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一力暴十会

“贱人,给我滚!”

呼延守用抬起一掌,将萧琴琴推出数步,自己挣扎着站了起来。

“姓苏的,敢不敢留下姓名?”

苏锐冷笑一声,道:“有何不敢,爷坐不改名,立不改姓,苏锐,你苏爷便是我!”

“苏锐~~”

听得这个名字,呼延守用忽然愣住,随即面上露出一色蔑视,像是反应了过来。

“苏锐,你就是那个想入赘穆柯寨,还想着和宗保抢亲的那个乡巴佬?”

话音之中,自带着王侯子弟的骄傲,与贫贱寒门的歧视。

苏锐目光一冷,道:“不错,我就苏锐,就是你们眼中的乡巴佬!”

“哈哈......”

呼延守用忽然笑了起来:“苏锐,你这个泥坑里出来的东西,和天波府抢亲也就罢了,今天又要和我双王府抢妓,你真是好大的本事啊!”

听到苏锐二字,大厅内已经是一片哗然。又一句:与天波府抢亲,与双王府抢妓,更是然樊楼彻底沸腾起来。

嘲笑、鄙视、讽刺、谩骂......

自古,豪门小事能天下尽知,百姓大事却无人问津。

苏锐伫立良久,看着面前的呼延守用,杀他一百次的心都有了,只是自己气候未成,不能在京城杀王侯之地。

他强压心中火气,摇了摇头:“呼延守用,亏你还是名门之后,竟能说出这等话来,与那些纨绔有何区别。萧姑娘把你视为知己,她却在你心中只是一歌妓。我想,你给她赎身的目的,不就是找一处宅院,把她包养起来,为了你独享方便。”

“不错,她一个歌妓出身,难不成还想进我双王府不成?”

“双王府怎么了,你爷爷呼延赞不过就是一个耍鞭之人,也没比别人高贵多少!”

“乡巴佬,你敢辱我爷爷!”

听到耍鞭二字,呼延守用怒上心头,正要弹身一跃,给苏锐点颜色看看。

可是,刚才自己被打的那一拳,足足被苏锐打出十几丈,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他也是习武之人,自然知道这一拳的力量,绝不是泛泛之辈能打出。

不过,他堂堂双王府的二少爷,在汴京城的名气是响当当的,岂能因此折了面子。

忽然,他转念一想:“也许苏锐空有一身蛮力,也怪我刚才大意了,没想到他会忽然出手,才有此一辱!若真是论拳脚功夫,他决然......”

思及此处,呼延守用剑眉一挑,大喝一声:“苏锐,受死!”

话音未落,他飞身一跃,一个劈拳,直向苏锐颈部而去。

“哼,来的好!”

苏锐面露轻视,当即身形一侧,让了过去。

呼延守用一拳走空,身形一转,双拳而上,又已攻来。

拳法凌厉,速度奇快,如雨滴般向着苏锐面门罩去。

“嘶……有点能耐,不是银头蜡笔、绣花枕头!”苏锐轻喝了一声,不由重视起来。

他纵身一跃,便迎了过去,与呼延守用战在了一处。

呼延守用的拳法,乃是名家指点,拳法高深,路数精秒,每一招每一式都威力无穷。

十几回合后,呼延守用越战越勇,而苏锐只有招架之功,无有还手之力。

“听说呼家与名拳金台交好,难道这呼延守用的拳法,是传自历史上鼎鼎有名的金台之手?”苏锐越打越吃惊。

他又从未学过拳法,只是胡乱格挡,偶尔借鉴七探盘蛇枪中的套路,使出几招怪异的拳法。

毕竟枪归枪,拳归拳,毕竟不是一个路数,二则不能混为一谈,更不能借鉴。

又几个回合下来,在呼延守用拳势的逼压下,苏锐破绽百出,败迹明显。

“不行,再这样下去,非的败给这个将三代了!再说樊楼这么多人看着……”

不管那么许多,苏锐身形向后一闪,腿下不稳,踉跄两步,卖了一个破绽。

呼延守用眼神一亮,这种机会岂能失去,当即向前一个纵身,横摆臂拳,向苏锐的胸口击去。

“来吧!”

苏锐心头一横,没用躲闪,抬拳就迎了上去。

“砰~~”

二拳相击,发出一声清脆的骨折声,大厅中每个人都清晰入耳。

“嗷~~”

呼延守用被击飞十几丈,身形落在了人群之中,附近人群也被他撞倒一片。

“守用~~”

萧琴琴一声娇喊,向着呼延守用的方向,疾步跑了过去。

而苏锐一步未退,依旧伫立在当场。一力降十会,他今天学到了精髓。

但是,他今天也为自己不懂拳脚,吃了不少暗亏,尤其是额头,肩膀数处都有了淤青。

那些皮外小伤,和方才那一拳相比,简直就是小剋丝。

这时候,潘惟德快步走了过来,道:“苏爷,你太牛逼了,今天让你震场子了。”

“是吗?”

苏锐微微一笑,也有几分得意,也许今天饮酒不少,醺意不减。

忽然,他额头传来一阵疼痛,让他顿时清醒过来。

“苏公子,你没事吧,我带你去看看郎中吧!”潘惟德连声说道。

苏锐点了点头,二人便向樊楼外走去。

而此刻,呼延守用在一帮人扶持之下,又勉强站了起来。

不过,他面色煞白,嘴角溢着鲜血,眼神恶毒的看着走来的苏锐。

“怎么样?呼延公子,小身板行不行啊,要不再比试比试?”苏锐嘲讽道。

“哼!”

呼延守用咬紧牙关,强行站直了身形,两臂垂衣而立,装出一色风轻云淡的样子。

可是,臂膀传来的钻心疼痛,让他头上都冒出豆大的汗珠,说着脸颊都流了下来。

“罢了!”苏锐暗叹一声。

杀人不过头点地,看他这样,苏锐也不欺人太甚,毕竟他也是忠良之后。

“你守用大爷没事,要打就再打!”呼延守用咬牙崩出几个字。

“既然你没事,那么要不在教军场上,当着天下人,再比个高低,不知你有没有这个胆量?”苏锐抛给了他一个面子。

“我呼延守用有何不敢,明日我就在教军场等你,到时候别怪爷爷的枪快!”

说罢,呼延守用一转身,便向樊楼外走去。

他身形倔强,但是脚步踉踉跄跄,引得厅堂中人一片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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