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灯的光芒,洒在楼宇之内,这座忽必尔专门为宁长青搭建的阁楼,里里外外只求‘风雅’二字。
宁长青在茶案前正襟危坐,看着三个并排排坐风韵各不相同的美人,心中说不出是何种感觉。
前面和耶律楚楚如‘君子’般交谈,本就让宁长青起了一肚子火,他抬眼看向三位夫人,更是顿时感觉一阵气血翻涌,可见沿着桌面,便是三袭衣襟,崩出很有张力的弧度,峰峦俊秀,侧面看去,嗯…
“咳咳。”宁长青摸了摸鼻子,很快把无心的目光移到了别处。
“相公,你还特意备了酒吗?”身着艳丽红裙的白倾月,斜靠在软塌上,从进来开始,目光没有离开宁长青身上片刻。
不过,白倾月的语气却是有些奇怪。
而且,更让宁长青心中一抖的是,这酒是耶律楚楚留下的
陆雪凝则是端端正正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她知道,宁长青因为之前鸩毒的缘故,向来是喜欢酌酒两口。
“你们喝吧。”白灵儿显然是对酒有着不好的回忆,淡淡哼了一声,头摇的破浪鼓似的,拿起腰间的流苏把玩。
白倾月拿起那壶酒,直勾勾的走向宁长青,凑到他肩头,鼻尖仔细闻了闻:“酒是好酒”
“只不过,怎么有女人香?!还有,你身上也有这种香味!”
宁长青表情微僵,轻轻咳了一声,坐直些许。
这也能闻出来?耶律楚楚也就留了一盏茶的功夫啊
瞬间,就像醋坛子被打翻,三位夫人皆是微微抿嘴,杏眼含怒盯着宁长青。
宁长青自顾倒了杯茶水,略显无奈:“你们不清楚我的为人吗?这酒是北原人送来的,正巧是个女子。”
白倾月表情严肃,明显有些生气,鼓着腮帮子:“正巧是个女人?漂亮吗?”
宁长青有些头皮发麻,这怎么回答
宁长青呵呵轻笑,倒了两杯酒,递给了白倾月与陆雪凝,他抬手道:“罢了罢了,娘子,消消气,我的性格,你们也都懂,真的没什么。”
白倾月抿了抿嘴,抬手接过酒杯,轻轻吹了下,小抿一口,侧坐着偏过头,还是有些怨念。
“不对这酒里,下了药!”白倾月眼眸眯起。
宁长青表情再次一僵:“药?什么药”
白倾月咬牙切齿道:“春”
宁长青心中极度无语耶律楚楚这疯婆子,真是在馋自己身子?
是夜。
月色映在窗纸上,朦胧光亮落入温暖房间,寂静无声,画面好似定格。
轻罗幔帐间,身段儿风风韵韵的白倾月,侧躺在软枕上。
踏踏
轻柔脚步传来,伴随珠帘碰撞的轻响。
宁长青站在床边仔细看了片刻,取出火折子点燃了烛灯,昏黄火光洒在睡房中,更添几分暖意。
白倾月闭着双眸,睫毛轻轻颤动了两下,翻身平躺,避开了光线。
她轻轻咬着下唇,手不自觉的掩在胸口的牡丹花上,觉得呼吸都比较困难。
她想起了初见宁长青时的那个夜晚,虽然挺刺激的但最终还是没发生什么。
此时,宁长青看了几眼,嘴角带着微笑,抬步走向里屋,穿过珠帘,笑意盈盈,掀开被褥直接躺了进去。
刹那间心思百转,白倾月犹豫了下,连忙闭上了双眸,一如当初宁长青装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