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有情谊吗?12

先生垂下了眼,缓缓地抬起看着余兮,“你似乎并不喜吴琼。”

“是啊,这书院谁不知道。”

“那你为何要问这件事。”

“我...当然是为了幸灾乐祸,落井下石咯...”余兮狡辩。

“你先坐下吧。”

有些闪躲的余兮坐了下来,的确她冲动过来有些毛躁,可是那个李世文,实在拿不准,她很难安心,最怕是这种看不透的人。

“吴琼涉嫌舞弊。”

“那也只是涉嫌而已,便可以取消成绩?有证据吗?”

“当然有。”先生肯定。

“他还需要抄袭吗..”

“他当然不需要,可有人需要。”先生定定的看着余兮。

“先生看着我干嘛,我是学业不精,可也知道,怎能做如此有失诚信之事,可不要小看我啊。”

“可你的确在考场收到了什么。”

余兮一瞬的怔楞,眨了眨眼,“是啊,不过就是些零食而已。”

“在茅厕得到的零食?”

余兮瞪大了眼睛看着先生,他怎么知道的...

“好啦,你虽顽皮,但绝非劣徒,还不至于真的做出舞弊之事,只是难免有人利用了你,而吴琼不过是帮你挡了下来。”

“他的名声总归比你要好一些,不会那么多的非议,同学们也未必会相信,而你,却不一样了,如果真出了这样的事情,怕是这个书院,你便待不下去了。”先生继续解释道。

直到坐回了自己的床上,余兮都没有缓过来,自己被人摆了一道,反而却害了吴琼,他竟然会为自己顶罪。

想着那日两人的擦肩而过,原来,那个时候,他便注意到自己已经被人暗算了吗。

想到李世文,余兮眯了眯眼睛,竟敢算计你老娘我,还真是不得好死!

第二日晨,余兮早早的就等在路上,远远地就看到了走过来的李世文。

看着躲不过,李世文便直接走了过去,和往日里畏畏缩缩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余兮甚至可以从他的眼睛里看到奸计得逞后的爽得。

“你利用我?”

“余姑娘何出此言?”

“你明知故问,到此时仍不和我说实话,想来是另有他人替你撑腰。”

李世文笑了笑,“余姑娘不也是无恃无恐,便以为所有人都要依靠些什么嘛。”

“少把你自己说的那么清高,你可没那个本事。”

“这余姑娘到是说错了,有没有本事,难道您不知道吗?否则,怎么会一箭双雕。”

“双雕?吴琼才是你的真是目的,我不过是你的枪罢了。”

“余姑娘不打算继续再装了?明明那么在意,何必要在人前装样子呢,谁又会看不出来。”

“除了你这种一门心思只知道算计别人的人,谁会过度关注别人的生活。”

“谁又能说,谁的生活没别人的参与和羁绊,就连他的母亲,余姑娘不也是同样挂怀吗?”

“你监视我?!”

“哎,这话就说错了,余姑娘这么精明,自然是监视他了。”

“所以,他母亲的事和你有关系。”

李世文动了动唇,“还有早课,便不赔余姑娘闲叙了。”说完,弯身绕开。

旁人看来,好似余兮教训了他一般。

回身看着那人的身影,他到底是什么人。

吴琼看着前面气哄哄走掉的余兮,不知道谁又惹到了她,这丫头的脾气,着实有些爱着火。

下课,余兮自然而然的走到了吴琼的身边,吴琼不解的看了她一眼。

“都被人陷害了,还装什么装。”

吴琼扯了扯唇,“也不必说的如此难听。”

“怎么不难听,我还没被人这么欺负过。”

“可也是你接近他在先。”

“我,我那不也是想要看看他什么底细嘛。”

“那他到底是何底细呢?”

“你不知道吗?他可是你姑妈的小儿子,你确定你们和他们没什么过节?”

“那你呢?他为何要针对你。”

“还不是我自己一时大意,被他利用,他那么狡猾,才不稀罕针对我呢。”

她说的的确在理,若不是自己,李世文也不会利用余兮,归根到底,还是自己牵连了她。

“走吧,先去吃饭。”

“吃什么吃,哪有那个闲心,你这成绩取消了,确定对你没有什么影响吗?”

“怎么会没有影响,看不到已经好几位先生对我冷眼相待了嘛。”

“对不起啊。”

“和你没有关系,他的目的是我,这个结果,看来他还算满意。”

看他方才那个态度就知道了,余兮白眼,别让我得到机会,否则一定恨恨地打击李世文那个小人。

中午的时候于和东才回来,只是书院有规定,中午必须安寝,决不可议事,必须保持安静。

余兮硬生生的熬了一个下午,晚膳后三人聚在了一起。

“你都发现了什么?”余兮着急道。

于和东看了眼一旁的吴琼,“你说吧,我也许久没有回过老家,那边到底什么情况。”

“嗯。”于和东点了点头,开始讲述自己这段时间所打探到的情况。

“什么!”余兮张大了嘴巴,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想不到李世文的母亲竟是那种货色。

“吴蓝香的丈夫病逝后不久,她便搬离了郴州。”

“那种不安于室的女人,她是和谁跑了吧。”

“有谣传说李世文的父亲,病故的很是蹊跷,的确有一种声音说,是吴蓝香和她在外面的男人共同所为。”

“她应该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吴琼在一旁道。

“她没杀人,可碍不住谣言四起,想必李世文是这么认定了母亲吧。”

“几年前她们才搬到这里,吴蓝香一直没有嫁人,但是却日子过得却极为的富足,更是将李世文送进了书院。”

“我就说他后面有人,他还不承认。”

“或许,他也并不想如此。”吴琼道。

“那又怎么样!反正是他不地道,不管她母亲是投靠了谁,让他接受如此的际遇,他承了人家的恩,还记恨这对方,他要是有本事,便不要来啊!”

“想必他也是有难言之隐吧。”

“切,得了便宜还卖乖,最是看不惯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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