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看到于和东已经抬起了胳膊,右手的手指并到一起,比划了个小小的意思。
“哎呦。”于和东便已经被余兮退了个趔趄。
“不行就说不行,说什么有点用。”余兮气极,她都试验了那么多次,怎么在人身上就不行,也没有定住他啊。
看着有些气急败坏的余兮,于和东还是认命的开口。
“要不再试试?”
果然看到了余兮那眸子里重新燃起的斗志,鄙视自己的心软,于和东眼里的火是彻底的灭了。
随后他一把被余兮拉进了屋子,一把关上的房门,仿佛掉进了黑暗的深渊。
紧闭的房门里,不时传来声响和男人的闷哼声。
躲在暗处偷偷观察的家丁,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告诉老爷和夫人。
想想还是算了吧,小姐和于和东的关系,谁不知道,于和东没被小姐弄死,就不算出事。
看着于和东一脸的铁青,余兮不好意思的扯了扯唇。
“要不你把衣服脱了?”
倏地睁大的眼睛,说明了于和东此刻的愤怒,转身欲走,被余兮一把拉住。
“那你说,怎么办!我都练了这么多次,手指头都要折了,怎么就没有反应呢。”余兮委屈巴巴的拉着他的衣袖。
深感头痛的于和东,知道如果自己再不答应,她家小主子,估计就得用另外一套手断了。
与其出去祸害其他人,还不如自己遭殃。
他们这些年都习惯了,做余家的家仆,总是要有些伤患的,而且还都不是外人所作,都出自己身旁这位。
一咬牙,于和东刚刚抬手。
“行了,行了!你出去吧!”
只看到余兮已经扭头闭上了眼睛。
如释重负的赶紧出去把门带上,生怕这阴晴不定的主子,一会儿再出尔反尔,果断即刻出府躲着。
房顶上趴着监工的某家丁,看着一阵风没影的人,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瞧,他就说出不了事吧,果断地翻身躺下晒太阳,难得的悠闲啊。
“啊!!!”
一阵尖叫从屋子里传出,房门狠狠地打开,余兮冲了出来,对着天空大叫。
方才她聚精会神的看着于和东的动作,一下子吴琼那日的样子就冲进了脑海,吓得她赶紧闭上了眼睛。
“你个死吴琼,别让我再见到你,看我不剁了你的手指头!啊!!!”
接连的两场次暴击,惊的他差点从房上掉下来,还好身手敏捷。
不过这小姐嘴里喊的人是谁,还是得和姥爷夫人报备一下。
此刻远在楮州某书院读书的吴琼,抬起了头,看着晦涩的天空,眼里深沉的,同样看不出什么颜色。
接连消失了好几天,于和东还是出现在了余兮的身后,但始终不敢开口问,余兮是不是真的决定放弃了。
咬着清脆的苹果,余兮极没有形象的,一腿踩在大石上,看着湖里的游鱼。
看你们那些个肆意悠哉的样儿,越比自己真是越惨。
吃完最后一口,直接将果核儿扔进了水里,嘭地溅起了水花。
于和东下意识身体一紧,就听到余兮道,“给我想个辙,我要搬家!”
这绝对不是商量,是命令,谁让自己欠她的呢。
“怕是有些难。”
“废话,容易的事,说的好像你能办的不错似的!”
“......”
“老爷夫人,最在意小姐,如果小姐理由合理,应该是不会反对。”
她当然知道,可就是没有合理理由,她才难嘛。
难道要说,她得罪了人,她怕那人过来寻仇不成。
她爹娘要知道,不得把对方打死。
那可是男主啊,哪那么好死啊,别反过来再牵连了自己的父母。
所以她才要举家躲的远远的,她虽然没把那日的话当真,但原身可真是,的的确确嫁给他了。
她改了剧情,也未必能逆天改命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必须溜!
“容小的好好想想。”
余兮在一旁皱眉不语,她最下下策,那也就只剩,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悲哀啊,这原身的日子,怎么让自己过的这么憋屈。
忽然一条红鲤从余兮的脚边游过,那红透的颜色,仿佛一抹光束射进了余兮的脑袋。
“有了!”
“有了!”
二人异口同声。
“小姐有何高见?”
“我要给自己找个相公!”
话音刚落,惊掉下巴的于和东已经看着自家小姐,朝前院奔去。
这是什么套路啊,他本想说装病,说这里风水不好,怎么一下子就上升到这种高度了。
不由得佩服小姐,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我爹娘呢?”余兮急匆匆地照过来,可是父母两人都不在。
“老爷夫人早晨便出去了。”
“是吗?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丫鬟头低的更深,躲过了余兮的视线,“夫人也没说,奴婢不敢问,只说今天是回的来的。”
“行了,我知道了。”
刚过晌午的秋巳山腰,一辆装修豪华的马车,正从山路驶过,嘎嘎的车声,在山林里回响。
车里的余兮双亲,颜色萧肃,余母回头,看着正襟危坐的自家男人,还是先开了口。
“你这也是信了方丈的话。”
旁边传来一声叹息,“回去再从长计议吧。”
“嗯。”余母点头。
想着方才方丈对他们说的话,这关于兮儿的婚事,她们的确早有考虑,可是并不曾想,竟然还会牵扯到其他。
今日他们本是想着给余兮求个好签,再让方丈指个方向。
可是方丈这方向,指的也太具体了吧。
“爹娘,你们上哪儿去了。”刚一下马车,两人便看到余兮正等在门口,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默契的决定先闭口不谈。
“怎么又跑出来了。”余父道。
“闲的呗。你们出去也不带着我。”
“那深山老林的,有什么好的。”余母刚说完,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闭上了嘴。
“你们居然上山都不带我,这春光大好的,跑去山中游赏,还真是过分。”
“不是你想的那样,是赴故友之约。”余父道,几人朝屋里走去。
“我才不和你们介意,反正我又不是没人陪,说不定我未来相公比你们愿意带我出去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