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代,受限于青铜的材质问题,往往只能将刀剑铸得比较短。
要是太长了,很容易便会折断。
但如今他们有了更好的钢铁!
这群骑兵手中的刀,长达数尺,刀身宽阔,刀背颇厚。
刀刃虽然打磨得不够锋利,但借着冲锋之势,依然能够摧枯拉朽地斩破铠甲。
这是李信他们实际测试过的。
而面对匈奴人时,威力只会更强!
……
一轮骑射后,数百名匈奴人失去了战斗力。
这已经让铁屠部落的人心生畏惧。
而眼下这些秦军又拿出了不一样的武器,更让他们感到不安。
但此时双方已不足五十步,铁屠首领只能怒喝一声,硬着头皮往前冲。
双方短兵相接之际,李信猛然抽出长刀,朝着面前的匈奴人狠狠地砍去!
让人牙酸的声音响起,李信手中的长刀竟然硬生生将那名匈奴人生生劈开!
作为大秦名将,其自身的战力也相当不俗。
鲜血溅了李信一身,却让他感觉更加痛快!
胸中郁气,一扫而空!
此处战场就如一台绞肉机,一个接一个的士兵倒下,一条又一条的性命流逝。
这就是战争!
不断地有人落马,多数是匈奴人。
一旦落马,便被无数的战马践踏而过,化作肉泥!
秦军手中的长戈与长刀,展现出了压倒性的威力!
“哈哈哈!”李信在人群中穿梭,手中长刀不断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而在他周围的匈奴人,都渐渐地生出了怯意,一时间竟挡不住这个凶狠的中原人,呈现溃败之势。
铁屠首领见此情景,目眦欲裂!
不能让这个中原人继续下去,不然己方的士气会遭到毁灭性打击。
一咬牙,他策马向着李信奔去,嘴里叽里呱啦地喊着李信听不懂的话。
“好!”
李信看到这个部落首领朝着自己冲来,豪气从胸中喷薄而出,竟是也直直地向着铁屠首领冲去!
双方越来越近,速度越来越快!
眼看着就要撞在一起,终究是铁屠首领气势矮了一筹,微微调整了方向,与李信就要错身而过。
“不过如此!”李信怒喝一声,挥起长刀,向着铁屠首领劈砍而去。
铁屠首领面色一窒,却也只能避其锋芒。
刚刚李信把那个匈奴勇士活活劈成两半的样子可还历历在目。
然而又哪里是那么好躲开的?
“啊!”铁屠首领痛苦地叫了出声。
一只手臂已经不翼而飞!
他疯狂地咆哮着,却只能忍着让他几欲昏厥的疼痛,头也不回地向着远方逃窜。
秦人的装备又换了,完全打不过!
铁屠首领心中一片冰凉。
环视一圈,他们以绝对优势的人数,陷入了绝对劣势的战局。
逃!
只能逃!
其余的匈奴人见自己的首领都不是李信一合之敌,落荒而逃。
士气顿时消散一空,纷纷作鸟兽散。
然而李信早早地就借着望远镜,把步卒安排到了周围,已经是呈合围之势!
黑水龙旗翻滚,秦军红着眼,朝他们奔来。
军功!都是军功!
匈奴人已经慌了神,全然提不起抵抗的情绪,只顾着逃跑。
而在他们身后,那群骑兵竟是稳稳地追了上来!
李信一马当先,冲进了心神溃散的匈奴骑兵当中,只取铁屠首领!
无人敢挡!
本就失了一臂,铁屠首领已经疼得神志模糊,哪里又注意到身后的李信?
只一刀!
李信便将马背上的铁屠首领砍翻在地!
而落马的铁屠首领,直接被自己部落的逃兵们胯下的马群踩得不成人形。
大胜!
……
深夜,李信坐在篝火旁,听着底下的副将们汇报着战绩。
“此战斩匈奴一万一千余人,壮年者五千人!”
“获牛羊四万余头,战马一万五千余匹!”
“其余物资,不计其数!”
“阵亡,骑兵八百!步卒……两千!”
伤兵也有数千人,轻重不计。
匈奴人最后自知难逃一死,发起了最为惨烈的反攻,甚至以命换命!
李信沉默着,久久不语。
周围的士卒也很沉默。
此战虽是大胜,但那些死去的同袍,终究是要长眠于此了。
“无需伤悲!”李信深深出了一口气,放声高呼,“大秦万胜!”
“大秦万胜!”
“大秦万胜!”
是啊,有什么好悲伤的?
大秦的男儿从不畏惧战场!
只要立下军功,即便战死沙场,也能惠及家人。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这就是战场!
有人活,就有人死。
算下来,他们终究是大胜了,要是在以前,此战只会更加惨烈,伤亡更加惨重。
眼下可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
李信看着眼前跳跃的火光,心中久不能平静。
这是河套地区最后的一支大部落。
他们的胜利,意味着大秦已经将河套地区尽收囊中。
接下来……
李信遥望北方,那里,才是匈奴人的核心力量所在。
而头曼和他的儿子冒顿,都在那里!
……
漠北,头曼王庭。
头曼单于正发疯一般地咆哮着:
“秦人怎么突然大军压境?你们竟然无人发觉?”
“这才几天,河套就拱手让人!”
“该死!他们是疯了吗?”
“报复!我们必须报复回去!”
大秦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明明才统一天下没几年,明明此前蒙恬还在修建长城以防御他们。
大秦不是正应该休养生息吗?怎么突然就起兵了?
这些年他们烧杀掳掠惯了,渐渐忘却了秦军的战力。
而这一天,他们终于回想起,曾一度被秦军打出河套的恐惧。
短短数天,河套地区的部落被一扫而空。
比起之前更加让他们感到恐惧的,是秦军此次的策略。
斩尽杀绝,不留活口!
侥幸逃生的匈奴人,逃回漠北时连话都说不利索,被秦军吓破了胆。
秦人的残忍,让他们又是畏惧又是愤怒。
他们怎会如此?面对老弱妇孺都挥动刀兵!
却全然忘却了自己此前是怎么对待抢来的中原奴隶的。
明明是以狼为图腾的匈奴部落,此刻却被秦军打得如丧家之犬。
头曼单于此刻就像是一只断脊之犬,只能够狺狺狂吠。
换句话说,就是无能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