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仓看到距离车头二十厘米处的地面上躺着一个脸蛋微胖的姑娘,正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姑娘你没事吧?”
语气中带着紧张,确认自己没撞到她,但她却躺在地上,一时怀疑自己的判断力出了问题。
那位姑娘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军车。
“车停了?我没被撞着?”
快速起身,站起来走两步,没什么问题。
魏大仓一脸不解。
“我压根没撞到你,你干吗躺在地上?差点把我心脏吓出来。”
这要真出了人命,魏大仓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我以为自己要被撞到,下意识地躺地上,如果你非要纠结原因,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平时我一遇上危险,就会不自觉的往地上躺。”
“你说你一个姑娘家,怎么有往地上躺的习惯?你看你这衣服,蹭的全都是尘土,快点拍拍……”
“要不是你开车吓我,我能躺地上?赶紧的!你帮我拍,拍得干净点!”
“男女授受不亲!”
听到魏大仓这样说,那位姑娘看向刚从车上走下来的曾小溪。
“你不愿拍也行,让你的女朋友给我拍!”
魏大仓立马否认,“她不是我女朋友,我还没女朋友呢。”
曾小溪补充道,“他不是我男朋友,我还没男朋友呢。”
“那你俩同乘一辆军车?”
魏大仓回应,“我俩一起去火车站送朋友来着。”
“明白了!火车站?糟了!我要晚点了!你俩赶紧有个过来帮我拍拍衣服的!我要接我奶奶。当兵的,你做做好事,开车送我去火车站吧。”
“好。”
魏大仓刚才开车吓到这位姑娘,有些歉意,送她去火车站,就当是弥补一下。
曾小溪一只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为那位姑娘拍背上的尘土。
在去火车站的路上,魏大仓才知道这位姑娘叫潘欢喜。
“潘欢喜,你这名字不错,家里肯定不缺欢喜之事。”
潘欢喜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你叫魏大仓,开车真够仓促的,差点撞到我!不过也不能完全怪你,我也有错,从胡同里跑出来太突然。”
这时曾小溪说道,“潘欢喜,你今年多大了?找对象了吗?”
潘欢喜笑着回应,“我今年二十二,没找对象。周围的人都说我是个假小子,不好找对象,找不到对象也好,我可以一辈子陪着奶奶。”
“你倒是想得开。”
说话间,到达火车站。
等了十分钟后,潘欢喜接到她的奶奶梅琼。
梅琼看上去六十多岁,非常有气质,纵使一头白发,却自带知性美,与潘欢喜呈现出明显的对比。
一问才知道梅琼和她老伴都是河省大学的教授。
梅琼知道自家孙女和魏大仓他们结识的经过,不仅没说魏大仓,还把潘欢喜教育一顿。
魏大仓替潘欢喜说话,“梅教授,您孙女是为了早点接到您,才那么匆忙的。”
曾小溪也为潘欢喜说话,“就是,就是。看得出来,欢喜非常孝顺您!”
魏大仓有些鄙视曾小溪。
曾小溪一听潘欢喜有个好家境,立马“欢喜,欢喜”叫得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