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寒墨从埋首的文件堆里抬起头，看向夏九儿，对她示意了一下桌子。
“放那里吧。”
一切似乎都跟之前一样，仿佛夏九儿从未离开秘书处，他们之间也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的问题。
这一刻，就连夏九儿都在恍惚，之前那些天发生的种种到底是真是假。
是真真切切存在过的？还是只是她做的过长的一场梦？
她把咖啡放到了封寒墨手边的桌子上。
跟平时不太一样的香气渐渐在房间弥漫。
封寒墨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雾气弥漫了他的脸，氤氲中，他双生交叉撑着下颌，沉声说道:“你要跟我说什么？”
夏九儿骤然从迷幻中回神。
仿佛这挡在眼前的迷雾散开，夏九儿终于还是回到了现实，那些事情跟伤害都是真真实实存在过的，即使在不愿意，她也必须接受。
深吸了一口气，夏九儿收拾好心情，脸上表情微微一收，严肃道:“封总，我今天是来申请辞职的。”
夏九儿说完，眼神不躲不避的看着封寒墨，放在身侧的手心却有些出汗，面色镇定，心跳却极为紧张。
封寒墨似乎对夏九儿的并不意外。
他的眼神甚至都没有闪烁一下。
甚至说，封寒墨其实早就想到了夏九儿会提出辞职。
毕竟之前在医院那么多次，夏九儿都已经说得清清楚楚。
等到夏小三出院回家，她立马便回来申请辞职，离开封氏，从此跟封家再无任何关系。
从今天在公司楼下看到夏九儿开始，封寒墨就已经知道了她来这里的目的。
但是真的听夏九儿说出来，他依然感觉控制不住自己心里升起气的浓浓的火气，他极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失控伤害到夏九儿。
夏九儿安静的等待着封寒墨。
房间里一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两个人明明在对望，却明显感觉陷入了一种胶着。
封寒墨不说话，夏九儿也不催他，只是眼神坚定的看着封寒墨，无声地表达着自己的决心。
房间里一时除了挂钟滴滴答答的声音，连一点衣料摩擦的声音都没有发出。
良久，封寒墨缓缓开口，却是驴唇不对马嘴的说:“你准备去s市吗？”
夏九儿愣了一下，没想到封寒墨会说这个。
她微微皱眉，她打算去s市的事情连几个孩子都没告诉，唯一留下的一点痕迹可能就是她浏览过s市的公司招聘跟房屋出租，但也从来没有投过简历或者联系过。
封寒墨怎么知道？
夏九儿下意识的就以为封寒墨在监视她的电脑。
封寒墨看着夏九儿的样子似乎看透了她内心所想，他开口道:“我没监视你，s市只是我的一个合理推测而已。”
夏九儿眉头微展，仔细想想 ，自己从京城离开去s市，的确是当下来说最有可能的决定。
封寒墨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想到这一点并不奇怪。
想通之后，夏九儿干脆也不在隐瞒，她大大方方的点头道:“暂时是这么绝定的，如果别的地方有更好的机会，也不是不能过去。”
封寒墨看着她，即没表示知道，也没表示反对。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桌上堆积的文件，说道:“我还没有找到新的秘书，你现在离开，会对封氏的工作造成困扰，我很难做。”
夏九儿愣了一下，然后认真说道:“您要招新秘书并不难。澜姐现在也已经出了月子，如果实在需要，我可以让她回来暂时再做一段时间，澜姐是您可以信任的人，直到您找到新秘书。我能做的我都会提前做好的。”
封寒墨听着夏九儿的话点了点头。
“确实是个办法。”
他若有所思，似乎真的在想思考夏九儿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