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走吧!”
卓雪云笑道。
“那不知公主有何吩咐?我也好向王总管覆命。”
我笑着问道,覆水难收,事到如今,向世宝和王川可能依照我的命令撤退了,我呢,只能既来之则安之。要么在宫中什么地方躲一下,要么只能冒险赌一把,看看在宫中什么地方翻墙出去。
那几个被我们击昏调包车夫和杂役,恐吓一番不一定敢说什么,那老板自然也不会有所怀疑。这件事就可能不了了之,没有人会记起什么的。
“你稍等一会,等我仔细想过再去吩咐你吧!”
卓雪云一脸平静,看来这小祖宗还不打算就此放我自由。
“那雪云,我就回去了。”
小环脸色脸看。
“怎么你不留下来陪我,何况你既将成为新娘子,平白无故消失了,到时候我怕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了。”
卓雪云笑着开起玩笑。
“放心,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也只是回家和家里人商量一下。何况如果我不愿意的事,你捆住我的手脚也毫无意义。”
小环神色冷淡,看来自己莫名其妙被大将军看中这件事,就要心不甘情不愿嫁进大将军当妾室这件事,对她的打击还是蛮大的,到现在都深受其害,尚未恢复过来。
“那你去吧!凡事都往好事想,千万别走极端。”
卓雪云笑着叮嘱道。
“我知道了,改天我再来看你。”
小环淡淡一笑,径直走了。
“她这人从小被父兄骄纵惯了,任性而为。我是担心她性子烈,做事由着自己想法来,到时候吃亏的是她自己。”
卓雪云望着小环远去的背影,一脸惆怅。
“走吧!咱们回自己房屋。”
卓雪云带头前行,我和两位贴身侍女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到了她房间,只是一排雅致简扑平房,房间数量不超过十间,大门两旁是两旁郁郁葱葱竹子。
“知道吗?这是我自己从其它地方移栽来的,想不到现在已经是生机勃勃了。”
卓雪云转过身对我说,一脸的微笑。
“要不,公主,我先回去找大总管覆命,明天一早就来找你,听从你的吩咐。不知行不行?”
我一脸微笑委婉的说道,我再也不能继续呆在她身边,她如此冰雪聪明,如果让她想起我是谁?她能让我吃好果子吗?
“不行,你必须呆在这里。”
卓雪云嘴角一撇,耍起脾气来。
“你这人也是一根筋,你是真不懂,还是装糊涂,一个威名赫赫公主和你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总管,放在一起孰轻孰重,你闭眼就能想起来。公主今天心情不好,已经饶过你一回了,再有下次掌你的嘴,你就知道得罪她的下场了。”
一位侍女寒下脸威胁道。
“你可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公主通情达理是不错,可她更是巾帼英雄,一旦她认定的事,连万岁也要礼让三分。”
另一位侍女瞪了我一眼说道。
“你们永远是外人,不懂王室那种温情脉脉掩盖下的残酷无情。卓天林再宠她,可一旦需要时他会毫不犹豫将她抛出去。”
我在心中哀叹道。
“你们可别装腔作势,一唱一和,小心吓到了我的客人。”
卓雪云笑笑。
“我是深怕你像候鸟一样,一去不复返了。”
卓雪云嫣然一笑,我心中不由得慌了神,难道她真的怀疑我的真实身份了?
“公主真会说笑,你借奴才一百个胆,我也不敢忤逆主子的意思。”
我讪讪一笑,正眼不敢看她。
“你们给他上好茶,然后到门口守着,我有一些事情需要问他。”
卓雪云不动声说道。
“是公主。”
两位侍女弯腰施礼后急匆匆走了。
“请座。”
待屋里仅剩我们两人时,卓雪云手一伸说道。
“公主,奴才还是站着答话。”
我一脸微笑拘谨回答,我自小宫中长大,自然知道主人是主人,仆人就是仆人,尊卑有序。我此时身份就是一位太监,如果与公主平起平坐,那就是明显谮越,不仅仅是失礼那么简单了。
“没关系,在我的房间,我说让你坐你就但坐无妨。”
卓雪云一脸笑容。
“再说你也该露出庐山真面目了吧!”
她调皮一笑。
“公主这玩笑开得有点大,我可承受不起。”
我诚慌诚恐站起来,可能她也只是怀疑,是用诈术来吓我也不是不可能。
“徐向虎,你在我父亲演演戏还可以,但在我面前就不必要了吧!”
卓雪云冷冷的一笑。
我一手伸进怀里,要不要立马采取行动,绑架她来闯出宫去。但转念一想,如果人家早就想对付我,也不会等待这个时候。
“看得出她对我并没有坏心。”
我打定主意,将右手放回原位。
“公主,好眼力。”
我双手抱拳致意,以掩盖自己尴尬。
“我当王子是狗急跳墙,要将我绑了去,如果你用刀划破脸,我不就因小失大了吗?”
卓雪云调皮的一笑。
“见笑了,见笑了。”
我报以微笑,对她的质问既不反驳也不承认。
“一别这几个月,想不到你也是个一诺千金的男人,说来炽都就来炽都了,小女子佩服之极。”
卓雪云笑着恭恭手。
“没办法,身为磨金子民,国家有难,总不能袖手旁观,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也是尽份自己绵薄之力,做到问心无愧而已。”
我笑道。
“怎么样?见过我父王后,作何感想?”
卓雪云笑脸盈盈望着我说道。
“一路走来,看得不少,听到更多,一面之缘,谈不上深交,不敢妄下定论。”
我说得冠冕堂皇的话,其实我对卓天林评价是名符其实,是个值得尊重的对手。
“其实看见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徐向虎,我当时第一想法是你进宫就是对付我父王的,所以我准备想办法锁拿你。后来一想,先不说什么,带上他,看你葫芦里到底埋了什么药,只要你不对我父王不利,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你。”
卓雪云笑道。
“我就是看看你父王而已,认识一下自己以后的对手,别的真的没什么。”
我为自己脸不红心不跳而感到不解,自己是不是越来越脸皮变厚了。
“其实你这样做也是保护了你,其实在我父王在的地方隐藏着一群枕戈待旦武士,你有任何异象他们就会让你瞬间抵抗。”
卓雪云说道。
“那多不方便。”
我说道,如果是我,随时有这么一群人跟在四周,虽然是为我好,但我肯定忍不住起鸡皮疙瘩,一定去排斥和反对。
“那群人都是哑巴和聋子,只有眼睛是好的,而且不能读书识字,以免将来泄露国王陛下秘密。”
卓雪云说得轻描淡写,听得我耳里却别有一番滋味,只有人想不到,就没有人做不到。
“哦?”
我随口应了句。
“听说你在林凉和磨金的边界混得风生水起,好多人都评论你是后起之秀,将来前程不可限量。你是不是见贤思齐,想要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卓雪云笑道。
“岂敢岂敢。”
我被人说中心思,不由得脸红了下。
“我怎能和你们威名赫赫炽金国王比,我那就是小打小闹,敲敲边鼓,给自己和老婆孩子找个吃饭地方。”
我客气一笑。
“哦,年纪轻轻就学会韬光养晦,隐藏真实意图,难得啊!可惜纸包不住火,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卓雪云笑笑,一脸惋惜。
“说真的,你有没有在给我的父王奏章上动了手脚?”
卓雪云一脸认真盯着我看。
“没有,真没有。”
我没做过,自然底气十足。
“再说如此鸡狗盗的屑小动作,我徐某也不会自掉身价去做。”
我笑道。
“你最好是实话,不是也无关紧要,因为刚才我将那奏章看了,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当着我父王就将奏章毁了。”
卓雪云笑道。
“什么?你敢毁奏章?”
我目瞪口呆。朝庭大事,何等神圣,岂能儿戏。
“这又是什么?父王有时将我们叫去,对那些并不是特别重要奏章,让我们发表自己意见,历练历练。”
卓雪云说得不以为然,真是虎父无犬女,一个女孩子家都有这般胆魄,更何况那些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