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在安置好所有的事情之后,六个指挥官总算是有机会齐聚一堂,围着篝火好好聊一聊了。
不过讲道理,这六位之间还真没有什么共同话题,毕竟……他们甚至都不是同一个世界的。
穆勒和希塔露来自同一个世界,但除了那次选拔考试之外,就再没有其他的交集了。
穆勒一直忙于追捕穿越者的工作,希塔露进了武校去专精武艺,如果不是这次比赛,他们大概也不会相遇。
幺零八和娜塔莎虽然也来自同一个位面,但两个人之间差了能有一百年。
如果幺零八想在那个世界找到娜塔莎的身影,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查卡迪安579步兵团的团史,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么一号人。
当然了,他是个克里格的基层士兵,估计也没有这个权限和能力去查。
至于玄武和长风,她俩确实是一个世界的,而且从小就是朋友,不过长风很年轻,只有19岁。
“呜,这么说,玄武相当于你的……曾曾曾曾曾祖母吗?”
希塔露在听闻两人的年龄差距之后,嘴里的吃的差点喷出来。
“年龄上确实如此,但我真正开始学习现代的知识,也就是近几年的事情。”玄武啃着面包说道:
“按照学龄来算,长风还算是我学姐呢,对吧?小学姐?”
“这种事情就不要随便在外面说了吧……”长风有点害羞的梳着尾巴,难堪道。
“所以,你过去的那些年都在干什么?”穆勒问道,“八百岁,你的学识和生活经验应该多到吓人啊。”
“其实我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在睡觉啦……”玄武挠头道:
“我是龙族嘛,休眠期一般都是百年起步的。”
“对了,那个啥,我想确认一件事情。”娜塔莎啃着一块烤好的肉排,对众人问道:
“大家都是在原本世界死亡后,才穿越到这里的对吧?”
“对啊。”
“没错,是这样。”
“嘶……到现在我还觉得疼呢。”
“……”
娜塔莎环顾一圈,确认大家都是和自己一样的遭遇之后,深吸一口气,问道:
“所以,各位都是怎么……死的啊?”
众人闻言,都是一愣,但仔细想想,这好像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
“那就我先说吧。”娜塔莎又说道:
“然后咱们顺时针转过去,下一个是希塔露,然后是长风,玄武,幺零八,最后是穆勒。”
“行吧,反正也没什么值得隐瞒的……”希塔露嘀咕了一句,“开始吧,你先说说你自己。”
“我原本是克里斯托巢都世界的一名护士,后来医院倒闭,我去参军,当了一名行星防卫军士兵。”娜塔莎说道:
“大概当了三个月吧,卡迪安579团就降临在我们的世界休整补员,我作为医疗人员被派过去救助伤员,后来被选中,成为了一名星界军新兵。”
“再往后,大概两个月吧,我所在的巢都爆发了邪教徒叛乱,我所在的连队被第一批部署上战场。”
“我第一个下车,第一个吃了枪子,第一个死,然后我就到这里来了。”
娜塔莎简短的结束了自己的介绍,确实不出穆勒等人所料,娜塔莎战斗力不像一名正常的星界军是有原因的。
算上行星防卫军的职业生涯,她总共也才当了五个月的兵,就算有卡迪安的血统,这么短时间的训练也造就不了精兵。
“下一个,希塔露你呢?”穆勒问道。
“我嘛……说出来挺不好意思的,我是在上学路上被车撞了……”希塔露挠头道:
“我当时正常等红灯过马路上学,结果走到路中间,有辆大货车连超速带闯红灯就冲过来了,然后我就……”
“这剧情,听着咋那么像岛国番剧啊?”长风说道:
“还真就是岛国穿越大使——大货车啊。”
“一个问题,希塔露。”穆勒突然道:
“在你上次杀杨家军士兵之前,你……杀过人吗?”
“没有,我一直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学生。”希塔露连连摇头道:
“只不过经常碰上来找茬的小混混,毕竟我放学都是一个人回家,总有人觉得我好欺负。”
“在我被车撞之前……被我送进医院的小混混,大概有13个了吧……”
“卧槽?那你有男朋友吗?”
“有人追过我,但他们在跟我出去玩的时候,看到我揍小混混的样子,就都跑了。”
穆勒闻言,不由得感叹了一句“英雄出青年”。
“玄武姐,长风姐,你们呢?”希塔露转头问道。
“我们俩啊,说起来也挺憋屈的。”玄武有些尴尬道,“就放在一起说吧。”
“我当时在家里做法术实验,长风来我家里找我玩,我就拉着她一起帮忙。”
玄武说到这,穆勒已经多少猜到点东西了,不过他还是继续听下去。
“后来长风操作失误,把法术步骤搞错了,结果能量外泄意外爆炸……我们就到这里来了。”
“这么说来,我们都是死于意外啊。”希塔露稍稍松了口气:
“哎呀呀,看来不止我一个人丢人嘛……”
“另一个问题,长风。”穆勒又问道:
“你那把狙击枪到底是什么型号的?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它长得像aw
“我则处理掉了那名伏击我们部队的兽人枪小子,在打算转移阵地的时候被一只自爆史古格盯上。”
“我当时开了几枪没命中目标,被那只史古格跳到了脸上,然后就失去意识了,不知道是被炸死还是被咬死……”
穆勒等人闻言,总感觉哪里有点熟悉。
然后,他们同时想到了。
“你就是杀戮小队里的那个克里格啊?!”除了娜塔莎之外的其他人一齐惊呼道。
“我不知道你们指的杀戮小队是什么,但……可能吧,这两天冲击我世界观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幺零八说道。
“那,穆勒你呢?”娜塔莎看向穆勒这边,问道。
“我嘛……”
穆勒闻言,猛灌了一口汽水,擦了擦嘴角,沉闷的问道:
“你们真的要听吗?这个可是一段堪称胡言乱语,且极其漫长的故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