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天罗地网为寇投恩威并施救腊甸
万里长江万里路,水势汹涌辟地开。
因果终有轮回日,善恶栽种自分明。
继承延续前世命,积累延续安乐来。
武有格心知肚明,自己作恶多端,腊甸之民对自己恨之入骨,恨不能生吃活吞,现在自己投降被碎尸万段,不会有好下场,即使对方饶自己不死,反了天的腊甸寨被自己迫害着的人也会要了自己的命。只能拼死一战,并且还有密道容身。
武有格性贪纵,腊甸子女多为女婢,有容姿色者都占为妾,自知不能生育,有孕者尽杀戮,将士家丁表面服从,内心多违背。此时女眷妻妾都床底柜橱里,到处躲藏,都要武有格把自己藏起来,保护起来,涕泣横流。
众心已乱,武有格胆战心惊,但依然心存侥幸,他穿甲着胄,戴头盔,悄悄爬上楼顶,四下张望,江边火光点点,喊杀震天。
这是火龙果江边助威。村寨人影晃动,四有千军万马聚集而来,此为树根按刘成的计划,发动村民虚张声势。
武有格赶紧退回房舍殿堂,道:“旻李明,旻大人,现在正是齐心协力之时,他们的目的就是瓦解我们,让我们内杠,消耗自己的实力,千万不能上当。只要他们进入了城堡,我们就有办法。”
武三献媚讨好的建议:“我们开门冲出去,里应外合,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旻李明抬起脚,顺势踢在武三裆部,疼得他像狗被踩了尾巴,“吱嗷......吱嗷......”双手捂着私部,这是被踢着蛋了。“给老子死一边去,冲个毛,里应外合个球,攀城根本不会来人了。”旻李明仰天狂笑,让人莫名其妙。就听他继续说:“他们不但围了腊甸,也围了攀城,不然我父,攀登军师不会不来。”
刘成心里很清楚,一个小小的城堡,两千武装,根本不用不着兴师动众。自己有土炮和抛石机这些长距离攻击火器。弓箭火石,在云梯潘越,强攻也早就拿下了。
只因火龙果将军千叮嘱,万叮咛:“除了武有格和旻李明两人该死,其余都是无辜之人,我们当务之急,不是杀戮,而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扩充实力,得到修养补给,还利于民。”
武有格凭着高台固垒,两千兵丁抵抗,又有后路可退,心存侥幸,做垂死挣扎,婴城固守,打不疼他们,是不会丢弃荣耀和尊严的。
刘成还想着袁冬之前所言:“武有格城堡粮仓在地下,就是背后的山洞里。”
袁冬告诉刘成:“千真万确,他们家后院地道联通的山洞,城堡前院烧光也奈何不了他们,唯一让他们屈服的就是破城,追击到山洞。”
刘成之所以下令停止火箭攻击,确是为了保护这座城堡的建筑,将来为我所用。当然更想着粮食,攻之太急,他们可能狗急跳墙,毁坏殆尽。
刘成还分析,既然他们隐藏于山洞,狡兔三窟,山洞当然不只有一个出口。
刘成派遣冯宝和魏亮各带属队,从两边绕到山后,冯凯守候江边,查找可能的暗洞出口,守株待兔,捉拿逃窜之敌。
具袁冬探得消息和腊甸每年钱粮赋税推算,武有格天性守财吝啬,城堡储粮可以饱餐万人数年。
火龙果最担心的就是粮草,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有了这这些食粮,都城基业也能稳步推进。民以食为天,有粮心安。
刘成令嗓门大的兵士,故意喊道:“你们的人听好了,我现在数数,数到三之后,万箭齐发。”
袁冬那边众呼:“火箭、火把,悬梯、绳索都准备好了。”
众兵士呼应:“准备好了!时刻准备着,时刻准备着!时刻准备着!”
外面喊声震天,气势如虹,墙内顿时安静下来,不知道真假,也不知所以然,不知道是躲起来还是跑出去,个个呆若木鸡。
就听刘成喊道:“一...”,袁冬众将士做好准备。“二...”,“三...”音刚落,火蛇如蝗,铺天盖地,随之传来,哭爹叫娘,东躲西藏。
城堡只此一门,这也是是武有格的父亲武为零,为了防备刁民攻击而专门建造的。刘成之所以火烧城门,火烧的城门噼里啪啦,钢铁通红耀眼。冷水泼浇铁门两边镶嵌石柱之上,“咔咔......嚓嚓”层层炸裂,轰然倒塌,城门被攻破。
城门打开,头顶如蝗箭火瞬间停息。
长绍兵众各个猛虎下山,一手拿盾牌,一手挥刀枪,长绍奋勇危险,兵士死力奋进。
其实城堡内兵丁早已吓破了胆,不敢出门,仓皇躲藏。旻李明也明白,此时如若内讧,必然中了敌人的奸计,他和武有格心有灵犀,达成一致,把亲卫叫到身边,保护两人,并对韩昊命令道:“奋勇杀敌者,攀城和腊甸封将晋王,贪生怕死者杀无赦。”
韩昊声嘶力竭的喊叫,所有人只顾保命,根本就是置若罔闻。他双手双刀,明晃晃,未向敌人,而向身边躲藏的兵士,如同砍瓜切菜,血肉横飞,砍杀垒了,也躲在梁柱之后,观察武有格和旻李明两人的动静,他害怕两人抛自己于不顾,逃跑了。
韩昊心里说:“都不是傻子,什么时候了,连敌人的面都见不到,杀敌?杀什么敌?杀个吊!
武有格看韩昊成了血人,又听得轰隆震响,就听到有人大喊:“城门沦陷啦......”喊杀越来越近,势如破竹,气如潮水。
武有格和旻李明在三四十个亲卫护卫着,从后院中间屏风后面分开石墙上爬满的爬山虎和藤萝,露出一道一人可进的缝隙。右边狭长石壁通道通往储藏粮草和财宝的山洞,此时右边入口被乱石堆积封堵隐藏。
左边是通往江边的暗道。武有格第一个进入,隆起的肚子愈发的大,横竖着身子都进不去,费劲九牛二虎之力,也无济于事,后面的旻李明内心焦灼,之前说提前多藏起来,非得坚持到现在。
旻李明扯住两个亲卫魏峰和魏河说:“你来两个给我把武大人撞击进去。”五大三粗,膀宽腰圆的两人看看旻李明和武有格,又面面相觑。
“进不去都得死!”旻李明骂声还没落地,两人后退数十步,助跑飞身,嘴里喊叫:“一.......二......”
三,未喊出,武有格如同被压缩的木棉枕头,哎吆一声,硬生生的被挤进去,其他人鱼贯而进。武茂才在后面喊道:“老爷,夫人和太太还藏在前院里,怎么办?”
武有格重重摔在地上,被后面停不下来的魏河狠狠的踩踏了一脚,魏抬起脚,拔腿就往前跑。两个亲卫实在是不想武有格如死猪一样的碍事挡道,就搀扶着往前走,暗道狭窄黑暗,两个并排十分拥挤,武有格哎吆哎吆,不停的呻吟,步履蹒跚,一摇三晃。
武有格狗命不保,哪里还管什么妻妾,又不会下蛋,留着无用。旻李明对身后的魏峰说:“你用火把,把前院点燃了,不然那些女人被敌人祸害了,生不如,我们减少他们的痛苦,去吧。”
魏峰已进入洞道,想出去,后面的人蜂拥进来,根本出不去,他就对外面的武茂才大喊道:“武茂才,旻李明大人令你,把前院焚烧,送夫人太太上路。”
武茂才讨好一样的说:“不用去了,从门房已经烧到正堂了,马上都会焚烧殆尽的。”前院杀生震天,再去回去已经来不及了,再说傻子才会往火坑里跳,武茂才急于想进入山洞逃生,后面刀山火海,谁还管谁是兵士还将军大人,逃走了,就生,逃不走,就死。
拥挤再一次,都想进,反而谁也进不了。里面的旻李明的也判断敌情的远近,对里面的魏峰喊叫:“外面的拥挤,也进不来,你告诉他们,我们出去,搬来救命,他们就有救了。赶快关上机关。”
魏峰知道千钧一发,连欺骗都懒得说,就挤到洞对身边的兵士说:“你们进来了就可保命,外面的进不来,还耽误事,我们一起把他们挡们推出去,我拉动机关,关锁石门。”
平时都没有友爱同情,这生死存亡,哪里还管谁是谁。众人会意,一起把门下的人推了出去,魏峰当即摇动机关,石门如同千钧万担。并非徐徐而下,而是咣当轰隆一声落地,没有抽扯大腿的人本砸下下面,大腿被齐齐的切断,血如柱喷,其人昏厥于地。
前院守军都到了后院,只有一些女眷妻妾不见了主人,又见大火向屋内蔓延,火光冲动,浓烟呛的人难以承受,出来又看见黑压压,明晃晃的向自己冲来,这个吓得哇哇大哭,哭天抢地的哭喊救命。
刘成令鲁智慧之众负责灭火救人,长绍兵众追击后院所逃之敌。
鲁智慧让人对这些吓哭吓傻的人喊话说:“抵抗者死!投降归顺者生。”这些本多是腊甸农家女人,有的自愿嫁到武家享福,无奈武有格天性无种,没有个一男半女,却沦落为兵丁取乐无良之人。
但也有大多数,是被骗被抓,强迫而来,更是掉进了火坑,每天都想着逃出去,脱离苦海,现在听闻这些闯进来的兵士不是杀人的是救人的,只见众人拿盆挑水在灭火,也真是对这些弱女年幼者并未侵辱,而是连同伤员一样在进行救治。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难道这天下真的有为穷苦人做主的人,真有救人于苦难的队伍,真的云开雾散见晴天,众女人跪地感恩戴德磕头谢不杀之恩。
东西,左右的袁冬和余和才之众也都进得庭院。余和才带队参与灭火,袁冬与长绍合并一处进入后院追歼残敌。
后院比前院还大,进门就是百步见方的水池,送山中留下的泉水满池溢出,顺着沟槽流进前面庭院外的护城河。这里取水容易,火势也不甚大,火很快就被扑灭了。
刘成收拢余和才和鲁智慧之众,把庭院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的残兵败将,妇孺男女都带出庭院,别处关押看管,听后差遣发落。
进得后院,突然一下子安静下来,泉水潺潺汩汩的流进水池,水池波澜不惊。池水正对前庭通往后院的门,两边有路,中也有路,正对着一道十丈宽高的屏风。黎明前的黑暗中泛起玲玲波光,这池水好像一面镜子,把庭院映衬出天光,在火把的照耀下,两趟起来。
袁冬和长绍自分左右,袁冬找到一个石柱躲在后面,高升喊道:“不要企图抵抗,前院已收拾干净,千军万马包围这里。如果武有格能救你们,这不至于等到现在,你们的主子是什么品德,你们自己清楚,还要为他卖命吗?值不值得?自己考虑清楚。放下武器,自己走出来,别说没给你们机会,投降者生,抵抗者死。”
水池东西两边各一个千百步方形练兵场或在别的娱乐集会之地,和水池之间都有路,再往外房舍很少,游廊可见,四处的林木藤萝缠绕遮蔽,更有山石崖壁黝黑森然。
身处后院才知道,前面和左右东西攻击的只前院,这后院完全的掩藏于山中,真是得天独厚,易守难攻之地,无奈决定战争胜负的是人心向背,不是这固若金汤的城池。
袁冬和长绍都判定,屏风后面有乾坤,前面一目了然,并无敌情,也无风险。将帅给兵士发出谨慎进攻屏风之后的命令。也猜测武有格所谓的山洞逃生的机关就在这屏风之后,时间不可耽搁,穷寇紧追。
屏风后,窸窸窣窣,两边的兵士也屏声静气,手中兵器随机待发。袁冬突然喊道:“投降不杀,不然纵火烧杀了。”他边说边把手中的火把扔了获去,火把在空中旋转着,形成空中和水中两个火把飞向屏风之地。
屏风后有人突然喊叫:“我们投降......投降,饶了我们狗命。”
武茂才就带领众兵手举白旗,丢盔弃甲,衣衫不整,蓬头垢面,如同一群流浪乞讨的叫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