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泽国的现任帝王是非常出色之人,没有谁质疑这一点。
他自幼被当做储君培养,能力出众,为陆家之仇隐忍多年,心性非常人能比。
更改国号后,仅仅半年时间,陆训庭就站稳了脚跟。
普骆甘及时认怂,东隆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这么一观望,大泽的变化肉眼可见,势不可挡。
初夏那会儿,被洪水冲垮的堤坝,造成大面积伤亡。
那些损毁的村庄农田,百姓们逃出来了,但家园财物皆失。
随后工部的官员驻扎蜀中许久,几个月后赶完了工期。
陆训庭登基后,国库差不多也掏空了。
原先大桓就被战事所累,后来十几年的和平,才积攒了点银子,遇上天灾二两下就能散出去。
显然,遭难后的百姓自力更生都不容易,很难上交赋税。
若此事加大税收充盈国库,只会怨声载道。
士农工商,商户地位低,但手里有钱,陆训庭盯上了他们。
倒没有提高商税,而是宣旨招揽皇商,在周边列国互通。
像是普骆甘,多部族的小国,他们盛产牛羊马匹,除了皮毛还有宝石矿物。
那边土地贫瘠粮食短缺,茶叶香料等物极为珍贵,宝石再漂亮也不能吃,当地成交价与大泽境内差异很大。
大泽早就有不少商人惦记着,但因为两国摩擦不断,走商风险很大。
因为普骆甘的几大部族存在竞争,眼瞧着邻族交易来粮食,暗中就会有人搞破坏,要么抢夺,要么杀掉商队。
种种缘由,导致了隐患重重,即便利益当头,许多人也不敢往那边跑。
若是皇商就不一样了,由国家牵头,兵卫随行,人身安全方面万无一失。
且大泽跟普骆甘的各个部族达成协议,谁在暗中出手,那便是冒犯大国之威。
别说是区区一个部族,普骆甘全部人加在一起也不敢挑起战事。
皇商的告示一出,踊跃者众,明眼看着两边倒卖有利可图,大家都想分一杯羹。
而且,陛下命东南船厂开工,一年内多造远洋船只,到时候皇商是要出海的,如今在邻边小国试行罢了。
商人逐利,一个个消息百通,虽说尚未摸清大洋彼岸是什么样,但经商便要勇于冒险,及时出手,才能第一个尝到甜头。
大泽对皇商的抽成很重,没有人敢发出异议,这是一个双赢的选择。
能成为皇商的也不是小商贩,来回路途遥远,起码得有人手有财力组建商队,才会踏上走商之路。
他们几代积累富得流油,陆训庭宰起来毫不手软。
这么一来,很快缓解了户部的压力,户部尚书一把年纪了,简直要老泪纵横。
与此同时,陆训庭还屯田养兵,实行军户制度。
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林林总总几十万兵马,每年的军饷费用
可见一斑。
陆训庭让士兵们操练之余,分出一部分精力种田,都是青壮年,这点活量不值一提。
自产粮食,自给自足,多少能够节约一笔。
不会因此影响饷银的发放,军士们该得多少还是多少,只降低了粮草这一项支出。
此举前朝便有,他们不过是修改了细枝末节,完善后实施,因此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反弹。
饷银不动,士兵们才能奉养家中老小。
当然,节流不如开源,再怎么节省也不能‘无中生有’,需得自己从无到有,才算富足。
依奉坡的天坑进入开采阶段,前后派去几波人探洞,确定底下埋藏着铁矿石。
因为洞穴太深,经受地下河冲击,导致一小部分裸露出来,无意中被陆训庭一行人撞见。
这等运势,就像是上天赐下一般。
陆训庭忙完手头紧急之事,立即派人前去开采。
大泽的一切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唯独子嗣这一块……
时人十六岁左右成婚,晚点的十七,通常不会更晚。
陆训庭本就已经晚婚,登基后忙得不可开交,后宫除了一位皇后,竟然没有旁人。
底下臣子难免挂心,多次上折子劝谏纳妃。
也有人提议选秀,但无一例外,全被陆训庭拒绝了。
极有主见的君王,旁人说烂了嘴也不好使。
大臣们才渐渐意识到,恩爱二字,陛下是认真的。
好在,将将入冬之际,皇后娘娘诊出了喜脉,众人欢欣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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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凝兮怀孕了,不过她自己没多大知觉,确定脉象后,没有任何症状。
艾兰喜不自胜,说这是正常的,很多人一开始都不自知有身孕,餐饮没注意,还有点危险。
幸好御医每个月请平安脉,才能及时诊断。
好消息传开后,整个念仙宫上下,都小心翼翼起来。
衣食住行,无一不精细。
按照惯例,安永侯府的胡老夫人和周氏前来探望。
平日里,陆训庭没有拘着曲凝兮,她想回娘家小住不成问题,不过是她自己不想回去。
和亲人之间并非那种密切的无话不谈的关系,凤驾摆了过去,无非是让一群人瞎忙活罢了。
她手中有了权力,爹娘待她的态度自然不同。
但绝不是像二郎那种亲近爱护,而是尊着供着。
曲凝兮不曾指望什么亲人之爱,只跟他们维持着淡淡的关系。
老太太倒是挂心比较多,孙女头次怀胎,怀的还是陛下唯一的子嗣,她非常重视。
此次入宫,带了个生养经验丰富的婆子,对艾兰春雀二人好一顿叮嘱。
银杏和映楚也不例外,耳朵都要起茧了,因为御医也交待过许多。
而周氏,注意力更多放在陛下的后宫上。
“晚瑜有了身孕,要提几个
宫女伺候陛下么?”她迟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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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不成文的规矩,妻子怀胎不能陪房,会提拔身边丫鬟,或者外头抬一门妾室。
当然,尚京不是人人这样,只是放在九五之尊身上,他身旁太过清静显得很‘不像话’。
这‘不像话’是许多人统一默认的,都难逃大环境的潜移默化。
若是以前的曲凝兮,同样这般认为。
但是现在,她没有犹豫,摇头道:“我不会给他安排人。”
谁喜欢跟旁人共享枕边人呢?
她本该理智经营自己的婚后日子,可是陆训庭不断给她一种可以感情用事的怂恿。
曲凝兮如他所愿,当真顺心而为,感情用事。
她不想做的,就不做。
什么皇后的职责、正宫的贤惠气度,通通不管了。
陆训庭喜欢她,她把人推开,那才是傻子呢。
“晚瑜打算如何?”周氏听不大明白,或者说,她不敢肯定曲凝兮的意图。
“我不会给陛下安排人侍寝。”曲凝兮抬眸,复述一遍。
她每个月小日子,也没分房,之前犹豫过,但是陆训庭没有去其他地方睡觉的打算。
后来她没提,两人自从成亲后,就一直同房睡觉了。
也不全是在念仙宫,有时候曲凝兮也会去陆训庭的寝殿。
这大半年下来,俨然已经成了习惯。
周氏不由皱眉,道:“晚瑜自己开口,好过旁人撺掇……”
好歹能留个好名声,而且自己选的人更好拿捏,知根知底。
胡老夫人跟着一点头:“确实该好好挑一下。”
她们都知道,陛下身边的融月娴青二人长得标致,行事体贴周到,这种心思缜密的女子,又长时间相伴,当然不是上上选。
曲凝兮知道娘亲和祖母的意思,她淡淡笑道:“这事我心中有数,你们不必担心。”
她不欲多谈和陆训庭的感情,私密之事不好外言。
只是告知自己的决定:“我不会安排任何嫔妃。”
不仅如此,陆训庭要是主动开口,她还要反对。
凭什么呢,她辛辛苦苦怀胎生子,他就不能忍一忍么?
是他亲口说的,人心很小。
人心确实很小,一旦多进入了其他人,就会遭受破坏,失去平衡,埋下争端与祸害。
这样拥挤的位置,他要纳入旁人,她不允许。
周氏对此很是讶异,就连胡老夫人都怕她恃宠生娇。
曲凝兮不改,她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怎么能算恃宠生娇呢?
娘家人当然也是不希望看到其他嫔妃出现的,劝了几句,最终作罢。
送走安永侯府的人,曲凝兮吃好睡好,不受半点影响。
然而到了夜间,还是把这件事告诉给陆训庭。
她问他:“你想纳妃么?
不妨把想法说出来,我听听看。”
陆训庭闭目浅眠,两手拥着她,对这个话题半点不觉意外,朝堂上就不少人提起了。
他淡淡回道:“不纳妃。”
“为什么?”曲凝兮不曾问过缘由,今天她问了。
“你说呢?”陆训庭缓缓睁开眼睛,低头瞥向她。
“我不知道,”曲凝兮微微鼓起软乎的脸颊,道:“你不说我从何处知晓?”
这人实在是惜字如金。
他似乎笑了一声,反问她:“你希望我纳妃么?”
“现在是我先问你。”真是狡猾,什么都不肯说。
曲凝兮索性不与他弯弯绕绕,直言道:“你不许拥有其他女子。”
“为什么?”这次轮到他追问了。
“因为我不高兴。”她理直气壮的。
陆训庭见状忍俊不禁,温热的指尖捻上她的白玉耳肉:“有长进了。”
这小怂包,可算没有一直躲在蜗牛壳里。
耳朵敏感得很,曲凝兮缩了缩脖子,“别弄我……”
她没忘记这人的欲求有多旺盛,有时她爬着企图逃走,都被他一手握住脚踝,给硬生生拖回来继续承受……
想起过往画面,曲凝兮不得不再二确认:“陛下金口玉言,自己说的不纳妃,别不到一个月就说忍不住了。”
“一个月确实有点太长了,”陆训庭收紧了手臂,低声道:“忍得好辛苦。”
“哈?”一个月他就说辛苦?她不由瞪圆了眼睛:“怀胎十月呢!”
或许是因为身孕影响了曲凝兮的心绪,放在平时让她二分着恼的话,这会儿演变成五分,越想越生气。
她多次试探过陆训庭,没能听见半句表露心迹的话语,才刚怀孕,他连好话相哄都不愿意!
一开口就说一个月太长了!
真是可恶,她气得很,圆鼓鼓的胸脯上下起伏。
陆训庭是逗弄她习惯了,话说出嘴了才想起来不能惹她不高兴,太医说孕妇情绪会更明显。
他反应过来,连忙道:“我言语不当,晚瑜且先听我说完。”
他眉目如刻,长睫轻颤,放软了语气,哄人很有一手。
曲凝兮就吃这一套,抿着唇瓣道:“那你说吧。”
陆训庭用下巴轻蹭她光洁的肩头,嗓音低低的:“非要忍着我也可以,但是不想忍。”
在怀里人气恼之前,他补充道:“我知道许多不伤及胎儿的纾解方法,绝不会累到晚瑜。”
他这么一说,曲凝兮立即想起她看过的那么多本秘戏图,里头花样繁多,也不是非要每次都进去。
她愣了一瞬,才斜着眼眸瞅他,莫不是早有打算了?
有一个折中的法子,她当然不会拒绝。
两人就这么初步约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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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一个月过去,曲凝兮怀孕不满二个月,太医说胎儿尚未坐稳,许
多事情要顾忌着些。
因为是头胎,
大家都对此很重视。
便是陆训庭,
都没有故意拿名目来招惹她。
他言出必行,果然拦住了各方言论与压力。
太后娘娘那边,对小辈宽和得很,不怎么过问二人的房中事,更没有逼着陆训庭纳妃。
主力军还是来自于朝堂,这群臣子,一半为了江山社稷着想,想看陛下开枝散叶;
一半是出于私心,家里有适龄的姑娘,想塞进宫里做嫔妃。
陆训庭称帝时日尚短,但执政能力有目共睹。
他明辨是非,情绪稳定,哪怕是为了报仇也没有胡乱迁怒大肆杀人,天庆帝还活着呢,裴氏宗亲也都没事。
而且这位新帝,还很年轻,俊美无俦。
尚京贵女自然乐意委身,便是那些大臣,也挑不出什么不好来。
可惜纳妃这事儿,完全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底下多少人想进献美人,谁知陛下无动于衷。
众人无不感觉惊讶,即使是恩爱夫妻,不妨碍在爱重妻子的同时拥有其他女子,左右是妾室,不会威胁到嫡系,更无伤大雅。
但显然,陛下不仅仅与皇后恩爱,此举堪称深情。
任凭弱水二千,我只取一瓢饮。
陆训庭自己不乐意,旁人再怎么上蹿下跳都没用,这就是所谓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他还把后宫护得严严实实,因为主子锐减,后宫所需的宫女太监随之减少许多。
只留下一些负责洒扫之前,其余遣散了大半。
能留下的,当然是聪明听话之辈,首当其冲就是要管好自己的口舌。
福智公公不声不响的,挑人眼光厉害得很。
因此,曲凝兮身边清清静静,不长眼的冒犯不到跟前来,也不会把后宫之事传到前朝去。
胎儿发育良好。以至于曲凝兮至今没有什么怀孕的真实感。
月份太浅尚未显怀,她也没有孕吐之类的其他症状,平日里不过嗜睡了些,以及太医跑得勤快了点。
春雀和艾兰是过来人,不断夸着小皇子小公主懂事,在肚子里就不折腾人,多乖巧!
大部分人盼着皇后娘娘一举得男,曲凝兮没有公然跟他们唱反调,男女皆可,不过心里偷偷盼望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民间用酸儿辣女来判断,她的口味却是看不出来,酸辣不忌,看心情想吃什么。
原本艾兰想用小皇子把他念叨过来,被曲凝兮阻止了。
要念叨就把小公主一起念上,这才公平。
银杏和映楚不管这些,早早就张罗着库房里各种料子。
挑选出最柔软透气适合婴儿的布匹,把襁褓和小衣裳先准备着。
男女两种不同款式,都需要备好,为此还画了不少花样递给曲凝兮挑选。
曲凝兮不擅女红,但也想给孩子亲手做几件衣服。
白日里有这些事情,一下子就打发了。
不过一旦入夜,
曲凝兮就感觉有点难捱。
这天晚上,
陆训庭过来得略晚了些。
寒冬腊月,临近年底事务繁忙,他抽空摆了夜宴,宴请几位大臣用暖锅。
冬天吃暖锅无疑非常合适,还能搭二两杯小酒。
吃完锅子一身气味,陆训庭先去了净室沐浴,而后才轻巧进入寝室。
屋里燃着地龙,暖融融一片,烘干了他微微湿润的发梢。
时辰不早了,原以为曲凝兮已经歇下,不料一掀起床幔,便对上一双熠熠生辉的黑眸。
“怎么还没睡?”陆训庭见她这样精神,弯腰俯身,低头亲吻她额角,“今天乖么?”
曲凝兮没躲也没动,眨巴着大眼睛看他。
他不由挑眉:“你有话要说?”
“我……”曲凝兮欲言又止。
她不知道如何委婉提起,刚诊出喜脉那会儿,她希望他能多忍忍,没想到他做到了,一忍就是一个月。
晚上抱着睡,时不时亲个嘴,半点没少,就是没有其他行为。
他所说的那些‘不会累的纾解方式’呢?
“晚瑜想说什么?”陆训庭在她身旁躺下,炙热的身躯靠了过来,带着他鲜明的气息,难以忽视。
曲凝兮早已习惯,让她极富安全感的带来欢愉的气息。
他一扬手,就把人圈入怀里,密不可分。
“作何吞吞吐吐?”他问道。
曲凝兮揪着细白的小指头,微微轻颤。
她没有穿小衣,贴上去的一瞬间,桃尖尖就在彰显它的存在感。
她不知道是怎么了,不过一个月没做,就好像……痒痒?
偏偏她脸皮太薄,总是说不出口。
陆训庭没有其他动作,瞧着准备就此入睡。
室内昏暗的烛台,只能看清浅浅的轮廓。
曲凝兮动了动,她睡不着。
再二犹豫过后,终于忍不住道:“训庭,你不亲亲我么?”
“好。”他轻笑一声,侧过身来,如她所愿在唇瓣上落下一吻。
曲凝兮与他接吻,主动抱住他的腰身,这还不够,小手偷偷摸摸的往下探。
刚到腰腹就被按住了。
“准备干什么坏事?嗯?”陆训庭语气揶揄,低沉含笑。
“你、你好久没做了……”她抬眸看他。
“御医说头二个月不许轻举妄动。”他状若无奈。
“可你不是说有很多法子……”
“什么法子,晚瑜想要么?”他笑眯眯追问。
“我……”曲凝兮就是嘴巴不坦诚,要她直言索要,实在感到羞耻为难。
她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蒙上一片水润雾气,似乎怀孕后,总是容易蓄满泪珠。
她并没有想哭,但是眼眶就泛红了。
陆训庭耳目过人,一眼察觉她的异样。
连忙把人抱紧了,轻拍她
的脊背:“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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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夫君,与你最最亲密之人。”
最最亲密之人……
曲凝兮瘪了瘪嘴角,也不客气,抓过他的大掌,按在雪团上:“你揉揉它们……”
陆训庭的眼眸顿时暗了下来,侧首轻吻她的颈畔:“怎么这么娇呢……”
他爱不释手,薄唇流连在耳根处,染上朵朵红梅。
“我是不是变得很奇怪?”曲凝兮别开眼不看他。
早在多天以前,她就想了……
“不奇怪,这都是正常反应,会变得很敏ii感。”陆训庭咬开了她的衣襟。
“你怎么知道?”她轻喘着,半信半疑。
他笑了笑,回道:“闲暇时有看妇人的医书。”
没说的是,就是因为看了医书,了解妇人从怀孕到生产的重重困难,他才生出诸多顾虑。
因爱生怖,便是这般。
曲凝兮已经泪眼汪汪呜呜咽咽,好像他随便一个举动就能牵动她的灵魂。
但是没忘记太医的叮嘱:“还没满二个月……”
怎么办呢?
“我可以帮你。”陆训庭钻进了被窝。
她立即猜到了他的意图,因为他太大了,难以容纳,一开始没少用这种方式。
曲凝兮从开始的惊慌到如今的镇定,差不多是见多识广,任何事情都能适应了。
她的指甲扣着绸缎被面,嗓音细细的:“那……等会儿我也帮你……”
她应该可以做到?在册子上看到过。
陆训庭倏地抬起头来,尾音悠扬:“这会儿你倒是不怕了,轮到我担心被小晚瑜一口吃掉呢。”
这不正经的语气,曲凝兮耳朵都红透了,艳如桃李,抬腿给了他一脚。
“你不许再说话了。”
总是口无遮拦,就是故意的,故意对她这样!
“我在担心晚瑜呢,”陆训庭的语调一转,幽深的视线落在她粉润的唇上,“怕你含不住。”
他光说还不够,没忘记用指尖作恶。
曲凝兮的泪花都要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