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水妍瞳孔在一瞬间放大，她瞬间攥紧了拳头，指甲狠狠的扎进肉里，刺骨的疼痛让她勉强保持着冷静跟理智。
男人明明已经在青城被保护起来了……怎么会……
似乎看透了柳水妍的想法，夏九儿耸了耸肩，自然道:“想要查到他在哪里并不困难，想要带走他也很容易。其实除此之外，我们还找到了柳小姐给这个人的汇款记录，已经这个男人跟那些打手签订的保密合同里，柳氏的公章痕迹……”
柳水妍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些控制不住的发抖，即使她已经很努力不让自己表现的太明显，依然能感觉到她的袖口在无风自动。
这些东西……
这些东西自己明明已经找人全部抹掉了，是绝对不可能被发现的才对。
自己找的人是黑客领域排名第一的那个人，按理说……
难道封家有比这个世界顶级黑客还要强大的存在？！
柳水妍内心震动，空气一时紧张又沉默起来。
不管封寒墨他们是怎么找出来的，但当这些证据被夏九儿一样一样摆出来的时候，柳水妍心里很清楚，这件事她已经没有狡辩的余地了。
在心里深深地吸了口气，柳水妍不断强迫自己冷静。
她的大脑开始飞速的运转起来，现在追究过程没有意义，自己该怎么解决这个事件才是最重要的问题。
兵行险招的回报固然巨大，但风险也就在于像是现在的这种情况。
一旦被人抓到把柄，那就基本是无解的结局。
柳水妍的大脑用最快的速度把现有的信息处理完，然后她立马做出了判断，这种情况下的最优解。
她深吸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下来。
夏九儿稍稍挑了挑眉，封寒墨倒是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柳水妍刚刚的强硬跟浅淡的慌乱被收了起来，她干脆大方的承认道:“对，是我联系的。证据都被你们搜集到这个地步了，我再否认也没有意义。技不如人，心服口服。”
“过奖。”封寒墨淡淡道。
夏九儿依然笑眯眯的，她的笑容很多时候更像是一种习惯或者面具，但的确给她带来了很从容的优雅感。
她微微后退一步，又自己觉得成为了封寒墨的“秘书”。
柳水妍眼神直直的盯着封寒墨，她目光坚定，语气也十分镇定到冷硬的说道:“我既然选择做了这件事，自然也做好了承担暴露的准备。你对柳氏下的手我不会再管，那三块地跟其他投资的项目我都可以让给你。但是柳氏商业活动的许可证，这个我必须要拿回来。”
封寒墨面无表情道:“你现在没有资格跟我提要求，我们的合作已经终结了。”
柳水妍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她点了点头，倒是十分认同的应和道:“是，所以我重新跟你谈判，柳氏必须拿到在京城的商业活动许可证。”
封寒墨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他冷冷道:“你拿什么来跟我谈判？你已经没有任何来跟我谈判的资本了。”
柳水妍感觉自己能听到自己拳头被攥的咯吱作响的声音。
她看着封寒墨没有一丝人情味的眼神，那冰冷又不可一世的漆黑双瞳才是封寒墨在这个世间最显著的标志。
柳水妍突然意识到，这才是真正的封寒墨。
之前跟她合作的那个封寒墨，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如沐春风的存在。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吐出。
像是拿出最后的筹码，她缓慢而坚定地说道:“我拿过去对你的救命之恩，换你手里的商业许可证。这次之后，我就把香囊还给你，我承认，我跟你母亲之间有一些合作关系，这次之后我会跟她说清，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纠缠你任何一秒。”
她看了眼夏九儿，目光犀利如嗜血野兽一般。
她冷冷道:“你跟夏秘书到底是什么关系，以后又打算保持什么关系，我不在意，也不会再企图打扰或者拆散你们。而封氏想要的，只要不吞并柳氏，我都可以答应，这样的条件换许可证，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