赵云等人恰好看见眼前这一幕。
赵云不由得惊叹。
好家伙。
这郑丽婉公然隐藏身份,发榜前,竟然敢招摇过市,不怕身份暴露被抓吗?
“夫君,那人...有古怪…。”青萝注意到白面书生郑丽婉,一眼看穿她的妆容,狐疑的询问:“她也能参加科举吗?”
“朝廷规矩,年满十六皆能参加科考。”柳北低声说。
“柳北,她是女子,女扮男装。”青萝轻声提醒。
“我说昵,哪来这么俊俏的少年郎。”柳北诧异的嘀咕、
豫章,炭萱,云裳,黛丽丝纷纷好奇望过去。
科考。
严禁女子参加,这女子知法犯法,豫章气呼呼的说:“这也太过分了。”
过分。
郑丽婉何止过分。
已经有些恃才傲物。
赵云轻描淡写道出大婚之日郑丽婉出对联刁难,考试时试卷内揭发他。
“什么?”
佳丽齐呼。
这女的过分了。
下一刻,柳北问道:“世家女?”
赵云说:“荥阳郑氏。”
“荥阳郑氏?”
柳北,豫章,青萝三人,情不自禁响起隐太子妃郑观音,她也出自荥阳郑氏。
每想到短短数载,荥阳郑氏再次出现个厉害女子。
关键对方揭发自家夫君。
柳北攥紧粉拳,自带几分威势,斩钉截铁的说:“该告知刑部严查,揭穿她的身份。”
“不急,不急,看看她的名次。”赵云轻笑。
迎亲过后,他查过郑丽婉。
史书记载,此女容色绝姝,当时莫及。
特别看重权势地位,愿意施展自己不亚于任何男人的政治谋略。
贞观年间,李世民差点将其纳为后妃,后因魏征反驳搁浅。
目前,凭借郑丽婉女子身份,根本没法参加科举,即使金榜题名也没法做官,毕竟,殿试时,李世民肯定能揭穿她的身份。
若她替人代考,则罪加一等。
当然,若她来测试自己才华,便无需大费周折追查。
赵云有点怀疑,郑丽婉兴许计划靠着殿试,趁机接近皇帝。
若她嫁给李世民,难免和皇后争斗,倒是有好戏看了。
等待中,韦挺带着官吏从官署走出来。
禁军封锁告示栏,几名干吏张贴告示。
榜单。
榜单终于出来。
围观的学子全翘首企盼。
张贴好榜单,学子们蜂拥而上,马车内,豫章公主焦急说:“郎君,豫章帮你去探查。”
岂料尚未离去,柳北公主抓着她臂腕,顺势把她推进赵云怀中,轻斥说:“外面学子众多,你这般抛头露面,若让父皇母后得知少不了惩戒。”
“嘻嘻。”
豫章公主调皮的吐了吐香舌,香躯靠进赵云怀中,攥着粉拳坚定的说:“郎君肯定拔得头筹。”
是不是第一。
赵云不在乎。
凭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压根无需科考,即使拿到第一,也无需参加殿试。
却有点好奇郑丽婉,李承乾,李元嘉能否金榜题名。
若金榜题名,排名靠前或靠后昵。
“哈哈哈,是我,是我,兄台,我高中了。”一声喜极而泣的欢呼声打破告示栏前的宁静。
“倒是第三,你咋呼啥。”旁边学子不满的说。
“废话,倒是第三也是金榜题名,你昵,没上榜,岂有资格笑话我。”
“哈哈哈...我也高中了。”
“我也是。”
“嗨,落榜了。”
外面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呼声,哀叹声此起彼伏。
这时,突然有学子叫道:“快看,楚国公果然是榜首,不愧是盛名远扬的文坛翘楚啊。”
“是啊,若非楚国公文武兼备,陛下焉能信赖昵。”
“非也,非也,楚国公位居中枢,与内阁百官来往密切,兴许把他排在榜首是人情昵。”
“我觉得也是,进士科可不是诗文,两者相差的太远,楚国公未必擅长策论。”
“放肆,再乱嚼舌根,掌嘴。”
最终,豫章依然溜出车厢,披着红色披风,穿着白色狐裘,鹤立鸡群的待在学子中,厉声呵斥几名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