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李兵看到一个身体宽度2倍于自己的胖子艰难地挤进门，吓得站了起来，试探着问道。
“庞涛，五平应急署的。”庞涛伸手和李兵虚握了一下，转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椅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呻吟声，庞涛双手拄在桌上，对着陈一鸣道：“我说老陈，你不讲究啊！金宁混起来了也不想着我们五平一下，咋？嫌我们穷？”
“放什么屁呢！”
陈一鸣叹了口气道：“你以为我不想送电？你们五平离金宁多远你自己心里没点B数吗？我倒是想送，送的过去么？”
“这……这倒确实是个问题。”
庞涛也有些无语，五平距离金宁足有将近400公里，这在黄金年代还看不出来，在末世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天堑了。
就连金宁市市区，现在都有大量供电系统损坏，还在紧张的修复中。
400多公里的输电线，实在是太难保证全部畅通了。
EMP只是其中的一个影响，后面的灰雪、暴风雪、轻微的地震等都会对输电线路造成或多或少的损坏，这么长的线路一点点排查，不比重新修一条容易。
“所以啊陈署长，还是先给我们长海供电吧！”
李兵看准机会再次说道：“我们出100吨粮食，100吨总可以了吧？”
“我还是那个价，500吨，给我架一条输电线就行！”
两边各有各的好处，又各有各的难处，让陈一鸣也有些犹豫不定。
他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陈昊，说道：“要不这样，二位先暂时休息两天，等我们拿出一个方案出来，再通知二位。”
“也行，等你消息了。”
庞涛算看明白了，现在的问题根本不是电够不够的问题，是运输不过去。
所以他也不急，和陈一鸣打了个招呼，离开了会议室。
李兵又絮叨了几句，也告辞离开。
陈一鸣长出了一口气，点了支烟默默抽着。
“怎么？你也有犯愁的时候？”
陈昊笑呵呵的走进屋，坐在陈一鸣身边拍了拍他肩膀。
“老弟，你可别寒碜我了！”
陈一鸣苦笑道：“这位置可不好坐啊，要不你来当署长，我给你打下手。”
“不当，我现在挺好的，人嘛，最关键的是找准自己的定位。”
两个人扯了两句闲篇活跃了一下气氛，陈一鸣正色道：“刚才的情况你也了解了，咱们这个电到底怎么卖？”
“这没什么，来的都是客，咱们就按照粮食和电量做一个比例出来，符合比例就卖，不符合就不卖好了。”
陈昊无意插手城市之间的电量流转，这涉及到太多的博弈，他也实在玩不转。
索性摆烂道：“干脆就1公斤米100度电，这么算1吨米就是10万度。咱们一天能发电5000万度，你都卖出去就有500吨米了。”
“1公斤米100度，恐怕谈不下来。”陈一鸣摇了摇头道：“现在想种点东西太费电了，补光灯得一直开着，我估计1公斤大米，500度他们还有得赚，甚至得800度才行。”
“那你就先定500度，然后慢慢谈嘛，不管是谁，只要路况允许，咱们都卖。”
“到时候我改装个电力火车出来，电线架设不过去不要紧，我开火车给他送过去！”
“送过去？”陈一鸣眼睛一亮：“就是和拉货一样拉电池过去？”
“对啊，拉电池，超级电容，不都行么！反正火车头咱们有现成的，你放在仓库里也是放着。直接弄几车厢的电池，剩下几个车厢空着直接拉粮食回来。”
“送过去的电让他们自己转运，咱们不管，反正每个地方给1天时间，能转运多少算他们本事。”
陈昊说完，又盘算了一下道：“或者直接买咱们的电池也行，火车拉过去，满电的电池组卸下来转交给他们，后面咱们不管，相当于还消化了咱们电池的产能。”
“咱们市现在主要是缺粮食，等二期电站启动了，最少一天又能供出来4000万度电。这么老多电量你放路灯上烧了不心疼啊？都给卖了！”
“卧槽！还得是你狠啊！”
陈一鸣心说都管我叫陈扒皮，这小子不光扒皮，这简直是敲骨吸髓啊！
他迟疑了一下，又有些担忧道：“这么搞……总部能不能同意啊？”
“总部为啥不同意？”陈昊一脸无辜：“我们提供电量帮他们加快农业生产的效率，这不是好事吗？”
“理是这么个理，但是就怕有人和老庞那样，红着眼睛过来换电，恐怕……到时候容易出乱子。”
陈一鸣可太知道庞涛的性格了，典型的亡命徒。张嘴就是500吨粮食换电，换完了整个五平都得被他搬空了。
到时候他又要向总部哭穷，时间长了总部肯定会制止。
“那就限购！”
陈昊说道：“你派人整理出一份周边城市的调研报告，让他们市自己也出一份资料给我们！每个城市，按照储备粮和产量的多少定一个数，想买多了咱也不卖！”
“我……我……”陈一鸣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叹息道：“我是服了，你不愧是土木毕业的，房地产都被你玩明白了！”
“说什么呢！”陈昊鄙夷道：“咱这是做好事呢，你别一副负罪的样子！”
“行吧，咱做好事。那把他俩叫回来？”
“等几天！俩人太少！”
陈昊抱着肩膀道：“你不能总给他们一副咱们电不缺的样子，这样还怎么谈价？”
“反正你就记住，电不多，限购，想要的赶紧现款，不然到时候没货了别怪我们！”
“行，都听你的！”陈一鸣越听越麻，心说得亏这小子是金宁人，这要是去了总部，不得把下面的城市玩死？
二人商量好了对策，忽然外面传来敲门声，又是一名身穿公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笑道：“请问哪位是陈署长，我们是临清应急署的，听说你们这卖电？”
又来人了？！
陈一鸣赶紧站起来道：“哎呀，这个电嘛，我们确实是富裕了一些，但现在好多兄弟都想要，我这打算过几天开个会大家研究一下呢！”
“要不您先去招待所休息几天，等人齐了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