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一阵难受

欧阳梅语说:“来,喝点糖水润润嗓子吧!你刚醒过来,我也不知道该给你吃些什么东西。以往的食谱都是红樱给你配置的,等她回来,就知道你能吃什么和不能吃什么了。吃了那么多天的流食,冷不丁的吃正常人的饭会不适应的。”

我挺感动的。

欧阳梅语坐在床边与我面对面坐下来,一勺一勺地给我饮着水。我的一双眼睛还是钉在她的身上,久久的,不想离开。她却不看我了,脸上的笑容也少了很多。

“你生气了?梅语。”我小心翼翼地问她。

也许,从刚才她端着糖水回来时,她脸上那洋溢着灿烂笑容来看,她是没有生气的,有计较刚才的事情的。可是,我还是问了她一句。

她一双和陶红樱一样的、漂亮的眼睛,又盯在了我的脸上,温柔的笑着:“我为什么要生气呢?”

“刚才,我——”

不等我把话说完,欧阳梅语爽朗的笑了,那张精致的脸庞上堆满了灿烂的笑容,笑容里还隐现着淡淡的泪痕。眼睛里,却透出几丝一种让人揪心的孤独和忧伤。“没有的,刚才我也没做什么的,只是想亲你一下。就像是打了胜仗的战士从战场上回来,我们去欢迎的时候,送上鲜花之后,再来一个拥抱,是一样的。你不用介意的,也不用放在心上的。”欧阳梅语停顿了一下,又说:“我想,你应该偷着笑的,感到高兴的,不管怎么说,能得到我的宠爱的男人,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几个的。”

“我只是觉得,我这个土包子的残疾人配不上你的宠爱的。”

是的,自己怎么能配的上这个高贵典雅的欧阳梅语呢!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不禁流淌过一阵难受。

我看到欧阳梅语愣了愣,在她的心中珍藏着的某一处的柔软也被拨动了一下,很是奇妙的。

“混球,别说,你的思想还挺活跃的。”

我奇怪地嘿嘿笑了,傻傻地注视着她。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其实,我一直都很受宠若惊。

欧阳梅语看着我,眼睛里闪过一抹惊喜,但随即消失,又透出一丝慌乱和无奈。我仿佛了她眼里的那抹一闪而逝去的惊喜读懂了,也看懂了了那些沉淀下来的慌乱和无奈。我知道,她一定是强烈的渴望着得到什么。

她想要得到什么呢?我没有读懂。

我只是中魔了一样,还是嘿笑。

“不要看着我傻笑了,能和我说说,你这次昏迷的时候你去哪里了吗?看到了些什么?”

看的出来,此刻的她,想用另一种方法来掩饰住她心底里那股越来越强烈慌乱。我突然间想到,也许是她也爱上我了,刚才提到了陶红樱,她的心里是感到不舒服的。所以她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了,转换了一个虚无缥缈的话题,这完全是一个小儿科的寻开心的事情,没有实际意义的。

呵呵,我这不是自作多情,而是臭美!

我很是不自然地一笑,撤离了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为了能在博得她一笑,我调侃着自己:“其实,在这一次的梦里,我没有收获什么的。去梦里铆劲儿折腾三五千年,冥冥之中挖地三尺,死气摆咧的拽住一个漂亮女孩的胳膊要和她擦肩。安排好了我们再转世,转世只为再续前缘。这辈子稀里糊涂就这样来了,阴差阳错,鸡毛蒜皮的一堆麻烦。下辈子一定要她做白马王子,风流倜傥,一表人才。我做一只白天鹅,我们一起蜗居在天鹅湖畔。我呀!就是那匹快乐的小天鹅,他来钓鱼我跟着捣蛋。”

听完,欧阳梅语抿着嘴笑了,笑的嘴巴都差点抽筋了。连连地说着。

“你可真幽默!你可真幽默!真能臭美!白天鹅要是长成你这样,得有多少癞蛤蟆去自杀。再说,白天鹅要是像你这样的肥沃,得浪费多少减肥药,真逗!”

看到她这副可爱到极点的模样,我的呼吸匀称了很多。

欧阳梅语的身上像是被蒙了一种豪爽的的诱惑,比起陶红樱身上那种朦胧的的诱惑,更加的胜一筹。同时,她身上那股子淡淡的香味不停地透过鼻管往我的神经里送达着。

那味道闻起来让我浑身都觉得舒坦。我在心里大叫着:时间啊!你能不能走得慢一点,最好你能给我停下来,算我求你了好不好?让我和这个女人近距离的多呆一会吧!欧阳梅语啊!你再靠近我一些,在靠近我一些,我就可以近距离的看着你,感受着你!

事情没有像我期望的那样,欧阳梅语没有靠近我,与我零距离的接触。她反倒是起身下床,放下水杯,拿了一个小圆凳子,在床旁坐了下来。好像是故意要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一样。

欧阳梅语说:“我听红樱说,算这次,你是第二次冬眠了,你能说说你的第一次冬眠吗?”

听到第一次冬眠的事情,我差一点又晕了过去。那是我再也不想提及起来的一件往事。

我不由得苦笑笑,神情极其尴尬地看着她。

欧阳梅语笑了。“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你的故事呀!”

我嘿嘿的笑着,心里却是像塞进了秤砣一样,一直往下坠着,坠着,没有尽头儿的坠着。

“不许嘿嘿了,说给我听一下。”

我,出生在中国齐鲁大地一个比较普通的城市,但这是金丝小枣之乡很有名气的一个地方。总之,平凡的城市里有着不平凡的地方。然而,我就出生在了这里。

出生时的那一声啼哭,预示着我苦难一生的开始。而我,心里是清楚的。我还是倔强的要来到这个世界上。可以说,自打我出生的那天,上天就注定要我接受一次命运的安排;成之:我幸;败之:我命,不过如此。

那年那月,爸和妈用单轮车推着刚刚满两岁的我和才出生五十几天的弟弟闯关东来到北大荒,在一个偏僻的小生产队里落了脚。小村子不算大,居住的都是些朴朴实实的农民。刚来到这里,生产队里安排我家在场院里的小更房里住了下来。关上门,白天黑天一样黑的一间火柴盒式的小土房,夏天潮湿漏雨,冬天透风寒冷。这是我们来东北的栖身之所,也是第一个家。就这样,我们一家四口人在那里一住就是两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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