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瓦尔特开口的瞬间,那从生物舱苏醒的白发少年将无形的雷电化为有形的太刀,弧光紫芒如刹那一瞬突袭而至……
凯文抬头伸手,恐怖的寒气从体表内溢出,有质无形宛若无形牢笼,少年那无神的瞳孔代表着他此刻的行为处于潜意识。
因此,凯文并没有动杀心仅是将他变成了冰雕。
“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一言不合就向我们拔刀。你确定没有虐待他。”奥托用手敲了敲那被冻成冰雕的可怜少年,虽有怜悯,但脸上的笑意依旧未减。
“应该是我在他体内寄存的力量发作了。现在他处于半清醒状态很难掌握我给他的力量,不过等他醒了就会好很多。”
瓦尔特解释道。最开始,他并没有打算触及生死禁忌的想法,可随着研究和众多异界知识涵盖下他的想法也渐渐开始扭曲…但复活一事并非万能,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和能力度过复活时的痛苦与崩溃。
几百年来,单论他所见过的人类不超过十人,虽然大部分已经化作枯骨。而眼前这个向神明拔刀无惧生死的少年正是其中之一。
那时,他虽保留了这个少年的意识与部分记忆,历经数年滋养那仅剩的灵魂得以修养,但残缺终究是残缺的,愈合不等于修复,灵魂不可能如在世时那般完好如初,这也是当时瓦尔特面临的最大问题。
直到于某些力量或是残魂来替代已缺的灵魂,他将崩坏能稀释在稀释,无限趋近于人体所能承受的程度,并将于稀释后同等分量的深渊与元素力掺杂其中形成鼎力之势,而这股力量也没有让他失望,成功修复了缺失的灵魂,但凡事都是有代价的,复活也不例外。
而后果就是成功苏醒后的人会流失大量记忆与身为人时最初的梦想,只留下死前最后的不甘与执念。
“这小子有名字吗?你们谁知道。”奥托指着冰雕里的白发少年说。
“那你就要问mhy了。”凯文难得打趣道。不过那不温不火的语气还是让人感觉这家伙在轻视他人。
“要不,我们给他起个名字吧!反正他现在已经失去了生前大部分的记忆,等同于新生。既然不不知道就索性换个新名字。”瓦尔特提议道。
就在奥托与瓦尔特考虑该起什么名字时,逐渐失去耐心的凯文,开口即终点。
“那要不就叫雷电龙马吧!反正他是被雷电将军所杀,就以雷电为姓让他不要忘记仇恨,龙马皆为桀骜不驯的生物,寓意也希望他不要低头放弃。”
奥托与瓦尔特两人对视一眼后点头同意。随后,凯文和奥托把目光移向另外一个生物舱,还没等开口问,瓦尔特便先开口回答道:
“他是五百年前蒙德西风骑士团的副团长,有着【幼狼】之称的鲁斯坦。”
“和雷电龙马一样都失去了大部分记忆。不过,不同的是他现在的灵魂只有三分之二,还差一部分。”
奥托面露疑惑道:“什么叫还差一部分,这东西还能后补不成?”
“过程我就不细说了。他的灵魂非常坚韧排他性极强,因此我没有将深渊与崩坏能作为让他苏醒的媒介。而是将龙卷之魔神迭卡拉庇安的部分意识与他融合,并将一些力量送入他的体内用于制衡魔神残渣的寝室。”
“如今他体内里不仅掺杂了东风之龙特瓦林的力量,同时还有着风神的部分权能。”
即使龙卷之魔神迭卡拉庇安会死去,灵魂会湮灭,意识会消散。但地脉会记录一切,世界树会镌刻其上,瓦尔特也是钻了这个空子才勉强具现了那位高塔孤王的部分意识用作于修复鲁斯坦灵魂的材料。
同时难度也大大增加了。要想让鲁斯坦体内的力量处于为妙的平衡状态来修复灵魂的话,就还需要以为魔神的力量,且必须拥有风属性元素力。
“也就是最后一部分的灵魂是北风狼王喽!”凯文和奥托异口同声道。他们两人都是聪明人,听完瓦尔特的一番言论后很快就理清思路。
瓦尔特点头,随后开始分工各自的事情。
“没错。大主教,蒙德你熟。北风狼王的残魂就交给你了。而我要在这里研发各种魔物,至于稻妻渊下宫的事情就劳烦尊主多费心了。”
“可以。不过,逆熵盟主,须弥和璃月就不管了吗?”凯文照猫画虎的说道。
“璃月我自由打算。至于须弥嘛!到时候需要我们三个一起去。”瓦尔特意味深长的说道。也很疑惑,须弥很可怕吗?需要三个一起去,不掉价吗?
而在准备离开时,凯文突然提出要求。
“去稻妻可以。但雷电龙马、那两只被咱俩修炼的丘丘人以及那个我都要带走。”
顺着凯文手指的方向,在望舒客栈下的一处湖畔石堆上一个丘丘人手持弓弩正在瞄准不远处的靶子,但每一次都没能命中,别说靶心了,边都没擦找。
按照背景故事,这个丘丘人好像是因为射击太差遭到同伴排挤,所以每天都会来到这个地方练习射箭,但无论怎么努力还是没办法射中靶心。
而奥托和瓦尔特也是一阵疑惑。凯文为什么要选一个如此笨拙的魔物呢!
“不用带着这种眼光,他很有天赋的,只是用错了地方罢了。”
“他之所以在这里四处碰壁,并不是他的问题,就像两个被打磨的很完美,但无奈尺寸不合的榫和卯一样,无论怎么摆放都无法支撑其整个建筑。”
“明明是战士的命却非要当个射手。”
“对于训练还是你有话语权,我不懂这些。你自己看着办就行。”瓦尔特将启示录还给奥托后便开传送门离开了。
而奥托并没有着急离开,反而对凯文说道:“元素力就是低浓度的崩坏能,如果要想补充自己流失的崩坏能,你最好先得到一枚外置魔力器官,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神之眼,虽然不能彻底根治咱们的毛病,但会缓解很多。”
“多谢。”凯文点了点头。
“我很好奇,你似乎并不想与天理为敌。为什么还要与他合作。”
凯文并没有回答并反问道:“那你又是为了什么呢?”
“无聊吧?我或许就是那种单纯的喜欢看世界燃烧的疯子!”奥托眯起眼睛若有所思道。
凯文叹了口气摊放下抱在胸前的双手,既像是说给奥托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生活不是一种宿命,而是一种选择。我正在找属于我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