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鹏这么厉害?”
“甚至比你想象的更厉害,当时为了制服它,神界、仙界、冥界一起出手,这还大战了七天七夜,一时间天崩地裂,最终把它禁锢在了锁妖塔的第七层,在理论上被禁锢在锁妖塔第七层的六道之物绝对没有逃出的可能。”
“那……那怎么逃出去了呢?”
岳父老杨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个我早已报给了四方鬼帝,正在查!”
又想到在唐洼子村的诡异经历,我忙问:“梦魇是不是很厉害,我召唤出了命鬼,而且使出了冥剑都不是它对手。”
“梦魇属于相对比较特殊的魔,据我所知它已经沉睡了几千年——如果你深陷到它营造的梦境中,那么三界中绝大部分的存在都不是它对手,可是如果注意力集中,不被它陷到梦境中,它都未必是楚江南的对手!”
回想起当时的经历,我依然觉得后怕:“当时我总感觉那黑影并不想伤害我,而是想告诉我当年发生在唐洼子村的真相,另外……另外还感觉它在有意试探我。”
我这话刚说完,岳父老杨脸上露出了个奇怪的表情。
“怎么……怎么了?”我赶紧问。
“妖魔本是一族,它们有着共同的先祖,要知道你可是赤龙心脏幻化而成,而赤龙又是妖魔两族共同的先祖,它应该是感受到了你的特殊身份。”
这话我无言以对,只好转移话题:“那这个……这个从锁妖塔逃出的鲲鹏和人世间重新现身的魔君之间有什么关系嘛?”
岳父老杨眉头紧皱地摇了摇头:“这个目前还不知道,我估计不外乎两种可能,一是现身的魔君就是鲲鹏幻化而成,二是它是魔界另外的上古魔头,是逃出冥界锁妖塔的鲲鹏唤醒了它的部分意识。”
我点点头,但我还有一点不明白:“既然鲲鹏这么厉害,能逃出了锁妖塔,为啥不干它个天翻地覆,而是藏匿起来了呢!”
老杨冷冷一笑:“原因也有二,一是四千年前三界的那个约定,二是当年一战,它耗损了将近一半的魔性,知道此时仅凭自己,别说把三界闹个天翻地覆,就算被六道之人发现,很快就会被重新禁锢起来。”
原来如此!
“那我需要做些什么呢?”
“事情只是比之前更复杂了些,但计划没有变,你的任务还是引出并弄清魔君的身份,现在看来它们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应该不会伤害你,这或许是件好事。”
回到家时已经晚上八点半,刚想摁门铃,却听到屋里传来两个女人说笑的声音,听着其中一个是秦蓓蓓,另一个声音竟然也很熟悉。
门被打开后,果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若兰,你……你怎么在这里啊?”
秦蓓蓓笑着走过来:“原来你们早就认识啊!”
“对!董若兰可是女强人,还去黄河大酒店参加过咱们婚礼呢!只不过当日你头上盖着红盖头,没看到。”
“今天在大街上看到了嫂子,我们一见如故,她非得约我来家里坐坐,我这才知道我爸的别墅是你们买了!咱们还真是缘分不浅呐!”
我一直觉得这事很不好意思,只好尴尬地笑了笑,算是回应。
“对了,其实这两天正想抽空找你呢!”董若兰看向我时,脸上笑容忽然僵住了。
意识到出了事,我忙问:“出啥事了嘛?”
“我们集团新开发了一个楼盘,地皮买的很便宜,位置也不错,本来以为会大赚一比,结果投入了大量财力,谁知工程马上要结尾时,却出了怪事!”
“什么……什么怪事?”
“一到晚上工地总是弥漫着一股恶臭气味,而且每到半夜,睡在工地的工人们都会听到一阵类似杀猪般的嚎叫,声音像是从地底下传出的。”
“奥?这事持续多久啦?”
“有半个多月了,这半个月来工程毫无进展,而且已经有一半工人提出辞职,再拖下去,一天至少消耗大几十万,这样下去我们也扛不住啊!”
“还有这事!”我下意识看向一侧的秦蓓蓓,想知道这位一殿阎王之女会不会知道这是咋回事。
秦蓓蓓吐着舌头朝我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啥情况。
看到穿着粉红色睡衣的秦蓓蓓,我也没心思琢磨其它事:“这个……这个怎么也得先去工地看看才能下结论,这样吧!明天一早我给你打电话,你领我去工地看看。”
董若兰激动得双手一拍:“真的啊!那……那太好了!”
说完看看我,又看看秦蓓蓓,脸一下子红了。
“我……我得回去了,真没想到天会黑的这么快,那明天再见吧!”
一听她要走,我顿时心花怒放,可也知道处于礼貌得象征性地挽留一下:“这都晚上八点多了,要么……要么今晚住下吧!这别墅原本是你家的,房间多的是,你也熟。”
董若兰红着脸摇了摇头:“司机就在附近,我打个电话让他来院门口接我就行,不麻烦的!”说完就迈着小碎步往外走。
第二天起床,我先给李志明打了个电话。
“志明哥,太师椅的事咋样了?”
“查无可查,孙所不让再查了,他说这样可能算是最好的结果吧!”
“奥!上午我想请个假,董若兰名下的一个建筑工地出了点事,她让我过去帮着看看。”
“哈!董向进的千金?你小子都成神棍了,还没说清楚唐洼子村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挂掉李志明的电话,我立刻给董若兰打了过去,电话刚响了一声,她就接了起来。
“大哥,小王已经在别墅院外了,你方便了随时可以出发。”
“那好!我马上出去。”
亲了一下熟睡中的秦蓓蓓,我赶紧洗了把脸跑出院外,一眼就认出了董若兰的那辆蓝色的卡宴轿车。
小王从驾驶座上下来,朝我招招手:“曾先生,这边请!”
“久等了!”
“曾先生千万别客气,我们董事长说只有曾先生能救我们集团……”
上了车,我问小王:“你每天给董若兰开车,应该了解这件事吧?”
小王一边开车,一边点了点头:“嗯!有半个月了,董事长为这事已经失眠好几天,她说你刚结婚,不好意思找你,但又没别的办法。”
“工地在哪?”
“城西郊!有五百亩地皮,包括一个山头和一个湖,加上购买地皮和随后的投资,已经花费了三千多万,这还不包括没有结算的工人工资和其它开销。”
“好好的咋就会出了这样的事呢?”
小王摇了摇头:“这个谁知道啊!”
“好好想想在工地散发出臭味以及听到奇怪声音前,还发生过别的怪事?”
小王顿了几秒后,摇了摇头。
“那怪事发生前,工程进展到哪一步了?”
“好像……好像正在打一口很深的水井——对啦!我想起来了,当时钻头打到地下三十几米时,吸上来一些红色液体,还带着腥臭味,不仔细看,还以为是血呢!”
“奥!出了这么怪的事,工地的负责人也没当回事?”
“工程暂停了半天,结果最后证实是因为地下特殊土壤所知,我们还请去了一位地质专家,专家说这是一种罕见的红色土壤。”
“工程又继续了?”
“嗯!其实只干了半天,当晚整个工地就开始弥漫恶臭味,半夜时好多工人都听到地下传来奇怪的声响,结果第二天工程就被迫暂停了,一直到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