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寒墨也不催她，就安静的站在一边，除了整个人的气质格外的冷漠摄人之外，倒也是跟他平时一模一样的状态。
柳水妍单从封寒墨的身上，看不出一丝半毫的破绽跟漏洞。
她略微沉默了一下，舌尖在口腔里转了个圈，好半响，她才平静的开口，听不出任何的犹豫，反而带着几分调侃一样的笑意。
“根本就没有这么一回事，我们当时撬开门之后就赶紧逃了，哪还有功夫去管地板有什么。”
柳水妍说的很笃定，她看着封寒墨，眼神甚至带着几分“你别闹”一样的玩笑意味。
如果忽视她藏在背后攥的紧紧的拳头，恐怕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去怀疑她说出来的话。
封寒墨跟他对视半响，突然轻轻笑了一下。
柳水妍表面上有多淡定，心里其实就有多紧张。
好在，这次她确实赌对了，封寒墨的确是炸她的。
封寒墨轻轻弯了下嘴角，然后很快又消失了，但他跟柳水妍说的语气明显平静了下来，不再多么充斥着审视的味道。
“确实，我确实没想到，当时那个人会是你。”
柳水妍心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那颗疯狂跳动仿佛要跳出胸腔一般的心脏也终于得以平息。
她表面上不动声色，依然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笑了笑，说道:“我也没想到，如果不是那天真好被封姨看到了这个香囊，恐怕我这辈子也不会想到那个小男孩竟然是你。”
封寒墨眼神中露出一丝了然:“是我母亲告诉你的？”
柳水妍滴水不露:“是，她告诉的我这个香囊是你们封家的特有的，我才知道。”
封寒墨点了点头，两个人之间一时陷入了沉默。
的确，没有任何防备的，柳水妍突然告诉封寒墨自己跟他之前的这段渊源，封寒墨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似乎也是很正常的。
柳水妍提出来自然是有目的，但现在这个氛围，她也要好好想一想如何去开口。
到底还是封寒墨，作为一个男人，这个时候倒是显出了自己有担当的那一面。
“当年很感谢你，如果你想用这个香囊做一次交换，让封氏把这次的机会让给你们柳氏，那我可以同意。”
封寒墨说的很平淡，仿佛之前两个人争破头的资源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柳水妍的确是这个意思，一来她确实需要那个资源，二来……她也的确需要一个时机跟借口，像封寒墨表明自己的“身份”。
柳水妍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她看向封寒墨的眼神有些感激:“我不想用这样的方法，但这次的入驻的确对我很重要。”
她顿了一下，又默默地补了一句道:“谢谢了。”
封寒墨倒是很平淡，他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犹豫的大手一挥，十分大方的说道:“封氏可以帮你争取到原价得到这三块地皮，但你们入驻京城之后，不许跟封氏作对，不然当年的恩情我还了，后面就不会留手了。”
封寒墨说的很明白，仔细去想的话其实是有几分的不近人情。
但柳水妍明显放松了下来。
对于她这样的人来说，封寒墨点到为止的帮助就是最好的。
如果封寒墨因为过去的恩情对她关照有加，反而会让柳水妍有种被轻视的感觉，即使是为了完成跟封夫人的约定，她也不能忍受自己被小瞧的可能。
两个性格极为相似的人，并没有在过去的事情上纠缠太多。
他们十分爽快且明确的确定了这次的合作方向，然后在管家来请之后，一起回到了屋子里，参加封家这次盛大的家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