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蕊冷笑一声，对于夏九儿的质问丝毫不慌:“说清楚？好，你自己不要脸，那我也就直说了。”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特意停顿了一下，眼角余光看了看周围，发现果然大家的眼神极力克制却都极为关注之手，夏白蕊这才一勾嘴角开口。
“你难道不知道白灵工作室跟我们封氏一向是固定的合作伙伴，双方合作了许多年一直都是业内有名的强强联手，因为信任你昨天才让你去跟白灵工作室谈这一季度的合作，结果你呢？你做了什么心里没点数吗？”
夏九儿简直要笑出声，她虽然一向都知道夏白蕊颠倒黑白的能力很强，但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这样的话，还是让她止不住的觉得好笑。
夏九儿便也就轻笑了一声说道:“我有没有数不好说……你听没数是真的。”
哗。
夏九儿的话音一落，周围立马响起一阵哗然。
大家似乎都没见过这么直白的怼回去的夏九儿。
之前夏九儿给封寒墨做秘书，顾着在外代表着封寒墨的面子，夏九儿跟人谈话做事向来都是“以理服人”，尽量在给封寒墨挣足面子的情况下来维护各自的尊严。
然而现在，她无官一身轻，所言所行完全代表自己，反而没有了那么多的顾虑。
夏九儿讽刺的笑着看着夏白蕊，满脸毫不在意:“且先不说白灵工作室跟封氏每年的合作是不是强强联手，就单说昨晚那一个项目，封氏自己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出最好的结果，何必要去找外人分一杯羹？”
她虽然坐着，气势却丝毫不逊色于站着的夏白蕊带来的压迫感。
她从下往上满是不屑的打量着夏白蕊，出言嘲讽道:“哦，难到夏小姐跟白灵工作室有什么幕后交易，拿着封氏的蛋糕去给别人卖人情了？”
职场里心知肚明的事情很多，但像是夏九儿一样这么毫无顾忌的说出来的却是很少的。
一时之间整个设计部的人都大为震惊，他们甚至连呼吸都渐渐屏住，生怕自己的喘息声音大了会影响到她们两个之间的交锋，甚至殃及池鱼。
在大家炯炯有神的目光里夏白蕊被夏九儿讽刺的面红耳赤。
偏偏她还真的有些心虚，对于夏九儿说的话，夏白蕊话就是心虚的无法反驳，她本来今天是做好了准备而来，却也实在没想到，离开了封寒墨秘书职位的夏九儿比当秘书时候的夏九儿更加难以应付。
周围人的议论声渐渐响起，夏白蕊在周围人的议论声中渐渐攥紧了拳头，牙齿咬得吱吱作响。
“夏九儿，你别在这里挑拨离间转移话题。”夏白蕊几乎是咬牙切齿道说出这句话。
夏九儿直接毫不留情的笑了出声，她干脆向后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道:“那你说，我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夏白蕊愤怒的到极致反而冷静下来，她冷笑一声说道:“夏九儿，你是足够伶牙俐齿。偷换概念避重就轻这一招玩的很熟，但是你真的想得太简单了。”
夏九儿沉沉的看着夏白蕊没有说话。
夏白蕊倨傲道:“不管昨天的项目封氏是否可以做出足够完美的设计，跟白灵工作室的约定都是早就做好的。我们无论如何都要跟他们共同合作这次设计，这个决定可不是我做的，而是上一任的封氏设计部主管做的，你要找便去找他对峙。”
夏白蕊语气低沉条理清晰，这样的状态才是夏九儿所担心的。
她现在被动在没有证据，如果夏白蕊真的拿出什么早已准备好的证据资料，那自己想要翻盘也的确是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