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水妍走到封寒墨的办公室门口，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正位上气场强大的封寒墨，眼神冰冷如鹰隼，犀利的注视着前方的来人。
柳水妍在门口稍微进来一点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夏九儿站在封寒墨身后，像是普通的秘书跟老板的距离，此时手里抱着几本文件夹，安静的待在那里。
柳水妍略一思索，眼神古怪的看着他们，语气肯定道:“你们两个看起来关系不错。”
夏九儿轻笑一下，封寒墨淡淡道:“我们关系一直不错。”
柳水妍就是傻子也知道自己之前一直被骗了。
她心里升起几分恼怒，眼神慢慢冰冷起来。
柳水妍的目光在两个人身上来回的巡视，半响，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来:“那还真是不错，祝你们百年好合？”
夏九儿笑道:“谢谢。”
柳水妍“嗤”了一声，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
她不想再跟封寒墨闲扯下去，干脆直言道:“封寒墨，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不管你跟夏小姐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们之前说好的事情，你为什么突然反水，甚至都不告诉我一声？”
封寒墨目光冰冷道:“我不是用行动个告诉你了，我对你至今以来的行为都很愤怒吗？”
“为什么？！”柳水妍努力让自己忍耐，想要搞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封寒墨却突然停了下来，他只是看着柳水妍，却并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题。
夏九儿适时的从封寒墨身后走出来，她把手里的文件一份份摆在封寒墨的桌子上，然后微微抬起头，眼神带着让人感觉讽刺的笑意看着她。
夏九儿说道:“柳小姐，这里是几份关于你在京城注资的项目的毁约补偿合同书，之前您的手下来说，不能接受提高投资百分之三十五的决定，所以要退出，应该是您的意思。您今天既然来了，不如直接把文件签了，我们也算没有浪费时间。”
她说的不无讽刺。
今天在这里跟柳水妍说话，对封寒墨跟夏九儿来说，是在浪费时间。
柳水妍的脑子，几乎在听的同时就在大脑内给她做了翻译。
她紧紧地咬住牙，握在身侧的拳头几乎被紧攥出血。
她咬牙冷然道:“封寒墨，你别给我装傻！你当真以为我这么好欺负？你今天不把这件事给我解释清楚，我就算拖着你同归于尽，也不会让你占一分钱的便宜！”
封寒墨终于“嗤笑”出声，他讽刺道:“你做了什么，难道还需要我一件一件列给你听？”
柳水妍冰冷道:“你如果是怪我私自公布我们的婚讯这件事，我可以道歉——但是，这件事是我们说好的。我不过提前了一天公布，我也跟你在之前的讨论中说过了！至于去找你的母亲，我也只是想让这件事被大众看起来更可信一点。如果你是因为我的自作主张生气，你大可来找我，解决的办法有很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步步逼迫我！”
封寒墨任由柳水妍的指责跟质问，他巍然不动，眼神甚至都没有闪烁一下。
柳水妍目光在夏九儿身上停了一下。
夏九儿感觉到一股异常熟悉的感觉，之前每次莫名其妙背锅——嗯，就是这个感觉。
夏九儿心里一怔，突然直觉异常强烈的，自己今天恐怕又要被一些莫须有的“自以为是”给指责了。
她现在简直都已经快习惯了。
因为觉得自己应该是万无一失的，封寒墨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或者打算，所以找一个原因，那就是他身边人的唆使。
夏九儿保持着微笑站在封寒墨旁边，她淡定的模样跟封寒墨如出一辙，面对柳水妍怨恨愤怒的目光，她像是感觉不到一样，就像是一个真正的秘书，只是为了辅助老板谈判而存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