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合欢宗女修后揣了反派的崽 第10节

“顾南挽,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

陆悄悄这才回过神来,她看着沈词瑶消失的方向,有些无措地咬了咬唇,她急切道,“挽挽,你这次真的是有点过分了,你怎么能……”

“别跟着我了。”顾南挽径直打断了她的话,她将那些储物袋塞入了袖中,“我以为先前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这次若不是你们跟来,也不会发生这事。”

陆悄悄闻言有些伤心地垂下了眼睫,她的脸色瞬间涨的通红,神情失落道,“挽挽,你一定要这样吗?”

罗司焚目光落在了顾南挽的身上,无声地打量着她,早在先前,他便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现在的她与以往就像是两个人,明明先前他最厌恶这个女人,她虚伪阴险,自私恶毒,善于伪装。

现在的她周身却像是笼着团雾一般,令人看不透她的想法,方才那个将棺材舞得虎虎生风的人似乎只是他的错觉。

罗司焚眸色暗了暗,只见顾南挽静静地站在树下,她微微侧首,面无表情地看着手中缓缓飘散的玉简,斑驳的月光落在她的侧脸之上,衬得那张脸越发的白皙,她就像是白玉雕铸一般,唯有眉尾下方,生着一点极为夺目的殷红小痣。

似是察觉到了他的打量,顾南挽掀起眼皮,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眸光流转间,月色于她的眼底悄然流动。

仿若森林中的精怪。

那一刻,罗司焚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似是有一株幼苗自他的心间悄然生根,瞬间蓬发,填满了他的整个胸腔。

他指尖动了动,便见那道身影已经像是方才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罗司焚仍是有些失神地看着那茂密的丛林,直到陆悄悄在他面前挥了挥手,“罗大哥,你怎么了?”

罗司焚这才回过神。

待察觉到方才的异样,罗司焚忍不住有些羞恼,他喉结滚动,俊朗的面上露出了丝慌乱,片刻后,方才沉声道,“没什么……”

………………

寒气缭绕,丝丝缕缕的雾气卷携着清浅的花香,山洞内的温度逐渐降低。

水面上的画面最终停留在了罗司焚有些失神的面容之上。

高大的身影端坐在水中,他指尖一动,那画面浮动,便化作了道道水纹,消散在湖水之中,银色的长发缓缓浮动。

那男修猛地躺入水中,水花四溅。

须臾,那男修又猛地自水中站起身,他的目光停留在那湖水之中,他的指尖一动,只见一块玉石自他的袖中飞出,坠落在地,那玉石见风就长,不过片刻,便化作一个满身肌肉的彪形大汉。

沉四突然被召唤,心中还有些茫然,见到面前之人,却是立刻恭敬地拜倒在地,粗声粗气道,“不知主人唤属下有何事?”

沉四看着落在他面前的黑色长靴,目光火热,对他来说,主人便是神明一般的存在!

能被主人召唤,便是他天大的荣幸,他期待得到主人的每一个吩咐,他愿意为主人赴汤蹈火,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他抬起头,有些期待地看向面前高大俊美的男修。

他愿意做主人手中的长刀,完成最困难的任务!

戚吾宴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琥珀色的眸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难得地迟疑了片刻,半晌,方才冷声问道。

“什么情况下,一个女人会说男人技术/烂。”

单身了几百年,随时准备上刀山下火海的沉四一愣,“???”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百思不得其解的烦躁大猫x

笑死哈哈哈,刚刚突然反应过来,在我的设定里,两人的日常基本就是,挽挽拼命修炼,打架,冲!!!

大猫:随时准备杀人—看看老婆在干嘛—这是在做什么—她怎么这样啊—生气

第12章那个男人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祝所有宝子元旦快乐!!!)

沉四有些茫然地抬起头,他难得忘了对面前之人的恭敬,只有些疑惑地看着面前之人。

只见戚吾宴面无表情地站在暗处,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凉凉地看着面前的泉水,银色的长发有些凌乱地落在他的身后,额心一点金印于黑暗中闪着些微的金芒,夜风卷起了他宽大的衣袍,他看起来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不染凡尘的仙人之姿。

他甚至无法想象,这么低俗而又色/情的话是怎么从面前这个如神祗般的人口中说出来的。

在他的心中,戚吾宴杀伐果断,冷漠毒辣,不苟言笑,强大五匹,修为盖世,他的口中可以有人的生死,有无数宗门的覆灭,有修仙界的更迭。

却从未想过,还会出现男女间的那档子事。

然而,他甚至没有去想,戚吾宴为何会问这么个问题,对戚吾宴的盲目崇拜使得他下意识地便忽略掉了那个可能。

这事肯定关乎一件大事。

他绝对是戚吾宴手下那么多人中,最衷心的存在。

沉四像是平时一般,对于戚吾宴的话认真思索,反复斟酌,而后毕恭毕敬地给出了他认为最严谨的答案,“依属下拙见,这种情况下,大概是那个男人很小。”

“要不就是那个男人不太行。”

戚吾宴,“……”

偏偏沉四仍是一脸认真道,“也有可能是那个男人……”怕脏了主人的耳朵,沉四他斟酌了一下用词,“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戚吾宴,“……”

他神色凉凉地移开了目光,心情反倒越发的恶劣。

不管是顾南挽,亦或者是沉四的话,都令人格外的想杀人。

他看着山洞外的方向,琥珀色的眸子暗了暗,“你去察个消息。”

沉四闻言立刻来了精神,他虎目放光,直勾勾地看向面前之人,声音嘹亮道,“定不负主人所托!属下一定把他祖宗十八代的事迹都挖出来!”

……………………

顾南挽快速地穿越于丛林之中,随着那些魔修的到来,这一片的灵兽似乎都在一夜之间被清楚,只偶尔还剩几只,谨慎地伏在暗处。

她抬起头,隐隐察觉到,似乎总有一双眼睛藏在暗处,一刻不落地窥视着她,空气中隐隐有种熟悉的气息,顾南挽心头一颤,她以为自己今夜即将死在这里,然而那气息只不远不近地落在她的周围。

不动手,亦不离去。

顾南挽忍不住有些烦躁,这秘境由那些宗门设置了禁制,会自动将那些金丹期以上修士压制到以下的水平。

她也不知,戚吾宴身为忘尘寺的长老,随时准备祸乱三界,他到底哪来的时间一直来恐吓她?!

顾南挽从树上跳了下来,袖中传来了隐隐的凉意,她这才记起,先前她慌乱塞进袖中的那截白骨。

一股寒意瞬间自她的脚心直窜头顶,顾南挽连忙从袖中取出那截白骨,她的目光落在远处,只见青山连绵不绝,枝繁叶茂,浓郁的夜色笼罩在这青山之上,一眼看去,就像是个怪物蛰伏在远处,随时准备冲破黑暗,择人而噬。

顾南挽指尖一扬,便毫不犹豫地将那白骨扔进了暗色的丛林之中。

远处传来了轻微的声响。

顾南挽长舒了一口气,身上的寒意似乎也随之散去,眼见夜色越发浓郁,顾南挽一个人也不敢在在这丛林中乱跑,她寻了处茂密的草丛,掌心黑雾弥漫,只见那黑漆漆的棺材瞬间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又在那棺材周围收拾了片刻,借着周围环境的掩印,将那棺材藏在了草丛之中。

现在她看着这个棺材,是怎么看怎么喜欢,这棺材不仅能掩盖气息还能揍人,简直是修仙界外出必备好物!

顾南挽掀开棺材,爬进了棺材里面,却见一只纸鹤逆着风,颤颤巍巍地飞到了她的面前,那纸鹤挺轻碰了碰她的指尖。

顾南挽动作一顿,她的目光在那纸鹤上停留了片刻,只见在那纸鹤尾部,有着一点梅花印记。

这是陆家的标记。

这一瞬间,她几乎可以想到陆母等会的反应,无非是歇斯底里地呵斥着她自私冷漠不顾亲情,亦或者是责骂她,不该丢下陆悄悄,而后逼迫她立刻原路返回,找到陆悄悄并向她道歉。

无论哪一个,顾南挽都不想听。

随着书中的内容涌入她的脑海中,一想到未来陆家会对她做的那些事,现在只看到陆家的标志,她的内心都有种说不出的烦躁与无奈。

原本修炼的心思瞬间没了。

那纸鹤依旧轻轻地撞着她的指尖,试图引起她的注意,顾南挽有些烦躁地挥了挥手,那端瞬间传来陆母愤怒的低吼声,“顾南挽!!!”

那声音尖锐刺耳,在这夜色中听起来无端有些恐怖!

顾南挽脑仁一疼,她也不知哪来的胆子,将那纸鹤挥到了一边,不顾那纸鹤上疯狂闪烁的光芒,她眼睛一闭,埋头倒在那棺材之中,而后径直盖上了棺材板。

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

顾南挽伸出手,有些感慨地拍了拍棺材板,“谢了朋友,回去给你买最贵的烧纸。”

那棺材板依旧纹丝不动。

随着那纸鹤被隔绝在棺材之外,纸鹤另一端,陆母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猛地一拍桌子,怒骂道,“放肆!”

陆母看到顾南挽竟敢不听她的话,甚至直接无视她的传音纸鹤,当即气的险些撅过去,“这个白眼狼!我看她是翅膀硬了!”

“看她那个态度?这是对亲娘的态度吗?早知道今日这模样,当初还不如直接将她溺死在水盆里,省得今日就会给我们惹事!”

就连陆父亦是眉头紧锁,满脸的不赞同,在他心里,无论家里两个姐妹怎么闹,那都是家里的事儿,可方才顾南挽竟然将身为同门的沈词瑶淘汰,捏碎了她的玉牌,这事儿闹到外面可就大了!

陆家与沈家两家关系向来亲近,这几个孩子亦是从小一起玩到大,关系甚好,现在顾南挽却是不顾情面,做出这样的事,他这到时候该如何与沈家交代???

这顾南挽做事实在是不带脑子。

陆父摸了摸胡子,有些僵硬道,“这丫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就说,当初咱们就不该管她,这些年好吃好喝地养着她,你看看如今!”陆母闻言有些烦躁地理了理衣物,她掰了掰手,挨个念道,“她哪还有半年我们陆家的样子?自私,任性,冷血,狼心狗肺!”越说,她这心中的火气便越旺,现在顾南挽若是在她身边,她定要好好教训她!

让她知道,究竟什么是规矩!

陆父无奈地叹了口气,想到以往的事情,他也有些唏嘘,“现在还说这些干嘛?当年不是你要那些东西的吗?那东西都收了,总不能把人给丢了吧……你可是发了誓的。”

陆母闻言张了张嘴,她有心想反驳,一时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最终,她只不甘地冷哼了一声,“我不管!”

…………

顾南挽却是不知陆父与陆母心中的震怒,此刻,她躺在棺材之中,这棺材极为神奇,现在修仙界早已入了秋,寒意逼人,她在这棺材里面,却是暖融融的一片。

倦意袭来,顾南挽翻了个身,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她难得在上半夜开始休息。

自从她开始修炼以来,她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每日除了修炼便是修炼,她每日几乎只睡两个时辰,今日,因为陆母的打断,她反倒是难得地放纵了一次。

半梦半醒间。

滚烫的汗珠落在她的颈间,顾南挽缓缓睁开了眼睛,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昏暗的山洞之中,遍地皆是凌乱而破碎的衣物,她被那人逼在墙角,浓郁的热/意逼的她几近窒/息。

再睁眼之时,她又似乎坠入了无妄的海底之中,一只冰凉的手死死地捏住她纤细的脚踝,拽着她一同坠落,冰冷的海水涌入她的口中。

隐隐约约间,那截被她丢掉的白骨,不知何时正滴溜溜地浮现在她的上方,散发着夺目的光芒,就在她即将晕厥之时,她的身子一轻,她似是再度被拖入那梦魇之中,那巨大的白虎将她按在爪下,琥珀色的眸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微微张了张嘴,锋利的獠牙在月光下折射出凌冽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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