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秋朝二皇子宋秋池!”侯白衣说出一个令人胆寒心境的名字。当然这只是针对月虎与路遥而言,张黑牛管他是谁,老神在在,道:“是他!”
路遥心奇,道:“张老弟对其有些了解!”张黑牛只是摇了摇头,不加言语,却被路遥认作其故作高深。大秋朝二皇子宋秋池,一身的光彩并不亚于因为皇城之乱而死的大皇子宋秋意,只是常年在外征战,在京城之中的人气不多,但是大皇子即死,老皇帝也死于乱军之中他便成为皇位,他便作为皇位有力的继承人迅速的回到了京城,但是事情也不是他所想象的那么简单,另有两位皇子顺势而起,从而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幸好还有朝中重臣压制尚未形成内乱,但是已经是大秋朝建国以来少有的国无君主的局面。朝中的各项事务逐一瘫痪,中央失去对
方的强力压制,各方诸侯蠢蠢欲动。
“是他……”这样的大人物,月虎有些难以接受。
“不过奇怪的事,接应的人却是雷音国的人!”侯白衣回忆道:“那些人还故作我大秋朝南方口音,却不知道本座对于各
口音略有研究,当下就明白了他们的出处!可笑这些人还在本座面前一个劲的掩饰!”说着侯白衣冷冷一笑。
“雷音国……”此时非同一般,难道会是二皇子勾结外番图谋不轨,路遥的脑中开始逐步构思这惊天阴谋的真实面目。
“不知道侯首领所收到的任务具体为何?”信息终是太少,路遥的脑中只有着一鳞半爪难以成型。
“只是骚扰这秦郡边城……尽力使其有进无出,粮草兵器都有人给与补充!本座的任务就是自由发挥,逐步的扰乱这方圆百里令人远离!这攻城之举却是手下的众头领怂恿……”侯白衣道出令人难以接受的事实。看来主使之人还是有心隐瞒,不叫侯白衣知道其真实目的,但是此举何意,众人也是不明。
路遥连连提问,幸好侯白衣配合俱全回答,可是得知有限,冥思苦想不果,突然间脑中一个激灵道:“既然如此,不妨将计就计……”
众人好奇,张黑牛问道:“计从何来?”
路遥神秘一笑。四人于静室之中详谈不休。
其实路遥的计划并不复杂,汉沽城属于秦郡边城,虽称不上
广人稀,但是属于这些年城主的经营不善人口也是极度减少,昨夜的大战竟然不在二皇子的计划之中,只是侯白衣的个人动作,那就大有文章可做。只要约束众人的口舌,那一场大战就不曾出现在这汉沽城中,当然这需要双方对属下有着极强的约束力方可做到,但是现在这反而不成问题。另外一点则是严格的执行有进无出的计划,否则这大战后的汉沽是怎么也瞒不了人的。不过这样的封锁或许会为汉沽城带来极大的不变,目前正是严冬,大战后的汉沽急需粮食和御寒之物。虽然汉沽
处南方,寒冷的时间不长,但这一点却也极为要命。但幸好城主府里里有城主多年来的搜刮,而且侯白衣的部众也是损失惨重,这多余出来的物资正好可以补足。
接下来就是慢慢的修养生养,搜集情报并等待合适的时机了。至于惨遭不幸的湖老城众人目前已经没有经历去顾及了,只能令侯白衣却收拢城中残余的人口。
众人称好,侯白衣火速的带着他的亲随去归拢城外流窜的贼寇,并扫除营中的奸细。将这方圆百里齐齐的过上一遍。而此时侯白衣缴获的城主相关的印信也送了过来。
张黑牛三人则要尽快的掌握汉沽的统治大权。过程比想象中的简单,城守李咏重伤,而且一向的中庸将军的称号令其对于权力不是十分的热衷,以现在汉沽的形式而论,他没有丝毫的办法。交权那是应该的。路遥有了相关印信,并有了名正言顺的身份,以城守李咏的名义自然可以发号施令,军队中的人曾在月虎的指挥下与山贼血战,对于其的勇猛与魄力也是十分的佩服,月虎的命令他们也是听的。而张黑牛更是大家的救星,他说什么那是没有人会反对,一切都十分的顺利,取出城主搜刮的各种物资,分排城中的各项事务。路遥是轻车熟路,月虎也绝不会慌乱,至于张黑牛他的方法更是简单。
张黑牛虽然不懂这些,但他却懂人,什么人可以负责什么事情,他一眼就可以分辨出来。所有的工作全都分配下去,他反而没什么事情干了。
汉沽城中全是忙碌的人们,贼寇全部的撤了出去,众人开始整理家园。张黑牛也回到了自己的张家老店的门前,却发现早有秀娘等人正在这一片废墟之中忙里忙外。所有的金银细软,粮食衣服带不走的都埋在了下面的
窖之中,现在他们正在将堆积在入口处的杂物移开。见到张黑牛的归来具是大喜,秀娘等人走了过来。
“阿爹!”可爱的小青一脸的漆黑,神力无比的她成为刚才工作的主力,见到张黑牛她甜甜的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道:“小青可厉害了,帮了娘亲大忙!”小青指着旁边被其移开的一堆被大火洗礼过的石块木头等物。
闻重以及几个伙计,甚至秦裳也在只是众人一身同样的黑灰。见到这一幕闻重撇撇了嘴道:“多亏了你的帮忙,让我们大家越来越忙!”原来闻重还有几个伙计合力将压在出口处的一根大木齐力移开,却令小青觉得有趣,凑上来一个猛力却将旁边摇摇欲坠的墙体歪倒,不说差点砸到,却是弄了大家一个灰头灰面。小青大怒,道:“你胡说!”冲上去,欲打闻重,闻重转身就跑。
“见过张老板……”虽然脸上仍然有着几许没有擦洗干净的黑灰,身形妖娆的秦裳仍然显得那么的迷人,微微一福,道:“昨夜张老板大显神威,义救全城父老,秦裳不才代满城父老谢过了!”众伙计齐声称是。
“言重了!”张黑牛莫不在意,望向秦裳的眼中有种令其琢磨不透的高深。
“只可惜了我们的老店!”秀娘有些落寂,这里毕竟是她生活过,快乐过,付出过心血的
方,就这样毁了心上不免难过。
张黑牛心中也有些难过,有种惋惜,道:“以后还会有的,我们把它重建起来!”
秀娘微微嗯了一声。
却有秦裳劝导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秀娘姐姐不必太过在意,人在就好,这身外之物却是不必太过在意!”
“妹妹说的是!”秀娘对秦裳的态度还是有些古怪,虽然心中有些松动,但是对于可能是情敌的女人顾及还是有的。
“张老板!张老板!”突然间有人自远处大叫而来。
众人奇怪向其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