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不,魏晓雪心中感到难过,想到自己母亲,因为自己的愚蠢,惨死在了对方的手中,心中悲痛不已。
不管不顾铺上自己母亲的怀里,感觉非常的温柔,这一刻他像一个孩子一样,大哭了起来。
把前世那一些悲苦的一切,委屈全部都哭出来。
陈兰担忧看着自己女儿,脑袋还疼的,绷带留着血丝,这么大的动作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手忙脚乱帮自己女儿擦拭着眼泪:“这是怎么啦?好好的怎么哭了?”
魏晓雪老脸一红,多活了一世的人,还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哭泣,真是丢死人了。
直接扑到自己母亲的怀里,赖着不走了陈兰这么问自己,难道要把前世的经历说出来不成,那是多么惊世骇俗的听闻,重生这样光怪陆离的事情,谁会相信?
除非是那些小说迷……
而陈兰没有读过书啊?
就连数字都认不全的人,更谈何看书,农村出来的非常的注重迷信。
如果他说出来了这样的话,她相信,这几年母亲一定会把他当做是鬼上身送到寺庙里去,她哭都还来不及。
“妈!晓雪真的很害怕,害怕自己事了怎么办?现在的脑袋还疼着。”
魏晓雪委屈至极,抬头看着陈兰,用一只手指抽抽自己的脑袋。
魏晓雪假装疼得龇牙咧嘴:“啊!真的好疼哦,感觉快要晕过去了。”
或许是对方很在乎自己,还是自己的演技直逼影后,陈兰竟然相信了,紧张兮兮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到处检查:“怎么样了?怎么样了?是不是妈妈用力太猛了?弄到你那里了。”
魏晓雪看到他的着急,不再假装疼了,吐吐舌头调皮的道:“妈!你竟然相信了。”
陈兰无语得很,竟然诓骗了自己。
伸手搓搓自己女儿的脑袋,魏晓雪假装很疼的模样,明明很轻,身体倾斜的很厉害。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这一次怎么会被骗走?
之前能够和自己开玩笑,说明这一次的凶险已经度过了,再过一段疗养的时间,自己的女儿的病一定能够好利索。
心安了的几分。
看到旁边桌子上的稀饭,于是直接拿了起来,打开就要亲自喂。
魏晓雪也不扭捏,可是许久没有让自己亲妈这么伺候自己了,这也是极为幸福的一件事。
张开嘴巴,开始吃起了粥。
微微眯着很是享受的样子,嘴里还不忘说着:“妈!你女儿可是撞一次,流了那么多血,你怎么忍心让你女儿吃这么寡淡的东西,你说你说这事是不是在虐待我?”
虽然他说这些话,却是在撒娇。
可是说者无意,听者有意。
看到自己洗的发白的衣服,却一丝不苟的穿在身上,旁边竟然还有补丁,嘴角苦涩不已。
是啊!
是她不好,让自己女儿跟着自己受苦,却无法替自己女儿补身体。
心中自责不已。
神色低落了几分,气氛凝滞。
魏晓雪一下子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心中愧疚不,原本是想要活跃一下气氛的,可是……
魏晓雪直接抱住了自己的妈妈,道歉的说道:“妈!你看我这个身体都这么不好了,在这个带伤的关键时刻,是不能吃荤腥的,倒是这稀饭挺好吃的,恐怕这一段时间要这么吃饭呢。妈!许久没有尝到你的手艺了,等到女儿回去养病的时候,可是要赖着你不放了。”
陈兰只是难受了一会儿,听到这些女儿的开解,心情缓和了几分。
“好!好!回去就把你这个大胃王肚子填饱。”伸手爱怜的抚摸自己女儿的脑袋。
自从自己的丈夫离开再也没有回来,幸好有这么一个女儿联系着他们这一段婚姻,感谢自己的丈夫留给自己这么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儿。
让她在这十多年等待他的岁月中,也就没有那么煎熬。
“妈妈,我都吃饱了,怎么没看到你吃?”
魏晓雪关心的问道。
“妈已经吃了。”虽然是肯定的,却有些别扭。
突然肚子滴叫一声,魏晓雪哪里有不明白?
实在是这个家太穷了。
因为自己这一次住院,还有动手术的花费,把这些年的积蓄花光了。
看到自己母亲穿的衣服,眼睛微红。
不经意间伸手把自己眼角的泪珠抹去,勉强带着鼻音说道:“妈!我不是小孩子了,你骗人。如果你不吃我就不吃了,咱们一起饿着好了。”
听到这一句话,陈母慌了,再三劝说之下吃起了另外半碗的稀饭。
魏晓雪松了一口气,心疼不已,看着自己的妈妈。
陪了不到一个小时,陈兰看了一下时间才吓了一大跳,急忙说到,直接站了起来,背起背包就要走的架势。“晓雪,你就先待在这里行吗?妈妈这个时候还有事情。”
“妈,你又工作了,你这个时间段不是放假吗?”
魏晓雪眉头一皱,突然又想到现在的状况,叹息一声,哪里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们现在三餐温饱都是事情,更何况还要应付下个月的房租,如果没有钱交上去,她们母女两个人就得睡大街了。
自己现在受伤,陈兰肯定更加的着急,肯定接了很多工作,白天上班,晚上也上班,可是人体是肉做的,不是机器肯定会累坏的时候。
她怎么可以?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该怎么解决?
突然想到了什么,自己脖子上的项链拿了出来。
“妈!不要去工作了,直接辞掉。”
陈兰大吃一惊,自己女儿竟然敏锐到这个地步,猜到自己要去做什么。
“晓雪别胡闹了妈这是要去赚钱,不是要出去玩。”
“妈!”魏晓雪高声叫道:“就拿这个去典当了吧,一定值一些钱,咱们就可以度过这一段的难关。”
“不行。”陈兰顺手直接把这些女儿的项链退了回去,这可是自己丈夫留给自己唯一的念想,怎么说他去卖了。
“这可是你爸爸留给你唯一的东西,很有纪念价值,你怎么就可以把你爸爸的一片心意不要呢?”
陈兰难得的严肃,板起一张脸倒是有几分严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