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市。
流浪西餐厅。
吴潇将车停在路边,径直走进了西餐厅,冲着女老板打个招呼:“澜姐。”
女老板看到吴潇,嘴角就勾了一抹笑意出来:“吴潇,上班时间敢溜出来?”
吴潇摇摇头:“辞职了。”
澜姐色色的看着吴潇:“不想努力了,行,姐养你。”
吴潇拿出车钥匙晃了晃:“不用,有人养我。”
澜姐这才看出来,吴潇从头到脚都换了个样子,国际大牌西装、劳力士手表、路虎越野车:“行啊,哪个富婆把你包养了?”
吴潇神秘的笑笑:“谁养的起我呀?我做证券呢,小赚了一笔。”
澜姐狐疑的看看吴潇,眼神里满是戒心。
吴潇很清楚,别看他平常跟澜姐插科打诨的开一些没底线的玩笑,但是涉及到金钱,却绝对不会马虎。
想要套出澜姐的钱,必须要用点手段。
不能直来直去。
“炒股?”澜姐问道。
“呵呵,算是吧。我记得澜姐你也炒股的,对吧。”吴潇假装随意的问道。
“炒啊,上次你不是给我推荐了一个波利股份吗,害得我亏了一万多呢。”澜姐微微有些责怪的说道。
“澜姐,我劝你别炒股了。你犯了股民最不该犯的几乎全部的错误。”吴潇说道。
澜姐不服气:“你说说看,我都犯了什么错误,明明是你看的不准。”
吴潇说道:“我推荐的时候,它的股价是不是16块三毛?”
“嗯,对。”
“可是你买的时候是18块五。”
澜姐有些不不服的说道:“你说的时候它的股价正在跌,跌起来凶得很,一直跌到了十四块呢。足足一个多跌停板。谁知道第二天直接涨停板,第三天又是高开,等我买的时候,就是18块五毛了。”
吴潇摇摇头,这就是股民最喜欢犯的错误,追涨杀跌。
股票涨的时候去买,跌的时候去卖。
真正的行家,尤其是厉害的散户,却会在跌的时候买,涨得时候卖。
虽然基本上一买就会亏,因为股价一直在跌。
而且卖的也不是最高价,往往卖了以后还会涨一点。
但是,却能赚到钱。
因为,股市上有个名言,叫做:你永远买不到最低价,也卖不到最高价。
见好就收,这是散户赚钱的唯一法宝。
但是,懂这句话的人太少了。
炒股票就是要悟透这一点,不要贪恋小利。
不要去试图买最低价,也不要试图去卖最高价。
有人说,炒股就像是修仙,都是逆天而行。
这句话吴潇觉得说的很对。
股票下跌的时候,别人疯狂抛售的时候,却是入手的最佳时机。
股票上涨的时候,别人疯狂买入的时候,却往往是你离场的最佳时机。
这就是逆行,逆势而为。
说起来容易,能做到的却很难。
“澜姐,劝你一句,别炒股了。要炒,交给专业的人去炒,你不适合。”吴潇说完,点了一份意面,坐下来等候。
人就是这样,你越是不说,别人越是感兴趣。
你要是上赶着去说,别人反而以为你是别有用心。
吴潇不说话了,却成功的吊起了澜姐的胃口。
她一屁股坐在吴潇的身边,将大半个身子都靠在吴潇的身上,尤其是某个部位,更是沉甸甸的压在吴潇胳膊上:“吴潇,那你再给我推荐一个股票?”
吴潇摇摇头:“我就算是推荐了,你也赚不到钱。”
澜姐嘟起嘴不说话。
吴潇说道:“你是不是经常听财经专家们荐股啊?”
“是,是。”澜姐赶紧点头。
“是不是荐的股每次都涨得挺好,但是你就是赚不到钱?”吴潇问道。
“对对对……”澜姐兴奋的直点头。
“甚至亏钱?”
“可不是吗。到现在都有好几只股票都没解套呢。吴潇,你说,这些专家是不是在骗人啊?”澜姐问道。
吴潇摇摇头:“难道这些股票没涨吗?”
澜姐不说话了。
专家荐股的特点就是如此,明明涨势良好,可是偏偏就是赚不到钱,反而是大批的散户买进去就被套住了。
所谓的被套住,其实就是股票下跌,不舍得卖,卖了就亏了。就一直持有,这就叫被套。
要是有一天股票涨了起来,你卖了,那就叫解套。
吴潇的意面来了,他丢下叉子,对着服务小妹叫道:“来双筷子。”
澜姐白他一眼:“吃西餐,用筷子,不嫌丢人啊。”
吴潇咧嘴一笑:“用老祖宗的东西,怎么会丢人?再说了,意面配筷子,才是绝配。”
“你告诉澜姐,该怎么炒股?”澜姐将身子在吴潇胳膊上使劲的揉,让吴潇都有些浑身酥软。
“澜姐,听弟弟一句,你不适合炒股。清仓算了。”吴潇说道。
所谓的清仓,就是卖光股票。
吴潇这是给澜姐判了死刑。
“不行,我都在股市亏了十多万了,不赚回来,我怎么甘心。”澜姐嘟起嘴说道。
吴潇随手拿起手机,翻到了股市行情板块,说道:“行,那我最后教你一次,这支股票,金源能源,随便什么价位,现在就入手。”
澜姐看了一眼,顿时惊呼道:“这种股票怎么敢买,都跌了5%了,而且跌了三天了。”
澜姐调出一个股票,对吴潇说道:“吴潇,我的钱都被这个股票套着了,你看什么时候会解套啊?”
吴潇瞥了一眼,说道:“割肉吧,没机会了。”
所谓的割肉,就是认亏出局,亏损的情况下卖掉股票。
“可是专家说会涨起来的。”澜姐显然更信任电视上的所谓专家,对吴潇的建议深表怀疑。
吴潇也不说话,拿起手机扫了码付了款,转身就走了。
只留下澜姐一个人在那里纠结。
吴潇需要赶紧把这身行头给退了,每天上万的租金,让吴潇无比的肉疼。
而且,他给澜姐的敲打已经够了。
……
门被敲响了。
进来了一个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看了一眼屋里的摆设,然后说道:“我是孔侑的父亲,孔子墨。”
吴潇心里一紧,孔侑就是自己最大的投资人,也是那几个富二代中最有钱的一个。
他交给吴潇的钱足足有一百万。
人家的老爸找上门来了,显然情况不妙。
“把钱退出来,我就不会把你交给警察。”孔子墨淡淡的说道。