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刚刚得到奏报,山东境内最近匪患横行,百姓苦不堪言。前几日,梁山贼匪三千余人,烧杀抢掠,就连柴王爷的庄园都遭到抢劫,太祖亲赐千余银甲为保护庄园,都已战死。”
“哦?”
真宗眉头一拧,连声道:“果有此事,朕怎未得知?”
佘太君连声道:“廉王今日来天波府做客,言语之中谈及,说小公子柴天赐为抵抗贼匪,多处骨折,右臂残废。”
真宗一拍龙书案:“这些贼匪实是可恶,趁着外敌入侵之际,竟能做出丧国之举。唉......”
一声长叹,佘太君立刻明白,皇帝的重心在抵御辽人,这些贼匪目前不在他的计划之中。
“陛下,此事该当如何处置?”
“当地官府实属无能,竟让千余贼匪如此猖獗,让兵部查清此事,再做后议。”
“陛下,那太祖赐的千余银甲军......”
真宗长眉一凝,嘴角挂起一个弧度,像是看穿佘太君心思,道:“银甲军既为国捐躯,一定要让柴王爷对其家属做好抚恤,以报先帝善孤之情。”
“啊......”
一日后,一道圣旨传出。
大宋朝各州县得到通知,城门口、闹市区贴满了比武选帅的告示。
汴京城,顿时沸沸扬扬。
“杨六郎兵败天门阵,大宋终于要重新选帅了!”
“是啊,这些年只要有外敌入侵,都是杨家挂帅,其它几家的兵器都快生锈了。”
“这次总算给他们一次机会,不过这告示上说,大宋儿郎皆可参与,甚至不限女子。”
“女子都可比武夺帅,大宋只有杨家有女将,这又是给他家的特殊照顾吧。”
......
嘈嘈杂杂的议论中,似乎那个忠烈杨家变得不受百姓爱戴。
杨妹走在汴京街头,听着背后议论纷纷,心中对苏锐憎恨又加了几分。
“都是苏锐这个贼子,我堂堂天波府一门忠烈,竟然受到百姓这般挖苦,此贼真是该千刀万剐。”
杨妹一双拳头握的咔咔响,忽然她秀眉一舒,眼眸中闪过一色清亮,像是想到了什么。
“我既然不能前往梁山诛杀此贼,何不这样......”
两日后,水泊梁山,后堂。
苏锐正坐在木椅上,品着一盏茶,凝神看着一则告示。
“朝廷要比武选帅......”
看来因为我的缘故,致使杨家还没有得到降龙木,穆桂英也暂时没与杨宗保成亲。
杨六郎又犯头痛之病,这帅位自然就空落。
只是这次萧太后发兵五十万,大摆天门阵,若无良帅与降龙木,恐怕此阵难破。
“天门阵......”苏锐星眸一动,像是想起了什么。
据说,仙之一吕洞宾贪酒喜色,一日路过契丹时,被萧太后长女耶律观音女的美色惊到,化作一道士叫做吕真人,来到契丹。
他夜入皇宫,千百皇宫护卫竟不能近身,被萧太后惊为天人。
吕真人便提出帮助萧太后消灭宋朝,但是必须将耶律观音女下嫁于他,二人一拍即合,便有了萧太后发兵五十万,攻打宋朝之举。
而天门阵就是吕洞宾亲自所摆,据说按五行卦之理,摆出一百单阵,大阵小阵,纵横交错,星罗棋布,异常凶险,非常人所能破解。
穆桂英也是得到世外高人相助,才破得了此阵。
当然这些,也是苏锐在后世的书中看到,具体阵法如何,他也是不知。
正在他遐思之刻,一份书信快马送到了梁山水寨。
“二当家的,有你一份书信,说是汴京城有人送来的。”一个兵卒呈上一份书信。
“汴京城,给我的书信,汴京城怎有我认识的人?”苏锐眉头一皱。
他连忙接过,拆开信封,拿出一看,竟然是一女子手笔。
字迹娟秀工整,干净利落,隐隐之间带着一股杀气。
“猖狂!”苏锐冷笑一声。
他将书信重重拍在桌上,面上露出一丝不屑。
这时候,后堂之中款步走进一人,正是寨主萧盈盈。
“二当家的,谁的书信,怎么惹得你这般生气?”
苏锐说道:“寨主,你还是不要叫我二当家的,叫我苏锐,或者苏公子,我倒听得耳顺一些。”
“好,苏公子,这书信是怎么回事?”萧盈盈依旧黑纱遮面,看不清面色变化。
苏锐哼了一声:“你自己看!”
说着,他随手一扔,就将书信递到了萧盈盈的手中。
萧盈盈接过一看:苏锐小儿,朝廷比武选帅,可有胆量前来比试,定当让你死在擂台,杨延琪。
“这杨延琪不是天波府的杨妹吗,她怎么与你有如此大的仇恨?”萧盈盈说道。
苏锐点了点头,道:“定是柴家有人到天波府饶舌,这次引得这位大小姐对我的恨意更浓。”
“想必也是如此,苏公子,你是怎么打算,去还是不去?”萧盈盈问道。
“佳人有约,我焉能不去!”
听得此言,笑盈盈秀眉微蹙,眼神闪出一色担忧,劝道:“苏公子,且不说你与杨家的恩怨,只你梁山贼匪一个身份,就怕你去汴京城只会有去无回。”
苏锐淡然一笑:“萧姑娘,这趟汴京城,莫说有杨妹激我,就是没有这份书信,我要去擂台夺帅。”
“啊......”
笑盈盈面色一惊,眼眸中闪过一丝失落,叹了口气,说道:“我早就看出,以苏公子的能耐,绝不会安心在我梁山做一个头目。既然你心意已决,我自是不会拦你。”
“萧姑娘,你所言差异,我去汴京城比武夺帅,并非是要放弃这二当家的位置不坐。”苏锐解释道。
“哦,那你是何意?莫非你又要当官,又要当匪不成?”
苏锐爽朗一笑:“萧姑娘,难道不可以吗?”
“这......”
萧盈盈似乎对自己的大胆猜测,一时反应不过来。
苏锐站起身形,向前走出几步,来到萧盈盈身前:“今日我是大宋的匪,明日便是大宋的官,后日大宋是我的匪!”
“嘶......”
听此一言,萧盈盈不住向后退出两步。
她美眸盯着苏锐,心中却如惊涛波澜,面前的苏锐,她一开始就没有看懂,几日相处下来,他越来越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