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手里还握有一支竹笛,两头碧翠镶着精矿打磨好的晶石,竹笛的中间遍体金光,显然是用极品金宝玉髓打造而成,再配上两端的碧石,显得精致不凡。
此时中年人用力的握着竹笛,脸上流露着浓浓的怒意,鬼祟的眼睛不住的往四周扫动着,过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该死,差点死了,海外修真界怎么会有懂得天巫术的家伙,不行,得把这件事禀告师尊。”
中年人喃喃自语着祭出了一只通体蓝光的毒蜂,念了几句口诀之后,毒蜂扑棱着翅膀在中年人的头顶盘旋了数周朝着远方掠去,中年人马上跟了上去。
数个时辰之后,中年人来到一片群山之中,在山外迂回片刻,方才沿着一条狭窄的谷口走了进去。
到了谷口里面中年人先是唤出了耳朵上的毒虫,然后将笛子放到唇边吹奏了几声,片刻之后,无数蛇虫鼠蚁从谷底涌现了出来。
中年人的神情顿时变得肃然恭敬又充满了恐惧,不假思索的跪在地上道:“徒儿参见恩师。”
话音未落,谷底已经被蛇虫填满,然后一声清脆的蛙叫声打破了谷底的沉寂,满谷的蛇虫顿时受惊般的向两旁涌退,一只高达数米的巨大蓝蛙,从里面一蹦一跳的走了出来。
蓝蛙上,盘坐着一名瘦成麻杆的老者,此人身上穿着花花绿绿的锦袍,花纹多的不计其数,老者脸上没有半两肉,就像骷髅头上包了一层皮,仅有的几根毛发凌乱的挂在光秃秃的头顶,像是随时都有可能脱落一样。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坐在蓝蛙上的老者紧闭着双眼没有睁开,却吓的中年人不由自主的在地上打着哆嗦。
豆大的汗珠掉在地上摔成了八瓣,中年人连头都不敢抬,战战兢兢的回道:“回恩师,徒儿无能,让陆茵跑了。”
“跑了?”
老者只是反问了一句,中年人连忙在地上小鸡捉米似的嗑头:“恩师饶命,徒儿也是无奈,本来徒儿已经接近成功,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一个神秘人,此人居然发现了徒儿投在陆茵身上的烈盅,并用百盅香咒驱赶了毒虫,徒儿不是对手,只能先回来跟恩师禀告。”
“百盅香咒?本门的天巫秘术怎么会有人习得?你是在诓骗为师吗?”
阴森的谷底,中年人额头和手心布满了大汗,身子不停的颤抖着,仿佛老者声音自带着一种令人绝望的魔力,令中年男子大气都不敢喘息一声。
中年男子声音颤抖,慌张的分辨道:“恩师在上,徒儿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欺骗恩师啊,那人的确使的是百盅香咒,而且此人对天巫盅术并非一知半解,看起来更像是天巫门徒。”
“胡说,老夫才是天巫唯一的传人,这个世上还有多少天巫盅修,老夫一清二楚,没有老夫的命令,谁敢擅自出山?”蓝蛙上的老者双眉倒竖如钩,竟是发起火来,吓的中年男子不断在地上嗑头。
“是,是,恩师说的是,不过十五年前巫雨子师弟曾经判出山门,恩师,你说那人会不会是巫雨子?”
“巫雨子?那个叛徒偷走了本门的天巫秘法上卷经注,也的确有点本事,不过应该不是他了,据为师所知,巫雨子早在十五年前已经被凌波岛上的一个修士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