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水妍流盼的眼眸看着封寒墨，她暧昧而轻柔的说道:“青云山的这个项目的确很有前景……”她一顿，话锋一转道，“当然，封总最近跟女朋友闹得这般不愉快，我抓紧点，或许还会有别的机会呢。”
封寒墨没有回应她这句话，他只是淡淡的看了柳水妍一眼，然后转移了话题:“这个项目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施行？”
柳水妍敏锐的从封寒墨的态度里感受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她忍不住心中一喜，表面上努力表现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这个项目现在就在开发中，如果封氏愿意跟我们合作的话，签完合同两方团队见面，确定好之后就可以直接开始了。”
封寒墨点了点头。
正巧这个时候点的菜也送了上来，封寒墨便没有说话，安静的等着菜上完，其他人都退出了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安静的气氛一旦开始就很难消除，刚刚还算是有来有往气氛不错的房间因为安静显出了几分的微妙跟尴尬。
只是封寒墨跟柳水妍两个人都不是喜怒形于色的人，他们各自对于表情跟情绪的管理都很好，一时间谁也分辨不出对方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
封寒墨拿起筷子吃了口菜，他平时冷漠惯了，倒是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思考了一下柳水妍的举动……
直到他咽下嘴里这口，这才突然开口问道:“你这么做，是想来追我吗？”
纵使是柳水妍事事走一步想三步，别人说一句话她能把这个人后面要说的十句话都想到，也着实被封寒墨这种过于直白的直球给打到张口无言。
她愣了愣，难到露出了真实的目瞪口呆。
虽然她刚刚说的也并不隐晦，已经属于直白的试探，但也绝对没有封寒墨这么直接的就把这件事给说出来的。
她愣愣的看着封寒墨，封寒墨目光平静，像是一滩无波无澜的春水，看不出表面的一丝涟漪。
柳水妍沉默了很久，她一下子被打乱了节奏。
面对封寒墨这样的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控制跟他谈话的节奏，不然就很容易陷入对方掌握的熟悉的节奏中，被带着走，最后怎么被坑的都不知道。
也就是柳水妍本身就很聪明，这才算用了很短的时间，硬生生让自己找回了一些思路来。
她看了眼封寒墨，突然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封总，我严重的怀疑你是怎么追到夏秘书的，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有些话并不需要说的这么明白，不然是很失礼的事情？”
柳水妍有意用玩笑的语气让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封寒墨刚刚猝不及防的发问实际占据了主导，柳水妍的状态却让这种主导权稍微回流了一下。
封寒墨微不可见的弯了一点嘴角，对于棋逢对手，他的眼中闪烁的光芒或许可以称得上是嗜血好战的光芒。
但他面上依然让自己显得波澜无惊的说道:“是你先说的。”
他加重了读音在这几个字上，样子没有一点的窘迫或者不好意思。
柳水妍在他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她苦笑一下，充满了无奈的气息。
“如果你要这么理解的话……也可以。”
柳水妍承认了，封寒墨反而疑惑道:“就因为那个香囊？还是你觉得跟我联姻，可以得到封家的力量？”
柳水妍心里简直要骂人，说白了，除掉一切合适的元素，封寒墨真的不是她会喜欢的类型。
从来没见过哪个人可以把这些原本应该是心照不宣的话全都说出来，还是一个男人对着一个女人来提出质问！
柳水妍在心里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掌握封氏的力量来帮助自己，她必须学会忍耐。
柳水妍弯起嘴角，看起来带着几分洒脱的味道:“联姻对我们都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