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这个寨子有我的亲戚,要不我们麻烦他家一晚,早上就走。”
这天傍晚,我们来到一个大寨子的下面,一看上面就有百十户人家,也算是个大寨子了。李菁菁指着上方说道。
“算了吧!我们不麻烦人家,到了那里选个露营地将就一晚。”
我笑道,我是怕留宿人户,雁过留痕,到时候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可我想洗个澡,这段时间浑身痒痒的怪难受。”
李菁菁一脸不好意思低声说道。
“放心吧!我们到时候另想办法。”
我笑道。
吃完饭,军士们开始准备喂马宿营,劳累一天,他们想早点休息。
“你派人准备一下,我要在帐篷里洗个澡。”
我对王川盾说道。
“好的统领,我这就去安排。”
这一路上他们都称我为统领,我们身份就是一群来自炽都的人,正在秘密执行特殊任务。
“不用,你陪我到有水僻静地方就行,我擦擦身子就行。”
李菁菁脸色微红。
“擦身也得看个场合,这荒山野岭难保没有登徒子偷窥。还有就是夜晚降温,小心着凉得病。”
我笑道,如果真是,那人家不是如获至宝,到处宣传张扬。
“受宠若惊。”
李菁菁笑道。
“如果菊姐和静妹看见,估计她们得羡慕嫉妒恨吧!”
没过多久,王川盾就走过来了。
“王子,条件有限,只好委屈你了。”
他低头弯腰说道。
“记住,叫统领。”
我笑道,挥手示意他去忙别的。
“要不要我陪你进去?”
我笑道。
“正有此意。”
李菁菁浅浅一笑。
“乐意效劳。”
我笑着在走在前面带路。
“听说你们女人怀孕了都能看出来,我看到你怎么还是凹凸有致,看不出你有身孕的迹象。”
我一边给她倒水,一边对她说道。
“傻瓜,那是说有经验的人,人家就立马察觉到端倪。而你一门心思关心军务,自然就发现不了什么。”
李菁菁抬起头,一脸妩媚动人望着我。
“慑人魂魄啊!”
我笑道。
“你再这样,我可把持不住了。”
我开着玩笑。
“明知是美人计,还是很多女赴汤蹈火,拜倒在人家石榴裙下。”
李菁菁嫣然一笑。
“听说你们将我父亲姘头和她的随从结果了?”
她随石一说,却把我吓得不轻,这事做得那绝密,她又是如何知道呢!
难道真的是如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事与愿违,越想藏的事越藏不住。
“这话可不敢乱说,张冠李戴,我可不敢贪天之功。”
我笑道,这事我当然不愿意公开承认,但也不便矢口否认,万一她不是诈我,而是有确凿证据,那我不是自讨苦吃吗?
“得了吧!在我面前,你用得着虚晃一枪吗?纸能包住火?那位叫香香骚蹄子没来多久,我母亲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是她是大局为重,忍辱负重而已,生怕传出去,整个大王使府脸都被他丢完丢尽了。”
李菁菁蹙眉说道,虽说做的事丢人现眼,可对方是他们的家人,她们除了伤心流泪外,还能做什么。
“得了,你既然知道前因后果,你又何必一定要刨根问底,把里里外外翻个遍。对于你说这事,我是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这样一来留有余地,彼此留点悬念不好吗?”
我大言不惭的笑道。
“我母亲表面不动声色,内心肯定乐开了花。只是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又苦苦相逼,害得我父亲那个可怜鬼,大受刺激。临出发我去见他还是战战兢兢的。”
李菁菁埋怨道。
“你不知道你父亲本事不大,野心可不小,他受美色所诱,一定要将我们和那笔巨钱作为投名状,双手拱送给卓天林,幻想换取终生的荣华富贵。就在最后我们偷听他和香香对话,那个香香还千叮万嘱,要他在晚上和早晨想办法,不惜一切代价将我们拿下。我们也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才用香香人头大喝一声。让你爹别在执迷不悟,在那错误道路上越滑越深,到时候回不了头。”
我说道,自己也是迫于无奈,否则何至于小题大做。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们男人都这样,见个美女就迈不动腿。色迷心窍,忘了自己姓啥名啥,更将道义和责任统统丢在脑后面。”
李菁菁跺跺脚把她父亲在内的男人统统骂了一遍。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我点头认可,她能一大锅煮饺子,波及面这么大,我采取简而化之办法应付过去,又有何不可。
“还有那个女人,你们为什么不引蛇出洞,来个一网打尽。再说对她忍慈一点,把她卖到妓院去,也算是人尽其才,变废为宝了。”
李菁菁似笑非笑说道。
“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我笑道。
“扯出萝卜带出泥,我害怕后面是个无底洞,到时候连累把我们自己也带进去。”
我半开玩笑说道。谁得看得出香香就是个微不足道的棋子,可她的破坏力可不容人小觑,一刀杀了一了百了。留下她深挖,挖来挖去,最终根源就是炽金王国朝庭和卓天林本人。可现在以我们实力,躲他们还来不及,还主动送上门,这不是自己去寻死吗?
“回答牵强附会。”
李菁菁摇摇头。
“但看在你服务周到份上,我就暂且饶你一回。”
“多谢理解。”
我恭恭手,马上动手脱衣服裤子。
“你这是干什么?”
李菁菁明知故问道。
“看到你如此讲究爱惜身子,我是自惭形秽,现在我是见贤思齐,心动不如行动。”
我笑嗬嗬说道。
“恐怕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山水间吧!”
李菁菁望着我调侃道。
“回道正确。”
我点头承认道。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做了愧心事还这么理直气壮强词夺理,真是恬不知耻。这不就是吃屎的屙屎踩在脚下吗?这世道有没有公理?你还讲不讲王法啦?”
一听就是个中年妇女的声音,这个年龄就好比是长得红又大辣椒,又辣又毒,碰见事情有理无理先大干一场。谁都不怕的,任谁都礼让三分的时候。
“阿姨,你看都是我们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们赔钱行不行?你说多少?我们如数赔给你行不行。”
这是王川盾的声音,可怜一个虎背熊腰男人,现在低声下气,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怎么?嫌贫爱富,有钱就了不起,有钱就能鬼推磨,有钱就可以蛮不讲理吗?”
又是那位中年妇女,可能平时无对手,养精蓄锐久了,现在英雄有了用武之地,当然得扬眉吐气一回。
“你想息事宁人,老娘偏不让你如愿。一看你就是没钱装大爷货色,今儿个我就戳穿你的假面具玩玩。你有本事就拿十两黄金出来赔我,否则今天我就没完没了。”
虽然我们相隔甚远,但从她铜锣一样的嗓音,想像得出她的嚣张跋扈的气焰。
“十两黄金,又不是山上搂树叶子。我们马不过是吃了你一点干草,漫天要价也不脸红下,十两黄金,可以买多少匹马了。请你过过脑子,是不是想钱想疯了。”
“就是,是不是觉得个个外地人都是软柿子,随你拿捏,大不了报官,我们还不信衙门是你家开的。”
可能在场的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张嘴议论纷纷。
“不然我就不请自来,跟着你们走,你们好吃好喝伺候着。我是个死了老公的老寡妇,随你们浪迹天涯也无所谓,反正你们也不吃亏,最多我委屈,一妻多夫,保证你们过的是神仙生活。”
那中年妇女不以为耻,反而哈哈大笑。
“什么?你分明讹上我们不放,不然你照镜子照照自己,这么大年龄,当我妈都绰绰有余。再说爹妈有一个就够了,多了我真的没兴趣了。”
一位小伙子插嘴顶了句。
“小兄弟,生瓜蛋子吧!你到那里去找我这样疼你爱你妈了,晚上还陪你睡觉解乏呢!”
中年妇女脸皮可比城墙厚多了。
“有你这样的妈,我还不如去死。”
是刚才那个小伙声音。
“那你现在就死给我看,我见过各式各样的男人,惟独没见过一个男人去死。想不到这位白白净净兄弟疼我到骨子里,拿性命让我开开眼界。”
中年妇女语气充满了骄傲。
“你洗起屁股睡起慢慢做梦吧!”
小伙子可能太气了,直接爆了粗口。
“你少说二句。”
王川盾骂道。
但这个时候真不是生气时候,得用最短时候平息事态。不然聚集的人越多越麻烦,这些居住交道要道的人,有不少刁民,对盘剥过往人员有丰富经验。抱团取暖,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套路深得很。
关键是暴露我们行踪,引起相关机构关注,那就真的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