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芙道:“李顽,她们在玄薇世界的对话,我俱是听到,长天绝舞确是对你心生好感,真心想与你在一起,又愿意发毒誓对你忠贞,你可以考虑收了她。”
玉芙的话,李顽是信的,再看向长天绝舞,目光有些犹豫。他说收长天绝舞为妾,其实就是变相拒绝她,因为他不相信她这么自以为极为尊贵的人,能承受这个永久性屈辱。
李顽还是摇头道:“玉芙,你是知晓我的,我不会娶一个不爱的女人。”
本来心生希望的长天绝舞,还有期盼十分的玉女们,听了此话,又是目光黯然,失望中。
玉芙叹道:“李顽,你这固执的心,会伤了多少女人的心啊!就象解玉玉一样,非要把人逼疯,才好吗?”
李顽听此,有些烦躁,道:“玉芙,这情况完全不一样吗!”
玉芙道:“没有什么不一样,你完全可以收了那些爱上你的女人,就是你那顽固本心作耸,才让她们只有伤心,思念你至死。”
李顽道:“玉芙,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吧!怎么会思念我至死呢?”
玉芙道:“九焚境以上的强者,都是深明本心,真正爱上一个人,那就是爱了,绝不会再爱上另外一个人。元霞云,沈月丝,古若菲,秦婧诗,陆雪都是爱上了你,只要你一句话,她们都是你的女人,可是你就是不愿意,害的她们为此满心伤怀。”
李顽发呆,道:“玉芙,我知道你见过陆雪,可是她们,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啊?”
玉芙道:“我怎么能不知道,你的妻子们有时会说起她们,说你多情,还深深地畏情,逃避是你的专长。”
李顽发苦,他是知道妻子们喜欢在背后嚼舌根,讨论他的一切,却是她们这一说,就没法避开无处不在的灵宝们的灵识。
以后是不是要想个办法,封闭灵宝们灵识,让它们只能知晓该知道的事情?
李顽叹道:“玉芙,你今日有些反常啊!”
玉芙沉默一下,道:“好了,算我什么都没说,我要睡一觉。”
李顽道:“玉芙,你生气了吗?”
四下里有些安静,玉芙没有再出声。
“玉芙?”李顽再唤她一声。
玉芙还是没有说话,可是李顽明显能望清她的虚影,她没睡,只是在深深凝望着他。
李顽一动念,玉芙的意念传入他的心中:“我该怎么办,为什么我对他依恋那么深,甚至是有了爱恋的心思,以至于方才竟然产生了不该有的念头,说出了那番话……”
李顽默然许久,他明白玉芙为什么会对自己如此依恋,她在玄薇世界太久了,已经快要被彻底同化,这就是灵魂异变,也许最终她会忘记威宝的存在,全心全意只有自己这个主宰者。只是他不愿意对玉芙说这些,若是她能忘记那些伤心事,岂不是好,他也不希望自己孕养的灵宝灵识有别样的情感。
这虽然显得他很自私,但是必须要这么做,这是他的世界,绝不允许有一点异常。
李顽淡声道:“我们出去吧!”
虽然长天绝舞和玉女们都很留恋玄薇世界,既然世界之主不允许她们再身在其中,只好随着出了外去。
一切照旧,就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李顽与刘梦草在船首修炼,长天绝舞和玉女们在后方修炼。
不同的是,长天绝舞和玉女们经常会在浅修中睁开美目,望向李顽的背影。玉女们会痴痴地望上好久,长天绝舞的目光复杂,涌动着别样的情怀。
十年后,长天绝舞睁开眼睛,飞至李顽身边,道:“我们应该快至回明城了,你若想离开惠泽界,就需要找那叫做方志勤的强者,他手中的船辇可以带你去很遥远的地界。”
李顽点头,站起身来,遥望远处,此时距回明城只有半日的路程。
李顽道:“那就过去看看吧!方志勤在回明城哪里?”
长天绝舞道:“回明山,是那城里最高一座山,方志勤可说是惠泽界第一强者,隐居在山中,也有称呼那山为圣山。”
李顽笑道:“圣山,倒是能取名字。这走方楼也是神秘,不知是什么组织,一定在不少地域做生意。”
长天绝舞道:“有一个秘密传闻,走方楼遍布各地界,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有走方商人出现,每一个走方商人都要走遍一百个小地界,而走方商人或许有上百人。”
李顽惊讶,问道:“方外有一万多地界吗?”
长天绝舞道:“我也不清楚,惠泽界在传闻中是最小的一个地界,处于最偏远,最边缘的小地界,是一个被遗忘的角落。据说还有中地界和大地界之分,每个中地界统领着许多小地界,每个大地界统领许多中地界。这些大多是走方商人传出来的,他们组织分明,走遍四方,信息也是最通达。”
李顽点头道:“看来只有他们最了解方外……”
他心下庆幸不已,幸好在惠泽界就寻找到了许倩倩和牧云雅,不然这么多地界,要想寻到一个人,比大海捞针还难上无数倍的!不过,这也说明了有缘人最终还是会相遇,这是冥冥中的因缘,任谁也无法阻止的,便是那规则都不行。
忽然,又想到了解玉玉,不知她身在何方,有没有缘再相遇。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冲动,若是有缘再会,必然不能再离弃她,这是冥冥中的定数,手握住了,就不能再放开。
长天绝舞见李顽沉思,目中涌动着情愫,射出坚决目光,问道:“你在想什么?”
李顽看了她一眼,道:“我在想一个女人,曾经我为了一个无法解决的因素,一直不能接受她,但若与她有缘再遇见,便不想让她再离开我。”
长天绝舞轻轻眨动一下美目,道:“是解玉玉吗?”
李顽点头道:“是她。”
长天绝舞道:“能与我说说你们之间的事吗?”
李顽摇头道:“我与她……太复杂,也不想说。”
长天绝舞轻轻叹息一声,道:“玉芙说你是个多情又畏情,总是逃避爱情的男人,你对我是不是也在逃避?”
李顽淡声道:“不是,我对你还未生情,又何必要逃避!”
长天绝舞娇面微微泛怒,道:“你与人说话,都是这么直接吗?”
李顽冷声道:“不是,我是看人说话,对你才会这么直接。”
长天绝舞暗生闷气,沉默一会,飞了回去。
刘梦草在后轻笑,道:“主人,你为何对她说话,总是这么不含蓄?”
李顽道:“受的奉承多了,也是造成她这么高傲的一个原因,就是要让她多气气,消磨自以为是的傲气。”
刘梦草道:“其实一个女人高傲点也没什么不好啊!”
李顽道:“若想做我的女人,就别想在我面前摆谱,她的性子太硬,不多多打击,怎么能软下来。”
刘梦草失笑道:“主人,你是不是心里也想要接受她啊?”
李顽目现一丝迷惘,道:“我信缘分,她若接受不了我说话这么直接,我们就没缘,若是她能忍耐下来,那么……或许会接受她吧!随缘,水到渠成吧!”
那边,长天绝舞回去后,怒道:“他是故意的,就是故意的,一直想激怒我,太可恶了!”
长天绝雪微诧,道:“公主,方才你们谈的还很融洽,怎么他又惹您生气啦?”
长天绝舞说出方才事情,道:“你说,他是不是很可恶,故意直接说,就是想让我生气,他就是个变态。”
长天绝雪微笑道:“公主,您别气了,他这么直接地说,或许另含深意呢!”
长天绝舞微愕,道:“他纯粹就是想羞辱我,能有什么深意?”
长天绝雪道:“公主,刘梦草曾说过,他一直认为您自命不凡,性子太过高傲,这般直接说,看似羞辱,或许也是想要您改改这个脾气性格。您若与他在一起,经常盛气对他,他也是个刚硬性格,岂能受得了啊!”
长天绝舞郁闷地道:“可是……我方才也没对他说重话啊?”
长天绝雪道:“这不怪您,您是公主,平常对人说话,习惯了高冷的语调,有时还显得很强硬,不会温柔体贴地说,您尝试一下以柔和的态度与他交谈,或许会不同呢!”
长天绝舞暗思一会,道:“我的性子天生如此,凭什么要为他改变,我已是做出让步,要他娶我,难道还要再求他娶我做妾不成。”
长天绝雪暗叹一声,道:“公主,一直以来您身边的男人,大多是阿谀奉承之辈,剩下的又都深深爱着您,他们不在意您对他们用什么态度说话。可是他不同,您倔傲,他也倔傲,若是您不软下来,他本就对您无意,又岂能为您让步呢?”
长天绝舞哼一声,道:“他对我无意,我就要对他软下来,去讨好他吗?绝雪,我不是这样的人,你也无须再说了。”
见长天绝舞娇面微微泛怒,认为这是羞辱,长天绝雪不敢再继续劝下去,暗道:“公主,您若真正爱上他,必然会为他改变自己,我们都希望您能爱上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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