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敬可除了是自己店里的职工,还是我朋友,不管她为何会有如此反常举动,如果这事处理不好,会影响以后的相处,甚至可能牵扯到和李佳琪、胡小雅的关系。
所以必须谨慎再谨慎。
一愣神之际,吴敬可两三步靠了过来,直接钻到了我怀中,并死死搂住了我的腰。
我下意识地就想再次伸手推开她,无意中手触碰到了一团柔软。
“老板,装不下去了?开始动手动脚了?”吴敬可咯咯咯地一阵狂笑,满脸妩媚地看着我,双眼放电。
“不好意思啊!不是有意的!”
我赶紧解释。
“少装!”
吴敬可把嘴凑了上来,然后慢慢地吐出了舌头。
舌头越伸越长,更诡异都是中间还开了缝,变成了两瓣儿。
我大惊。
中间分瓣,这不是蛇的舌头嘛!
吴敬可怎么会长着蛇的舌头?因为这一幕实在触目惊心,我大脑出现了反应迟钝。
一愣神,再看向吴敬可时,心中更是骇然。
吴敬可浑身长着一层层的鳞片,正在一片片脱落。
外面白色的和人皮肤一样的鳞片脱落后,露出里面黑色的鳞片。
转眼间,美若天仙的吴敬可变成了昨晚在方城小学遇到的黑蛇!
她原本水汪汪的杏花眼,也快速变成了细长的红色蛇眼,
我赶紧去掏符箓,摸了两下竟没摸到乾坤袋。
糟糕!
乾坤袋怎么不见了?
眼看着黑蛇就要冲上来,这是昨晚的一幕再次上演了。
情急之下,我转身想抓起床头桌上的台灯,谁知一转身,发现身后的床和桌子都不见了。
身后只有一面光秃秃的墙。
这么一来我反而冷静了。
如果只有吴敬可有问题,那多半是她的问题,可如果四周的一切都有问题,那问题很可能出在我身上。
难道是我招了什么道儿?
一急之下,我又想到了咬舌尖儿这招。
因为着急,下嘴狠了点。
“哎哟!”
疼得我直咧嘴。
“老板,你怎么了?”
吴敬可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她声音给人的感觉和刚才明显不同,准确说,这才是我熟悉的吴敬可的声音。
“老板这是做噩梦了吧!”
紧接着是李佳琪的声音。
我睁开了眼,就看到她俩笑嘻嘻的站在床前。
我大口喘着喘着粗气。
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还真他娘的是噩梦。
可能昨晚受到的惊吓还盘旋在脑海里。
就成了“夜有所思,日有所梦”。
有一点小尴尬,我赶紧坐起来,发现此时外面已是大亮。
“做了个梦呢!”我朝俩人尬笑一声,“现在几点了?”
李佳琪回道:“八点多了,刚才敬可说你睡着了,就想着等你醒了后,问问你想吃啥。”
“馄饨、油条啥的都行啊!”
说着话我下了床。
“那正好我来的时候买了些馄饨,敬可说你在,就给你留了一碗。”
“谢谢啊!还真有点儿饿了。”
洗了把手,我三下五除二把一碗馄饨干掉。
“对了,老板!刚才你睡着时,手机震动了好几次。”吴敬可说。
“奥?”
赶紧掏出手机,就看到六个未接来电,都是冯红林打来的。
六个未接来电前后相隔不到十分钟。
意识到可能有急事,我赶紧回拨了过去。
电话马上被接通了。
“兄弟,可联系到你了!”
冯红林说话的同时,我还听到了狗叫的声音,显然他在户外。
“出什么事了,冯哥?”我赶紧问。
“这事儿一两句在电话里说不清楚。现在有空?”
“有空啊?”
“干脆来一趟方城小学吧!反正你车速度快。”
“好,我马上去!”
路上我还琢磨,昨晚方城小学的动静的确很大,又是鬼子兵,又是几十米长的大蛇,最后还出现了一头四米多高的大黑熊,可随着天一亮,一切都应该烟消云散才对。
应该不是为这事。
难道是在调查秦永涛尸体猝死事儿?
对!应该是这事儿。
虽然我和冯红林、李云康他们都熟,也把事情大体经过告诉冯红林了,可这毕竟是一条人命,总不能只听我一面之词。
很快到了方城小学门口,校门两侧停着三四辆车。
警察小赵带着我找到了冯红林。
当看到眼前的食堂二层楼时,我已经知道要去哪了。
果然,冯红林、李文康,还有另外几个警察和法医,围聚在古井四周。
古井北侧,距离井沿大约三米,是一具蒙着白布的尸体。
看外形,是个小孩的的尸体。
难道是橘子?
“兄弟,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说着,他指了指蒙着白布的“小号”尸体。
“是橘子?”
我试探性地问。
冯红林点点头:“你小子果然知道!十年了,真是邪门啊!他的尸体竟然不腐不烂,文康刚刚做完初步尸检,你猜结果怎么样?”
我一时间没明白冯红林这么问我是什么意思,随口回道:“死于谋杀吧!”
“废话!”冯红林深吸了一口气,显然内心很激动,“初步尸检结论是死亡时间不超过二十四小时。”
听他这么说,我内心其实并不怎么惊讶,因为在得知是橘子的尸体时,已经猜到了其中的缘由。
这一切和上次在弥河大桥下,倪小强的失踪和出现类似。
只不过倪小强当时还活着,而橘子却死了。
“我能看看橘子的尸体?”
“啊!”
冯红林显然没料到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顿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当白布被掀起的一刹那,我双眼禁不住湿润了。
橘子安安静静地躺着,扎着小马尾辫,就好似睡着了一样,我注意到她怀里还抱着那个小熊毛绒玩具。
“今天一早我同事来取证——就是你昨晚电话里说的那个姓秦的小子猝死的事,无意中看到了这孩子的尸体。”
冯红林在我身侧小声解释。
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我赶紧顺着冯红林的话转移话题:“冯哥,秦永涛应该死于突发心脏病,死因应该没有可疑吧?”
冯红林点点头:“没有!昨晚他两个朋友做了口供,法医也完成了尸检,这小子有先天性心脏病,还是那种无法根治的,文康说患有这种病,能活到十八周岁,就算是命长的。”
想到憨厚的涛子,虽然和他只有一面之缘,准确说,我见到的他只是个魂魄,可再听冯红林这么说,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人的命天注定!
有的人一生顺风顺水,一路绿灯相伴。
有的人则命运多舛,曲折的故事能写一本书。
“冯哥,橘子的尸体怎么处置?”
冯红林苦笑一声:“怎么处置都不合适!已经联系了她舅舅,尽量不动声色地处理过去吧!毕竟这案子在十年前就该了断了——这事绝对不能张扬。”
“我明白!”
“对了!还有件事很奇怪,你可能猜不到!”
“连个提示都没有,怎么猜啊!”我双手一摊。
“因为橘子的尸体一直没找到,十年前法院在判刑时,当时的门卫判的是无期,他昨晚死在了监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