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为白月光办宴会

江晚星看了她一眼,最终在本子上写下:【26,怎么了?】

谁规定的26岁不能穿粉色了?就算是96岁也能穿啊?

用年龄来限制穿着,是一种封建至极的刻板思想。

江绮汐看到江晩星老实回答了她,又是一道惊天的笑声,笑得身上的流苏乱颤。

极高的分贝穿进助听器里,江晩星头都被震痛了。

这个养妹……

真想把她介绍给仪仗队,能省下十个铜锣。

“别笑了,像什么样子!”温溪呵斥道。

江景山也皱眉,这个最小女儿长得最漂亮,却是最不端庄的一个,将来怎么嫁进权贵人家?

江雾槿听懂了有些失笑,赶紧拉住江绮汐:“别捉弄你二姐。”

“你别这么说。”江雾槿推开江绮汐,转身走向江晚星,拉起她的手,“晚星妹妹,一起去宴会吧。”

宴会厅整体雅致古朴,中央搭起了小桥流水的布景,四周腾腾的雾气流出清雅的檀香味,四周的墙面点缀着新鲜的木槿花,就连茶杯瓷盘都是木槿花的款式。

香槟塔在暖白的灯光下流光溢彩,远远看去,像日照金山一般绚烂。

虽然没有大剌剌地把江雾槿的名字写出来,却处处有着昭示着江雾槿的标志。

江晩星看见熟悉的场地,心中滋味陈杂。

她知道,以江家现在的财力,连场地的租金都捉襟见肘,这些,是叶慕承一手操办的。

何况江雾槿半道上就被叶慕承接走了。

真就是小别胜新婚,如胶似漆,半分钟也分不开。

生日宴会来了不少人,著名服装设计师江雾槿学成归国是南城的一条新闻。

这次江家这次大家族全体出动,除了江景山一家,还有大伯江晟山、小叔江晷山、姑姑江燕霞,再加上各自的儿女和孙辈,来了一大波数不清的远房亲戚。

江家虽然大多数人脑子都不怎么好使,但胜在体态修长,站在一起像一排天鹅。

赫然是宴会上的一道风景。

江琦汐走到江晩星旁边提醒她:“慕承哥亲自开车过来把大姐接走了,说是给她定制了礼服和首饰……”

叶慕承有多喜欢江雾槿,江晩星比任何人都清楚。

江雾槿就是叶慕承的全世界,少了江雾槿,名为叶慕承的地球就转不了。

江晩星没理江琦汐,而是走到了宴会厅的角落,观察着这些名利场里如鱼得水的人。

叶家毕竟是江家的姻亲,叶家必然会赏脸。

况且叶慕承跟江雾槿的关系也不需要遮掩。

很多年前就有“江雾槿出走国外,叶慕承爱而不得”的传闻。

如果不是江晩星“插足”,现在他们已经是神仙眷侣了。

江雾槿回国,叶慕承不可能不来。

叶慕承一来,宴会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

如果把江城的所有的阶级按实力排成金字塔,叶家就是尖端中的尖端。

一般人根本没机会接触到。

此刻,装扮精致的上流人士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都在把握拓展人脉的机会。

不过,这些事情跟江晩星无关了,她今天的目标只有一个——见到桃桃,抱住桃桃,带走桃桃。

她跟桃桃拉勾盖章过的,上辈子她食言了,所以遭到了惩罚。这辈子,她必须履行承诺。

嘈杂的人群安静了一瞬,便如同锦鲤夺食一样围了过去。

果然是叶家的人来了。

桃桃的小脑袋安静地搁在他爸爸的肩膀上,乖巧可爱的不像话。

叶慕承转了个身,从江晩星的视角看过去,刚好能对上桃桃黑葡萄似的大眼睛。

或许是母女连心,桃桃本来闷闷不乐地耷拉着脑袋,一抬头看见妈妈了,立即高兴得咧嘴直笑。

江晩星做了个小小的手势,桃桃也回应了相同的手势。

母女俩默契一笑,这是她们之间专属的暗号。

叶慕承身高腿长,挺拔的身姿随便一杵就是焦点,桃桃被他抱得高看得远,高兴起来了也开始好奇地打量像仙侠剧一样的宴会厅。

围在桃桃四周的宾客,不论是恭维或是真心,都是友善地笑着的。

江晚星远远地看着被众星捧月的英俊男子,仿佛他才是宴会的主人。

各种精英名流在他身边如过江之鲫,他却如山一般岿然不动。

江晩星自己像小虾米一样蹲守在暗角,忽然苦中作乐地想到一个词——“定海神针”。

叶慕承家世好有本事,江城顶级豪门的二公子,到哪里都是最尊贵和最惹人注目的一号人。

这种人,偏偏栽到了不成器的江家手里,还栽了两次,一次被动,一次主动。

可见他的运气和眼光都不怎么样。

定海神针就安分地杵在那什么都没做,却也被孙大圣拿去掏耳朵。

叶慕承流年不利,还敢多行不义,下场嘛……

可是,上辈子,为什么先死的是她?

叶慕承知道她死了,是什么反应?

江晩星自嘲一笑。

肯定会迫不及待地让江雾槿给桃桃当后妈。

在江晩星不着调的想法中,叶慕承转了个身,桃桃又开始背对着她。

忽然,人群中又安静了一瞬,是江雾槿盛装出席了。

江雾槿一身雪白的拖地晚礼服,裙摆的薄纱上嵌了蓝宝石,头上簪着轻盈的白羽毛。

她是服装设计师,衣品一向很好。

江雾槿在全场的注视中径直走向了叶慕承,脚步优雅,泰然自若。

江晩星的心脏又开始像晨钟暮鼓一样的敲。

她天人交战了一会儿,最终说服自己。太安静了,再看看吧,好彻底死心。

“慕承。”江雾槿像白天鹅一样落到叶慕承身边,优雅知性地打了招呼。

她抬手,无比自然地抚平了叶慕承西装肩部的褶皱,晶莹亮丽的眸子盛满爱意地看着他。

叶慕承颔首,随后拍拍桃桃的背,让她喊人。

桃桃却莫名其妙地发起脾气,下巴努成一个核桃,伸出小拳头,重重地捶了两下叶慕承的肩膀。

被捶过的地方立即又皱得像腌菜一样。

叶慕承皱了下眉,低声问:“跟谁学的?”

桃桃不理他,而是不管不顾地哇哇大哭起来,把小短手指着某个不起眼的方向:“妈妈,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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