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寒什么时候舍得拒绝箫小贝?
他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看向箫瑶,温声道:“小贝现在也没有修为在身,把她一个人放在外面,万一遇到危险……”
“还是带着她一起吧。”
箫瑶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
小宝已经下落不明,若是小贝也不见了,她简直不敢想象……
“那就这样吧。”
一刻钟过后……
戏班子的人,望着队伍里多出来的三个人,眼底闪过了一丝疑惑。
奇怪,班主什么时候又招了新人?
算了,这不重要。
城主大人向来讲究排场,每一场婚礼,都办得极其豪华,多请一些人唱戏很正常。
就这样,三人混在戏班子里,跟着人群接受城主府侍卫的检查。
每个侍卫手上都拿着一把叉子,头上长着两根触角,本体应该是大龙虾。
不愧是鸳鸯海城,就连看守的侍卫,都是公母搭配,成双成对。
好多大龙虾在游来游去……
箫小贝下意识咽了口唾沫,觉得有点饿了……
由于城主府每个月都要办好几场婚礼,经常人来人往,守卫没那么严格。
箫瑶和白玉寒、箫小贝,很容易就混进去了。
“诶,就是你们!”
戏班子的班主,指了指三人。
“你们几个是新来的吧?现在还没资格上台,到后院去布置戏台子!”
箫瑶正在想该怎么接近后院,没想到现成的机会,就送上门来了。
“是,班主!”
很快,城主府的下人,就带领着他们往一个方向走去。
三人脸上都画着厚厚的油彩,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带路的那两个下人,也是一公一母,身后都拖着又长又光滑的尾巴,像黄鳝一样。
箫瑶猜测,他们的本体不是电鳗就是黄鳝。
唉……这么多新鲜的海鲜,要是弄到逍遥楼去,应该又能狠狠赚一笔了……
虽然离开了碧溪大陆,但不代表放弃了那里的产业。
以后有机会,总能重新让那些势力,成为自己的助力,当然希望它们能发展得越来越好。
咳咳……想远了……
一路上,都能听到有人在低声议论。
“你说城主大人专一吧,她换夫君的速度,比换什么都快……”
“可你要说她花心吧,每一个男人,她都给了对方夫君的名分。”
这时,长着长长尾巴的带路下人,冷声呵斥道:“城主大人也是你们能议论的?还不快好好干活!”
人群瞬间哄作鸟兽散。
很快,箫瑶三人就跟着戏班子的其他人,到了城主府的后院。
说是后院,其实占地面积极大,到处可见几人高的珊瑚,和各种漂亮的蚌壳。
其中一个下人,指了指正中央的位置。
“行了,你们就像以前一样,把戏台子搭在那里吧。”
“婚礼当天,城主大人和尊贵的客人们,都要在此处看戏,你们可得把事办好了!”
众人立刻低头应“是”。
撑着他们搭台子的空隙,箫瑶和白玉寒对视一眼,带着箫小贝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诶,那三个新来的呢?”
发现他们不见了,戏班子的其他人眼底,闪过了一抹疑惑。
“哼,肯定是不知道躲到哪里偷懒去了!”
“算了,先干活,回头再跟班主告状,把他们赶出去!”
箫瑶、箫小贝和白玉寒,虽然失去了修为,但身体素质远不是普通修炼者能比的,避开守卫不成问题。
两人在角落,商议接下来的事,箫小贝静静地听着。
“玉寒兄,依我看,我们应该先弄清楚,即将和城主成婚的那个男人,究竟是不是楚二,再确定下一步计划。”
白玉寒温声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么问题来了,后院的范围这么大,他们应该怎么在最短的时间内,确定那个疑似楚清离的人,具体在哪个房间?
远处,一公一母的海兽,朝这边走了过来。
看打扮,应该也是城主府的下人。
箫小贝的眼珠转了转,卸下脸上的油彩,狡黠一笑。
“娘亲,义父,交给小贝贝吧!”
以箫瑶和白玉寒的身手,没有灵力在身,对付几个下人也不成问题。
不过能不闹出动静,当然是最好的。
箫瑶摸了摸箫小贝的脑袋。
“你想怎么做?”
箫小贝摊摊手。
“我只是一个六岁的小朋友耶,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说完这句话,她便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迎面而来的两个下人,身后都背着厚重的龟壳,走路摇摇晃晃的。
鸳鸯海城的人都是颜控,看到粉雕玉琢的箫小贝,这两个下人顿时觉得心都化了,一脸笑意地迎了上去。
“小朋友,你是哪家的孩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呀?”
箫小贝眨巴着大眼睛,看起来人畜无害。
“两位美丽的叔叔、姨姨,我爹娘在戏班子里工作,我这次是跟着他们来长长见识。”
“爹娘说得不错,城主府的美人就是多,我一来就见到了两个神仙一样的人物!”
这对背着龟壳的下人,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夸奖过,更何况对方还长得这么软萌可爱。
他们只觉得心都要化了,看箫小贝的眼神,要多慈爱就有多慈爱!
“小朋友,那你就在城主府慢慢逛吧,不过别去重要的地方,冲撞了贵人。”
箫小贝乖巧地点头。
“我听外面的人说,城主大人这次要娶的夫君,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让她一见倾心,马上休了原来的夫君迎娶他。”
“我真的好想去看看,那位传说中的顶级美男长什么样。”
“两位叔叔、姨姨,你们告诉我,他住在哪个院子好不好?”
“你们放心,我远远看一眼就离开,保证不让人发现!”
“你们长得这么好看,又这么善良,肯定愿意满足我这一点小小的心意,对不对?”
说这番话的时候,她不停眨巴着水雾雾的大眼睛,主打一个迷死人不偿命!
再加上一连环的彩虹屁,这对背着龟壳的下人,已经被夸得找不着北了。
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迷迷糊糊指了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