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战船徐徐前行,探路的水师乘船归来,急声禀报:“郡王,前面海域发现海战,几十条海盗猛攻过路的商船。”
闻声,赵云起身收起鱼竿,侧首询问:“凌将军,快抵达爪哇国吧?”
他有地图,清楚爪哇国位于何处,怎奈不确定是否抵达。
海面发生激战,证明靠近陆地。
即使未抵达爪哇国或战船偏离航线,也该抵达千岛之国的边缘。
此处盛产胡椒,香料,登陆必然受益匪浅。
凌云尚捧着地图观察,低声说:“7
茫茫大海之上,没有任何明显标注,海航仅靠指南针,和夜里的星辰来确定方位。
一路走来,战船没有偏离航线。
赵云应了声,命令刘仁愿指挥水师扑向海盗。
这次远洋南下,既为探路掠财之目的,也有肃清沿途海盗的念头。
打通南下的航道,既有机会控制香料产地,也保证海面航行畅通无阻,加快大唐商人与各地的往来,最关键为将来迁徙百姓做准备。
刘仁愿领命,即刻指挥水师备战,以奇快的航速靠近海战之地,甲板上,水师兵勇架起投石器,操控床胃,填充飞石,长枪。
水师收拾海盗,杀鸡用牛刀。
少顷,赵云,李孝恭等透过望远镜,观察到海面的战况。
数十条小船包围一艘商船,海盗靠着绳索尝试爬山商船,刘仁愿指挥水师出击,战船直接撞击海面的小船,兵勇端弩射击攀爬的海盗,连弩直射海盗,投石器轰打小船。
一时间冲的海盗惊慌四散,仓皇逃离。
这些海盗压根没想到有战船靠近,毕竟,这片海域仅有凌云尚部偶尔南下,与他们抢夺资源,但自从凌云尚海战兵败,很少涉足此处,何况凌云尚没有这么大的船只。
不得已丢下大量船只和尸体离去。
刘仁愿指挥战船穷追不舍,床弩飞出的长枪,迅猛的刺穿仓皇逃窜的海盗,投石器飞来的巨石,常常能击沉小船。
海盗势弱,逃跑时惨遭灭顶之灾,近乎全军覆灭。
海面渐渐恢复平静,商船甲板的商人抱拳行礼,命商船靠近赵云,好奇的询问:“敢问是中书令大人的水师吗?”
大唐的商人?
赵云,李孝恭,薛仁贵,曹继叔面色诧异,竟有商人比他们提前抵达。
“正是本官。”赵云额首,高声询问:“您是南下,还是北上?”
确定赵云身份,再看赵云身旁的水师战船,商人彻底放松下来,回道:“小人已购买大量香料,欲北上返回。”
香料。
听见香料二字,赵云,李孝恭等眉开眼笑。
终于…
星夜兼程终于抵达爪哇国了。
既已有人购买到香料,南下也不枉此行。
赵云高声道:“本官欲前往南方,剪除沿路的海盗,计划抢劫你们的海盗来自何处?”
抢劫海盗,比正常途径购买香料更划算,既能训练水师,又能得到丰厚的财富,一石二鸟。
“禀大人,小的不知。”商人摇头说。
他们登岛购买香料,即刻驾船北上,怎料突然遭遇海盗围堵。
赵云没有追问,叮咛说:“再遇海盗,首先保全性命,登陆前往官府报官,朝廷派出水师清剿。把这话告诉沿途遇到的商人。”
“喏。”
商人抱拳领命。
几人没有多余寒暄,赵云命令刘仁愿带兵前行。
顿时,甲板上热闹起来。
李孝恭直言不讳说:“贤侄,我朝商人已经获得香料,表明我等方向没有错,这次定然赚的盆满钵满,你小子必须履行诺言。”
赵云许诺给他几万贯昵。
怎奈此前得到的金银珠宝,赵云与皇上瓜分,黑骑都得到赏赐,他半个铜板也没见到。
“我等要发达了。”曹继叔望着随行的几艘空船,紧攥着拳头兴奋的说。
香料啊。
他清楚香料价值几何。
这几艘水师战船装满香料折返,等于载着金山银山啊。
薛仁贵,刘仁愿亦欣喜万分。
赵云获得钱财越多,他们得到的赏赐越多,直接装满几艘战船的香料折返,他们定然得到万贯赏赐昵。“没出息。”
赵云轻笑说。
香料能值多钱啊,直接占地不好吗?
从目前来看,爪哇国的情况和他预料的差不多,南下基本遇不到劲敌,即使有些许阻接,水师海战,黑骑步战,一众番邦小国根本不是他对手。
赵云掷地有声的说:“先登岛熟悉状况,下次派兵占领爪哇国,控制此地,遏制香料来源,比带香料回去更赚钱。”
“对。”
李孝恭附和。
当即侧首命令:“仁愿,快速赶路,直接登岛啊。”
“启航。”
赵云高喝,内心充满期待。
驾船航行,果然没有多久望见远处的陆地。
一下子战船上的人欢腾起来。
登陆。
登陆。
终于无需在海面航行了。
兴许登岛就有收获昵,李孝恭,薛仁贵,曹继叔,三军将士,和柳北公主等女眷兴奋不已。
众多高大战船寻找水湾靠岸,引起岛上众人注意。
对于赵云一行的出现,岛民倍感吃惊。
此处乃国王商人的必经之路,他们遇见过诸多战船,却从没见过这么高大坚固的战船。
战船尚未靠岸,岛上响起急促的警报声。
此时,他们把赵云等人视作侵犯者。
寻找一处港湾,众目睽睽之下,战船靠岸,水师登陆。
初来乍到,危险不明。
曹继叔带黑骑列阵,薛仁贵抓着长枪保护赵云身旁,一行人气势凛冽前行。
听见岛上的警报声时,赵云情不自禁苦笑。
小小海外藩国而已。
沿路挺进,沿途遭遇之人纷纷惊慌的避让。
观察沿途的路人,李孝恭略显失望的说:“此处百姓衣不遮体,是处未开化之地吧?”
本来他以为这里有处富庶的城池昵,怎料百姓多衣衫单薄,肢体裸露。
非礼勿视。
非礼勿视。
赵云不由得掩口朗笑,询问说:“伯父,你不热吗?”
李孝恭不清楚,他能不清楚吗?
此处常年四季如夏,哪能像在长安穿着狐裘昵。
‘‘这样啊。”
李孝恭仰首望了眼烈日,表情略微尴尬。
穿过海岸线旁茂密的树林,眼前出现座城池,观之,众人彻底松口气。
怎料城池城门关闭,城头站着众多兵勇戒备。
李孝恭捋着胡须说:“岭南之地,已经较为荒蛮,这里和长安相隔万里,没想到还有城池。”
一路走来,他觉得海面上的路程,也许比前去西域更远,起初盼着有座富庶的城池,怎奈沿途遇到的百姓像盆冷水扑灭他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