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0章 苗跃伏麾下来攻叛军势颓,内部起争

林知皇为汪长源解惑道:“是本王麾下能人,制出来的烟雷。”

骑马行在战车边的随边弘唇边扬出精致地笑,道:“今日正好吹西南风,齐军那方用烟阻拦我军的兵马不能援军三号峡口,边弘倒从他那得到了些许启发。”

汪长源对用此策的随边弘点了点头,以示认可,然后对林知皇道:“殿下手中利器原来有这许多,之前是长源狭隘了。”

林知皇从前方的战况上收回目光,侧头对站在身边的汪长源含笑道:“除了炸雷,本王还有许多利器未曾用出,汪公日后跟在本王身边,会逐渐脱离狭隘的。”

这话,就是在招汪长源日后常伴在她身侧,与她一同征战这天下了。

汪长源岂会不明白,林知皇这就是赤裸裸的在招他为从,让他彻底改变立场,成为手下之士?

林知皇橄榄枝都递到这份上了,早在符骁出“嫁”就做好改投准备的汪长源从善如流道:“那长源便跟在主公身边,一开眼界了。”

汪长源改口唤林知皇主公的同时,还对林知皇行了一个郑重的士礼。

见汪长源心甘情愿,一丝抵触情绪也无,林知皇悦声朗笑,托扶起汪长源的单膝士礼,朗声道:“那汪公可得跟上了,莫要跟本王走到半途,就走偏了路。”

汪长源起身,笑褶了一张脸道:“长源眼明,走不了错路。”

林知皇笑:“汪公确实眼明。”

骑马跟在战车旁的随边弘,见汪长源明确拜投了林知皇为主,潋滟的桃花眼中泛出笑意,盯着前方已被白烟完全笼罩住的敌军道:“看来我们这边不用那三万兵马援军,苗跃伏的这四万叛军也奈何不得我军啊。”

刚刚拜主的汪长源抚须笑着接话道:“主公不是要降兵吗?非只是要将这伙军打退,自然是需要后军来围住他们的,免得这支军战败退军,后续再卷土重来,到底乃隐患。“

随边弘唇边弯出精致的弧度:“也是。”

要说林知皇这边的指战中心是一片轻松悠然,敌军那方的指战中心就是一片嘈杂混乱了。

左副将骑马回返到薛簧身边急声道:“大将军!”

“此时吹西南风,权军丢过来的烟球里所放的烟雾只往我军这方吹,我军后方又正好乃密林.......”

“密林不开阔,形成天然的屏障,让我军整个都笼罩在了这白烟中,难以视一臂之外的东西,敌军也不进攻,只用联排弩猛射我方兵马,我军再在此处呆下去不妙......”

“大将军,我们今日.....暂且退军吧!”

左副将话声刚落,右副将便也骑马赶了过来道:“大将军!我方前排兵马因为惊慌,发生踩踏,但只要一下止行令,敌方那边的箭矢就会成雨而来!我军冲在最前方的冲锋兵,现在已经不听上令了!”

这就是底下的士兵,对他们这些领军的将领生反心了。

薛簧遥看远方的浓烟,实在不甘心才刚开战,他这边就已经露颓,而且此时还要退走......

这一走,他领军无能的名声,怕就要这般传出去了。

他带四万兵马气势如虹的来攻权军的两万兵马,结果刚一交战,手下兵马连对方兵马的一片衣角都还没摸到,己方便伤亡上百,战阵混乱,更发生了战中踩踏.....

此时若就这样退军了,他无疑将成为所有将领口中的笑话。

左副将显然看出了薛簧在想什么,急声又道:“大将军!我军不过是避过这阵风后再攻罢了,非是退走!此时的颓势,后续完全可以扭转!但现在,我军再不先出这浓烟,踩踏将会越发严重!”

总和左副将唱反调的右副将这会也不说话了,显然赞同先退后整军,等晚上风向变了,再行进攻。

薛簧犹豫,咬牙道:“再攻一波再退!第一波进攻就这么退军了,也影响我军后续进攻的士气。”

这话就是要拿一部分士兵的命,保全他的面子了。

左副将闻言,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待还要再开口劝,就听同样不愿丢了面子的右副将立即赞同了薛簧这话,一抽马鞭又去了前方,命令冲锋兵继续前攻,突破这烟障,攻进权军的战阵。

右副将打定主意,就是他们这方战死个两千士兵,也得要权王那边死上个几百兵马才行,不然就这么退走了,输的太过难看,这让他们做将领的面子往哪搁?

旧主苗跃伏就是因为太过爱惜士兵性命,才总是败给这权王,最后在底层兵将那失了威信的。

有了旧主苗跃伏这前车之鉴,他们可不准备这么爱惜底层兵将的命,这完全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

急促的战鼓声再起,苗跃伏麾下冲锋兵听到这战鼓声,再看看地上中箭的同袍,再次鼓足了士气,提兵嘶吼着向权军那方的战阵冲去。

大将窦图率军在最前方,一看敌方将领又下了冲锋令,却没有更换战策,就知对方将领在打什么主意了。

窦图在心里怒骂了一声“好个不爱惜士兵的猪狗”,便对此时正处于最前方的弓兵下了退后令,然后让盾兵与骑兵成品字形上前,抵御敌方来攻的兵马。

打以四换一的主意,退军前全

一全面子?也要问过我窦图愿不愿!

四换一,本将军都不换!

“骑兵准备!以盾兵做掩,从高处杀了敌方冲上来的冲锋兵!”

“诺!”骑兵顿时从后上前,齐声应诺。

“杀!不让敌方任何一个冲锋兵冲入我方军阵!”掌管骑兵校尉举枪大吼。

“杀!杀!杀!”

“杀!杀!杀!”

林知皇这方兵马的喊杀声,几乎盖过了苗跃伏那方叛军的战鼓声,两方兵马中哪方兵马士气更足,一目了然。

薛簧的左副将见状,面上急色更显,并在心里对薛簧有了怒气,见前方的右副将还在这种情况下催促己方兵马上去送死,手中的刀不由越握越紧。

“薛将军!我对你极为失望,你还不如那苗跃伏!”

左副将见冲出烟障的冲锋兵在敌方骑兵的长枪下一个个倒下,到底没有忍住怒火,向不采纳他意见,直接退军的主将薛簧发去了属于他的怒火。

薛簧见手下左副将竟敢在战中公然质疑他的决定,并在众手下面前挑衅于他,暴怒:“闭嘴!莫要在这妖言惑众,影响军心!”

薛簧话声还未落,就直接就抽了腰间的宽刀,向这毫无防备,还要开口与他争论的左副将脖颈间砍去。

这左副将也没想到薛簧会突然出手杀他,反应过来时再想闪避已是来不及。下一刻,左副将带着重盔的头颅咚的一声就掉到了地上,溅起了一小片土烟。

“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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