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一位瘟神简单吗?
清净道长这段时间又炼制了十几名猖兵,总数已达五十。
团团将播疫童子围住,只是那童子却丝毫不惧,布袋一倒瞬间黑压压的一片飞出。
瞬间便有十来只猖兵砰的一声倒下,瞬杀。
播疫童子的身影也消失在原地,躲在那一团团黑雾当中。
而猖兵但凡敢靠近便会染病。
“嘿,以为道爷拿你没办法了是吧?”
清净道长随即从褡裢中取出一只白瓷碗,倒了半碗水,手举法剑,掐诀念咒,一道符纸落入碗中。
霎时间,只见一股瓢泼大雨从天上落下,但却只有法坛所立的方圆十丈之地。
雨水落下,黑雾也被冲刷的干干净净,众猖兵当即一拥而上将播疫童子按住,但一股黑烟冒起,那厮又消失在了原地。
“晦气,老道不信你能跑多远!”
清净道长丝毫不慌,这厮下界肯定没有多少神力,这般斗法消耗不少,正是需要香火之时,正好可以设下陷阱轻松捉住。
随即便差遣猖兵,各拿一钱香火在方圆数十里之内设下陷阱,静待那厮上钩。
不得不说这办法是真好用,半个时辰后,清净道长提溜着一只癞蛤蟆大笑道:“这是什么品种的癞蛤蟆,不吃虫子吃香火,带走。”
说罢就装进了褡裢当中,迈着大步向金华走去。
翌日,余景还在与吴六一以及麾下阴兵们操练就听见大门被拍的砰砰作响,老黄当即窜出打开了门。
“哟,道长回来了。”
余景也停了下来,上前将清净道长迎接。
“余小友啊,你这搬家搬得也太远了吧,老道士走了一夜扑了个空,还没吃饭哩。”
余景当即笑道:“道长稍待,老黄待会儿便做好饭了。”
随即,清净道长这才看到院子中的夜叉、牛头等恶鬼,还有一窝毛茸茸的狐狸蹿上蹿下的。
“嘶!你这是养了一窝鬼?还特么喂得香火!”清净道长顿时尖叫道,这小子是真不知道香火的珍贵啊。
“咳咳,道长,这是我手下的道兵。”
清净道长点了点头,确实是经过炼化的,又享用了香火绝了血食,这些恶鬼身上的鬼气中多了几缕神气,倒是称得上护道之兵。
只是,这小子半路出家的,哪里学的炼兵法门?
不过事关个人修行隐秘清净道长并未开口询问。
“道长这些日子到哪里云游去了?今日才将回来。”余景问道。
说道此处,清净道长顿时叹了口气:“唉,还不是为了这瘟神之事。”
“道长也知晓了?”
清净道长并未说话,在褡裢中一阵摸索,随即便提了一只癞蛤蟆出来。
“呱呱。”
“认识它吗?”
一旁的小狐狸们中有一只举手道:“我认识,是田鸡,小时候爹带我们抓过。”
老道士摇了摇头。
“这便是此次下凡的十二瘟神之一,播疫童子,在路上被我捉了来。”
“什么?是这厮,老黄,拿去做一锅田鸡粥!”余景大喝道。
吓得老道士一把拿了回来,忙道:“慢慢慢,杀不得,杀不得。”
余景怒道:“道长不知,这些家伙散播瘟疫,此次不知要死多少百姓,实在可恨。”
清净老道自然知晓,叹了口气道:“它乃天庭正神,而且此次奉旨下界,若是杀它必然会惹怒诸神,老道也只敢抓它不让它作孽,待时辰一到它们自会返回天庭。”
“道长是说瘟神下凡有时间限制,到了时候就会强行被召回去?”
“自然,似这家伙虽是正神但神力也不足以让其飞升天庭,只能依靠圣旨召回,想不走也不行。”清净老道想了想又提醒道:“不过这次十二尊瘟神当中的散瘟天君不在此列,尽量不要招惹。”
余景这才冷静下来,他不惧怕天庭,但若因此惹得天庭又降罪世人也是罪过,除非自己能做到谁来砍死谁。
想到此处余景又想起自己还有一件法宝要炼制,这不是有一只现成的瘟神吗?
【瘟疫钟:需病源千种,瘟神血液十斤,瘟神毛发一撮,瘟神唾液一口,千年古钟一座,方可锤炼而成,钟响病成殃,千里有人丧。】
当即向清净道长问道:“不知能否将它变回人形?”
“这厮有神通,若是变回人恐他逃脱,去拿些朱砂、一壶童子尿、一根耄耋老人头发和桃木来!”
余景当即让老黄去准备东西,半个时辰后才拿来。
清净道长当即在后院一角的地上以朱砂画了一个口字,又在旁边弄了四条沟将童子尿倒在当中,成了一个回字。
将桃木钉在当中,用头发捆住蛤蟆脚另一头系在桃木上,拿出一钱香火喂下。
顿时蓬的一声,播疫童子又变回了人身。
只是他刚要逃跑,只见四周顿时变作黄沙漫天,弱水环绕,一身神力又被困,根本挣脱不得。
“嘿嘿,老道这一招画地为牢专困你这神灵。”清净道长得意的一笑。
气的播疫童子破口大骂:“臭道士,你敢阻挠圣旨,依仗神通欺我,不怕诸神怪罪,破了你祖庙!”
“你领的圣旨关我屁事,你们要是能破了我崂山祖庙我认你做祖宗都成。”
二人正在斗嘴,但一旁的余景却是让老黄拿了一把刀和一个盆儿来。
清净道长疑惑道:“你这是?”
“给他放十斤血。”
播疫童子顿时吓傻了,十斤?杀猪呢你!
“你要他血作甚?”
余景淡淡道:“炼宝。”
嗖的一声,却是播疫童子主动变回了癞蛤蟆的样子,都这样了你还能让我放十斤血?
见此余景却是呵呵冷笑:“小狐狸们,给我按住它!”
嗖嗖嗖!几只胆子大的狐狸顿时窜出,一只站在蛤蟆身后小爪子按住它背,还有四只各拖住一条腿。
播疫童子顿时发出呱呱的惨叫,不得不变回原形。
“好汉饶命啊,你放我十斤血真会死的,再说了我是瘟神,血液中都带有疫病,害人害己啊!”播疫童子可谓声泪俱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余景在欺负小孩儿呢。
“少废话,十斤不行那就先来个五斤,明日再放——”
一番挣扎和讨价还价,到最后只放了三斤,播疫童子便好似一条死狗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余景又拿刀咔嚓一刀将他的朝天髻给割了。
“你割我头发作甚?”
余景瞪了他一眼:“看它不顺眼,来,再给我吐一口口水。”
“咳呸!”
啪!一口老痰直飞余景脑门。
顿时一股杀气冲天而起,随即便听到府中传来一阵惨无人道的叫声。
半个时辰后,余景端着一盆血,一个装着瘟神唾液的玉瓶,以及一个发髻走进了房间。
“这唾液和头发不行,这是怎么回事?”
炼制瘟疫钟的这两种材料竟然没有反应,难不成不符合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