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帐中。
站了熙熙攘攘数百人,都得颔首微笑,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不过,他们心中却是很瞧不起铁木达,下贱!没骨气!
铁木达跪在地上,磕了个头,看着一副老泪纵横的模样,”求少主收下老夫吧!”
宁长青对于这位‘老铁’的行为,也不禁忍俊不禁,“行了,起来吧。”
宁长青说完后,宴会上的气氛也活跃起来了,其他人便纷纷开始敬酒。
席间,众人喝酒谈笑,通报姓名,试图与宁长青拉近一层关系。
此时,耶律楚楚面含微笑,走向宁长青,“宁公子,我敬你。”
宁长青以笑应之,一仰脖子,杯中酒一饮而尽。
耶律楚楚又倒满一杯,“宁公子,我再敬你。”
再次饮尽一杯,耶律楚楚却是一杯接一杯的为宁长青倒酒。
“宁公子海量。”
“天色已晚,我看宁公子有些乏了吧?不如,我带宁公子去休息吧。”
大中午我怎么就困了?!
宁长青心中满腹疑惑,这娘们想做什么?
“宁公子,随我来。”
宁长青眨了眨眼睛,迟疑了下,点头轻笑。
二人暂时离开小院,来到一处雅阁。
这是忽必尔特意为宁长青搭建的居所,北原人不习惯这种风格,也很少会去建造,毕竟,北原天气恶劣,哪有帐篷可以随时迁移方便。
不过,这个雅阁倒是装饰的有模有样,其内琴台、画案、软塌、棋台应有尽有,空间开阔装点文雅,已经提前收拾的一尘不染。
耶律楚楚回眸看了眼,见宁长青进来后,抬手把窗户的撑杆取了下来,又走到门前,把门也关上了。
宁长青微微蹙眉,看着门窗紧闭的小房间,暗暗察觉不对劲,抬手道:
“楚楚姑娘,你这是?”
耶律楚楚脸色有些发红,关上门后,抬手解开了腰间的系带,把罩在外面的宽大红裙褪了下来。
门窗关闭本来光线暗了几分,这身红裙褪下,却又好似明亮了起来。
白腻色泽,光洁无痕,一袭红色斜裙罩在腿上,银色流苏轻轻摇曳,斜裙布料极少,右齐腿弯,左侧直接到了腰间,稍微抬步便能显出无限风光…
宁长青被惊的够呛,耶律楚楚这是发那门子疯?
宁长青当下连忙偏过头,抬手道:“楚楚姑娘,你这是作甚?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呸,我不是随便的人,你自重…”
耶律楚楚本来心里七上八下,瞧见宁长青偏头有些语无伦次,双眸中反而安静了些。
耶律楚楚一声轻笑:“让公子受惊了。”
宁长青眉头紧蹙,睁开眼睛扫了下,确定耶律楚楚没继续脱后,才暗暗松了口气,在软塌上坐下,目光看向了别处,轻声道:
“楚楚姑娘,你这…罢了罢了,我已有道侣,你莫要做错事当然,我肯定是正人君子,对姑娘是没有任何非分之想的。”
“不对,不对楚楚姑娘”
一时间,宁长青竟是有几分失语,不知该如何应对。
“那公子的意思我不是正经之人?”耶律楚楚双眸中带着几点光泽。
“许公子~”
宁长青被这酥酥的声音弄得头皮发麻。
眼见耶律楚楚凑到跟前,还离这么近,宁长青无奈道:“楚楚姑娘,你有话,好好说,嗯…我差不多要回中洲了,时间不多…”
耶律楚楚笑意盈盈,轻轻点头,往后退了几步,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宁长青。
宁长青轻叹了一声,目光认真了几分:“楚楚姑娘,你莫不是喜欢我?”
耶律楚楚脸色一红,摇头道:“公子别瞎说,我与公子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你都这样了,说君子之交淡如水?
宁长青微微摊开手,起身离开又不合适,只得在榻上正襟危坐,轻轻点头:
“是我想岔了,我确实有些困了,楚楚姑娘”
在宁长青下了委婉的逐客令之后,耶律楚楚并没有离开,而是又取了一壶酒。
王帐之外。
马蹄声如雷崩。
踩起烟尘滚滚,中洲使者的队伍,终于是来到了北原王都,中洲修士皆是意气风发,马鬃纷飞之间,风驰电掣冲向前方策马。
咚咚咚!
塔楼之上。
一位赤膊大汉开始抡动鼓槌,鼓面震动,发出震颤心跳的战鼓声。
“中洲使臣,前来拜访大可汗!”
这声音如雷霆炸响。
后方一道花雕仙辇,纤纤素手缓缓揭帘幕,露出一张美艳却又带着几分冷清的脸庞,正是白倾月,俨然一副望夫石模样。
而后,便是白倾月带着几分激动的声音响起,“宁长青相公!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